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讓柳含煙的臉變得瞬間冷沉嚇人。
“汪景晨,不要過界!別忘了自己的份,不要以為我寵幸過你幾回,就可以以我男朋友的份自居,可以隨意來審問我過往的經歷,你這是放肆!”
見柳含煙然大怒,汪景晨心里便有了答案,他一秒擺正自己的位置:“對不起柳總,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那我們接下來可以離開了嗎?”
墓地這樣的地方太晦氣了,他一刻也不想待了。
“走吧。”
死氣沉沉的墓地,柳含煙待久了心也會跟著谷底。
“好勒。”
汪景晨發引擎后,又問:“可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呢?公司?家?還是酒店?”
聽完他的話,柳含煙詫異的看著他,公司和回家都很正常,問題是:“汪景晨你瘋了嗎?大白天的去什麼酒店?”
汪景晨笑道:“自家的酒店,怕什麼?”
接著,他又故意回過頭來沖著柳含煙拋了一個眼,“我在原來的基礎上新增了好幾個主題,有個房間里還有旋轉木馬和氣墊床哦,真的不去試一下嗎?”
“……”
這該死的男寵,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沒到中午就開,柳含煙只好給出一抹凌厲的眼神來制他,“吊兒郎當的,辦正事要,去看守所。”
汪景晨說:“看守所啊,那可是個好地方,柳總里面有人嗎?可以讓他們弄一套囚服給你,回家后我再給你配一副手銬和鐵鏈子,玩起來應該很帶勁。”
“汪景晨你夠了!趕開車去看守所。”柳含煙的臉都紅了。
“遵命。”
可車子開出沒兩米,汪景晨又問柳含煙:“對了柳總,你還沒告訴我要去哪個看守所呢,這江城那麼多看守所,咱們要挨個拜訪嗎
?”
“……”
剛剛合上眼睛準備閉目小憩一會兒的柳含煙,氣得騰一下睜開眼睛,并用力的踢了汪景晨的座椅一腳。
“臭小子,你故意的是不是?明知故問,我要去看守所探視傅逸晨的行程,不是一早出門的時候就代過你了嗎?”
汪景晨死豬不怕開水燙一般的臉皮厚,笑咧咧的勾道:“我這不是看柳總心不好,想故意逗一逗你麼?柳總,你可要珍惜呀,如今像我這樣拼盡全力,使盡渾解數來取悅你,心里面又只有你一個人的年輕小伙可不常見。”
他話音一落,柳含煙就不屑一顧的輕嗤了一聲:“小屁孩,你是我的人,還是我的錢,你自己心里清楚,還有,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要過界!”
汪景晨撇了撇:“柳總,能不要我小屁孩嗎?你只比我大十歲而已,而且你包養的這麼好,看起來最多二十七八,從視覺上講,你我的年齡差距,最多只有幾歲,不要老是一副你已經是七八十的老太太口氣了好嗎?”
“……”
面對汪景晨的油舌,柳含煙心中甚是無語,同時又很用,的角下意識的微微上翹,沒有人不喜歡聽男人夸贊自己年輕漂亮。
尤其還是汪景晨這種貌英俊的年輕小鮮。
汪景晨將的反應盡收眼里,薄也跟著扯出了一抹迷人的笑:柳含煙,我就不信你經得住我專業的花言巧語,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對我的無法自拔。
-
看守所。
“5039,有人要見你。”
嘎吱一聲響,獄警把鐵門打開,傅逸晨立刻欣喜萬分的轉過來:“誰要見我?是上面批準我可以外出參加我父親的葬禮了嗎?”
見他這麼想參加
傅遠信的葬禮,獄警同的看了他一眼,搖頭道:“不是的,你也別抱希了,上面是不會批準你這個要求的。”
傅逸晨聽言,眸子里的亮一瞬就暗淡了下去:“那是誰要見我?”
如同一沒有的行尸走。
他只是象征的問了一句,心對這個來見他的人,并不期待。
“柳含煙。”
獄警道出名字后,傅逸晨眉頭狠的皺了起來:“來干嘛?”
殺他的嗎?
