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閔早在幾個月前就被除名了的,昨日舒氏族老不過是向舒氏所有子孫宣布這件事而已,舒氏族長和我說,是長姐讓他這麼做的。”
“族長說了,長姐大概是早就發覺了舒閔參與謀反的事,所以便去求了圣上,給我們討得了這麼一個恩典,不然單憑把他逐出舒氏這一點,本不足以讓我們逃被株連的下場。”
說到底,他們都是因為舒久安的緣故,才會安然無恙,不然早就被收押起來,等舒閔被押送到盛京來后,就一起被斬了。
舒氏所有人這心里都很激舒久安,舒玉知道后,也是如此,所以昨日回去后,便親手準備了禮,然后今日提來表示謝。
雖然他知道舒久安并不缺這些東西,但該做的禮數他都要做足。
舒玉把這件事說清楚后,見舒久寧和舒玉璃沒什麼反應后,便反問道:“長姐救了我們所有人,難道我們不應該激?”
舒久寧和舒玉璃知道了這件事后,久久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也沒注意聽舒玉在問什麼。
等緩過神來后,倆除了高興自己不會被株連外,心都很復雜。
沒想到舒久安真的救了們一命,還是在那麼早的時候就把這個禍端給掐了。
就像舒玉說的那樣,們的確是該激舒久安。
可不知道為什麼,舒久寧卻激不起來,心里還生出了一些埋怨。
不滿的嘀咕著,“既然早就做好了這些事,為什麼不和我們說一聲,還讓我們站在門外站那麼久?”
“哪里是為了救我們,還不是為了自己,和舒久珵,我們不過是順帶的。”
聽著這埋怨,舒玉差點沒被氣笑。
“和舒久珵有攝政王、和鎮國大將軍府的人護著,即便不做這些事,和舒久珵都不會有事,舒久寧,你這個人真的是差勁到無藥可救!”
一聽這話,舒久寧頓時就怒了,但不等
發火,舒玉又繼續說道。
“對了,你和舒閔一樣都是從族譜和家譜里除名的,你也不是舒家人,但舒閔和柳雅卻是你的親生父母,也不知道你會不會有事,希你的運氣能好一點。”
這話一出,舒久寧的憤怒瞬間就被驚慌給替代,方才的開心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怎麼就忘了這一茬,到時候不會真的會被牽連上吧,怎麼會有舒閔和柳雅這樣的親生父母,真是害死了。
舒玉璃看著舒久寧這個樣子,心里有那麼一些幸災樂禍,真是活該。
舒玉見狀,便瞪了舒玉璃一眼。
舒久寧不知恩,心思不正,簡直無藥可救,舒玉璃又何嘗不是。
舒玉看得清楚,舒玉璃的臉上也沒有多對舒久安的激。
他話都說到那個份上,舒玉璃和舒久寧一樣,都沒有說過一句謝舒久安的話,倆半斤八兩,誰也好不過誰。
要不是因為舒玉璃是他的親妹妹,他是真的懶得再和多說一句話!
“你們好自為之,希你們以后安安分分的,不要在惹事,不然大羅神仙來了,也保不住你們。”
扔下這句話后,舒玉便提著東西離開了。
……
穆清鈺好舒閔他們被押送回盛京的這一日,舒久安特意乘著馬車來到城門附近,找了一個臨街的茶樓,然后去了二樓靠窗的位置坐著。
舒久安要親眼看著舒閔的下場有多慘,也想親眼看看那柳雅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竟然能讓舒閔為神魂顛倒那麼多年。
而和舒久安有著一樣想法的,還有陳素。
們雖然沒約著一起,但卻很默契的來到了同一個茶樓。
舒久安在看到陳素走進來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后便上前去迎他們,將他們帶到自己的位置上。
待坐下后,舒久安就一邊個倒茶,一邊說道:“外祖母早知道您也要來,我就和您一起了。”
陳素道:“我也是臨
時起意,我本不想來的,但總想著要親眼看看他的下場如何,這樣才能消了自己這心頭之恨。”
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如珠如寶的寵了那麼多年,到頭來卻被舒閔殺害,不能親手殺了舒閔泄恨,那怎麼都得來親眼看一看舒閔的下場。
一想到趙景姝年紀輕輕的就被舒閔給害死了,這心里就很恨。
不僅今日要親自來看,舒閔被行刑的時候,更要去。
為此,今日特意準備了些東西來好好的招待一下舒閔。
舒久安理解陳素的心,看著陳素微紅的眼眶,舒久安心里也不好。
無論是失母之痛還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他們都失去了至親。
舒久安安了陳素一會兒后,便聽到葉心的聲音在一旁響起,“老夫人,王妃,他們進城了。”
聽著這話,舒久安和陳素也顧不得難過,連忙起到窗前站著。
