冷元勛沉沉地看了一眼:“時間你安排。”
安謹點了點頭,略一沉,道:“那就再過兩天吧,等霄廷的緒再穩定一些,我們也得跟他好好解釋解釋。”
“嗯。”
回冷家老宅見朱映君這件事就這樣敲定下來。
這幾日,安霄廷和安謹都住在冷元勛龍灣的別墅里,因著這次鬧出的靜有點大,所以等這陣子的風波過去以后再說。
經過綁架一事,安謹后怕不已,冷元勛這里比較安全,所以當他提出讓他們過來暫住幾天的時候安謹沒有怎麼猶豫就答應下來了。
等徹底將柳家在云城的勢力全部清除干凈以后,安謹就帶著安霄廷回去住。
下午,冷元勛有公事要辦,便先行回公司了。
安謹抱著筆記本電腦,在冷元勛給安排的房間里專心理著自己的工作。
一旁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安謹接起,那頭悉的聲音傳來。
“安謹,你和霄廷的事我聽說了,你們還好嗎?”靳陳哲溫和的聲調中夾著擔憂。
“已經沒事了,霄廷就是了點驚嚇,緩幾天就好。”安謹放下手中的工作,輕聲回答道。
“那就好……”靳陳哲松了一口氣,口中想吐出的話卻頓住了。
他自從回到M國以后就和安謹很聯系了,偶爾發發訊息,電話也很打。
一方面二人都很忙,另一方面……靳陳哲也是出于本能地想要逃避些什麼……
通話足足沉默了有好幾秒中,直到安謹有些奇怪地“喂”了一聲,那頭的靳陳哲才慌忙應上。
“我在。”
安謹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怎麼了,都不說話,M國那邊一切都好吧?”
“嗯,安謹……那你有想過什麼時候回來嗎?”
靳陳哲的話里帶著試探,也帶著小心翼翼。
安謹愣了愣,眸子撲閃了一下。
就在猶豫的這分秒鐘的時間,靳陳哲就苦笑了一聲。
“冷元勛,他對你還好嗎?”
若說上一句話讓安謹茫然,這一句話就已經讓安謹的心頭咯噔一跳。
很明白靳陳哲為什麼會這麼問。
可安謹也并不想欺騙靳陳哲,道:“嗯,他對我好的,這一次若不是他,恐怕霄廷也會很危險。”
“那就好……”
二人之間再一次陷了沉默。
安謹莫名地覺得也有幾分局促起來,總覺得心中的某個就連自己也不愿意面對的被人破了一角。
過了許久,安謹再次聽到靳陳哲的聲音。
這一次,他十分認真,也十分鄭重地詢問:“安謹,那你和他在一起了嗎?”
安謹垂了垂眸,道:“沒有,但我對他產生了好,霄廷的存在也被冷家那邊知曉了,出于對霄廷和冷家那層割舍不掉的脈聯系,我過幾天會帶著霄廷隨冷元勛一起回冷家老宅,見一見他的母親。”
“這樣啊……”
靳陳哲的聲音很沙啞,低低的,讓人也聽不出其中的意味。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中艱到近乎難以開口。
心臟似乎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死死攥住,痛得靳陳哲難以呼吸。
他深深沉了一口氣,有些狼狽地道:“那就這樣吧,我還有些事要忙,你在云城到什麼問題可以直接聯系我,我前些日子很忙,連你發生狀況了都不知道,下回如果有什麼是我能幫上忙的,一定要聯系我。”
說罷,靳陳哲匆匆道別:“我先掛了,安謹,再見。”
如此倉促的就結束對話,是安謹也沒有想到的。
甚至沒有多余的時間反應,只得說道:“再見……”
隨后,電話被掛斷,許久沒聯系的二人再次通話,竟生疏了不。
那一層無形的、厚厚的隔閡已經悄然產生,嚴嚴實實地豎在了安謹和靳陳哲的中間。
安謹放下手機,心卻悵然起來,連工作的心思也沒有了。
靳陳哲對有想法心里明白……
可是,無論是靳陳哲還是冷元勛,都注定無法給出結果。
靳陳哲是溫且紳士的,他尊重,守護,默默給予所有支持。
而冷元勛卻截然相反。
這個男人霸道冷酷,專制獨裁,像一陣龍卷風一般,強勢地撬開了的心房,不顧的厭惡和抵抗,就這麼肆無忌憚地侵的心里。
這種失控的覺讓安謹到前所未聞的危險與張。
怕自己失守,就這麼淪陷在冷元勛的懷中無法逃……
安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口涌起一煩躁之意。
反手將筆記本電腦合上,著眉心,強下自己心雜的緒。
就在這時,又一個電話進來。
來電的人正是讓安謹心煩意的罪魁禍首。
電話里,冷元勛沉靜的嗓音響起:“晚上帶霄廷一起出來吃飯吧。”
安謹想也不想,拒絕道:“不了,外界的流言蜚語還沒有完全下,最近一段時間還是不出去了。”
冷元勛卻輕笑一聲,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下外界的流言是遲早的事,霄廷這兩日不是緒不好麼?帶他出來散散心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餐廳我已經訂好了,位置等下發給你。”
“……”安謹沉默著,忍住想罵他的沖:“既然你都決定好了,為什麼還打電話過來詢問我的意思?”
冷元勛似是已經習慣安謹這幅說話帶刺的模樣,也不惱,笑道:“總得走個流程。”
安謹愈發無語,反手就掛了電話。
手機里傳來的一陣“嘟嘟嘟”的掛斷聲,仿佛在敘說著安謹的惱怒,冷元勛看了一眼手機界面,角笑意忍不住更深了幾分。
他心大好,吩咐程宇:“替我定九十九朵玫瑰花,晚上送過來。”
“是。”程宇應道。
到了晚上,冷元勛果然派來了人來接安謹和安霄廷前去吃飯。
安霄廷悶悶的,一語不發,徑直上了車,安謹隨他一起上車。
看著小家伙沉默寡言的模樣,這個當母親的除了擔心就只有心疼。
想了想,還是說道:“霄廷,等一會我和冷叔叔有些話想告訴你,是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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