這種可能很大,他手中還有柳含煙的把柄。
同時又覺得柳含煙應該沒那麼大的膽子,因為他一旦死了,那個把柄就會曝,到時候柳含煙也得跟著陪葬。
獄警:“我不清楚柳含煙來找你做什麼,我只是依照手續和規矩辦事,5039,請你配合我。”
面對柳含煙的突然來訪,傅逸晨心中有諸多疑問,想著能夠出牢房氣,便配合著獄警來到了探監室。
走的是部渠道。
是一個獨立的小房間,可以面對面的坐著,中間沒有隔著玻璃窗,也不用靠接電話的方式來講話。
獄警把傅逸晨帶進房間后,將他的手銬靠在了桌上。
桌子目測有2.5迷寬,距離足夠安全,不管是柳含煙和傅逸晨在坐著的況下,都無法夠到彼此的手。
房里360度無死角都有監控攝像頭,所以他們接下來的一舉一都會被監控拍下來。
“你還好嗎?”
這是柳含煙的第一句開場白,汪景晨因為不是申請探視的人員,沒有資格進來,他在看守所的大鐵門外打著游戲淡定的等候著。
傅逸晨抬眸著對面的柳含煙,他從柳含煙背后的玻璃墻面上看到了自己的臉,面容憔悴,胡茬子都快長到耳朵后面去了。
他笑了笑說
:“很好,在這里面沒有勾心斗角,每一天我都睡的很踏實,唯一的煩惱就是,申請了好幾次,他們都不讓我出去參加我爸的葬禮。”
柳含煙眉心一蹙,目里十分罕見的閃過一抹同,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與傅逸晨,明明是靈魂那麼相近的兩個人。
同樣的心狠手辣,同樣的善于算計,同樣的孤獨寂寞,同樣的求被,又同樣的視冷無,如今看到傅逸晨臉上的笑容,好像又什麼都不一樣了。
就如同站在了三岔路口,原本和自己走同樣道路的傅逸晨,突然拐彎選擇了一條充滿了和希的路,但同時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敗名裂,人財兩空,還要坐不于10年的牢,十年啊,人生有幾個十年,等到十年以后傅逸晨出獄,不止江城,時代,乃至整個世界,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柳含煙不由得有些擔心十年以后的傅逸晨,會適應不了時代的變遷以及世界的變遷的獄后生活。
“值得嗎?”
出聲問傅逸晨,就如同在和自己對話一樣。
傅逸晨笑了笑說:“沒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而我,只是累了,我想丟掉那些束縛,按照我父親的意愿,好好做人,輕裝上陣,再重新開始。”
“還能重新開始嗎?”
混跡了名利場那麼多年,柳含煙有很多切的會,人一旦敗名裂,給大眾留下了固有的負面印象,就很難再給大眾接納。
就像自殺的妹妹柳姝彤一樣,柳姝彤因為和自己姐夫有一的事曝后,為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即便后來跟著林羨,想做回一個三觀正直的人,挽回路人的心。
可為一線頂流星的柳姝彤,從一出道,就給網友
們留下了近乎完的印象,了們的喜,吃到了那一波又一波的紅利,當的形象不再完的時候,就勢必會遭到反噬。
從天堂跌地獄很容易,再想從地獄爬起來回到天堂,就難如上青天,最后妹妹柳姝彤拼盡了全力,也沒有挽回大眾的心。
人們就不相信會變好,即便第二次曝和有婚之夫睡在一起視頻是被那個男人算計的,但是因為先為主的固有印象,沒有人相信。
所有人都罵,網暴,最后有抑郁癥的柳姝彤,不堪忍選擇了自殺,想到這里,柳含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如果的真面目暴,曾經是紅遍全國的國民神的自己,也定然會落得和柳姝彤一樣的下場,所以,絕不會像傅逸晨這般,敢勇敢的承認自己的罪行。
但即便是傅逸晨自首,也只是承認了他綁架林羨的事實,那些因為他的命令而死掉的人,比如沈岢嵐,再比如孟婷,他可沒有認。
那些罪,都被凌風給他攬了下去,所以,傅逸晨乍一看,好像變好了,但他又沒有完全變好,他還是想活著的。
來監獄走這一遭,可能就像他說的那樣吧,為了完傅遠信的愿,因為只有這樣,等到出獄以后,他才有資格繼續做傅遠信的兒子。
當然,這都是柳含煙對他的理解。
看著傅逸晨那張平靜淡然的臉,輕挑了一下眉梢后,從包里取出一部手機,接著放了一個視頻給傅逸晨看。
視頻里的畫面正是傅遠信葬禮的現場。
原本心緒寧靜的傅逸晨看到那個場景,眼睛里瞬間浮起一抹淚,而后的聲音里夾雜著憤怒:“原來今天就是我爸的葬禮,卻沒有人通知我,一個人都沒有,傅盛!你真的好狠的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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