趙明輝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面,他帶領的軍隊分無列井然有序的跟在后面。
大概隔了五六行,第一輛囚車出現,那五列士兵,就變了兩列,走在囚車的兩旁。
基本上每隔六行士兵,就會出現一個囚車,士兵們各個神嚴肅,戒備著周圍的況,即便是已經抵達了盛京,也沒有放松警惕。
也是,謀反之人,實乃重犯,而今穆清鈺雖然被捕,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保不準他還沒有其他的舊部。
所以,這需得嚴防死守,以免有人劫囚車。
第一個囚車里關著的只有穆清鈺一個人,皇室中人,相貌很有差的,他生的一副好相貌,但眉宇間卻滿是戾氣,眼神也兇狠得很,是這麼看著,就知道他不是個子好的人。
他上的鐐銬都比其他囚車上的人多,看著也相當的有分量,是看著就覺得很沉。
而后面的五六輛囚車里關著的,應該是他的妻妾兒,和相關的涉事人員,應該是平州的員。
其中
還有兩個好像是穆清鈺的幕僚,僅剩的那兩個,他們一直蜷著躺著里面,都沒怎麼過,看著似乎是快要不行了。
舒久安隨便看了一下,一眼便確定了舒閔和柳雅,還有他們兒子的位置,他們被關在第五輛囚車里。
能這麼快鎖定,主要是舒閔和柳雅此刻過于狼狽,宛如瘋子,很是明顯,一眼便能看到。
他們衫不整,頭發凌,上各都是傷痕,服上也都是跡,就連臉上也都是劃痕,那個樣子本忍不出來他們到底是誰。
而舒久安聽穆清朗說過,舒閔在知道真相后,就一直和柳雅爭吵廝打,就連孩子也不放過,所以一看到他們這況,便認出來是他們了。
舒久安認出來后,怕陳素沒認出來,便手給陳素指了指他們的位置。
但的手剛剛出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瞧見下面圍觀的群眾中,竟有人開始朝囚車里的人扔爛菜葉子,臭蛋等……
而且圍觀的群眾,主要是往舒閔的那個囚車里扔。
看著這個況,舒久安小小的驚了一下,以為舒閔是太遭人恨了。
可沒想到,一轉眼便瞧見了陳素那毫不意外的樣子,然后一下子便明白了這多半是陳素安排的,說不定陳素也早就認出來舒閔在哪個囚車上了。
一想到這里,舒久安便默默的把自己的手給收了回來,然后站在陳素的邊,靜靜的看著。
一開始朝囚車里扔爛菜葉子和臭蛋的,就只有許人,可漸漸的,很多人旁觀的人都被帶了起來,也紛紛朝囚車里扔東西。
有些人找不到菜葉子人,就扔小石頭,扔得那一個不亦樂乎。
有些人一邊扔還一邊罵,這一有人罵,其他人也就跟著罵,慢慢的,那場面也就變得十分的熱鬧。
而且他們扔得還很有準頭,基本上都沒怎麼扔到士兵的上,幾乎都是扔到了囚車里,砸到那些該
砸的人。
而囚車里的關著的那些人,則雙手抱頭,倉皇的躲避著從各個地方仍來的爛菜葉子、臭蛋還有小石頭。
其他的囚車上的人要稍微好過一些,但舒閔和柳雅他們一家三口,就很慘了,他們是火力集中的對象,差點就被爛菜葉子和臭蛋給埋了。
柳雅倒是很關心自己的兒子,一直用自己的軀護著對方,自己承著那麼多的傷害。
而舒閔就只顧著自己,都不曾去管過自己的真。
看著這麼一個況,舒久安覺得諷刺得很。
舒閔不是把柳雅當真嗎,不是為了柳雅什麼都愿意做嗎,不是為了柳雅舍棄一切嗎,怎麼現在卻和柳雅反目仇了呢?
他傾盡所有,不應該好好的柳雅在一起,珍惜好不容易得到的相聚時間嗎,怎麼現在卻這樣了呢?
也不知道他現在后悔了沒有?
許是覺到了舒久安的目,囚車里那上到掛著爛菜葉和蛋的舒閔,抬頭朝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和那帶著嘲諷意味的目對上。
對上的那一瞬間,舒閔的眼前一陣恍惚。
許是因為舒久安長得太像趙景姝的緣故,他覺自己好像是看到了那被自己害死了很多年的趙景姝。
但下一秒,他眉頭便被一個臭蛋砸中,疼痛和鼻翼間的腥臭味到,讓從恍惚間清醒,然后再也顧不得去想別的,一門心思的躲避朝他仍來的東西。
看著那囚車越走越遠,直到押送的隊伍消失在的眼前,圍觀的人們都一一散去,舒久安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
對一旁的陳素說道:“外祖母,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剛剛發泄了一些心頭恨的陳素,此時心不錯,暫時還不想回去。
“難得出來一趟,先不著急回去,咱們在外面逛逛,然后買些東西去你母親的墳前祭拜一下,告訴這個好消息。”
舒久安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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