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陪伴著太子妃,形影不離。而清風就站在外面守著。
黃昏之時,陳醫走了過來:“太子可在里面?”
“是的,大人。”清風恭敬。
陳醫轉對尾隨的藥房宮說道:“你將這碗藥端進去給太子服下,太子的箭傷方可痊愈。”
“敢問大人,太子傷了!”清風一驚。
“太子在宮外了兩次傷,幸好有太子妃娘娘的解毒藥丸,病才得以延緩,可如今,娘娘一走,唉。”陳醫無限心寒:“娘娘睿智無人能及,可天嫉紅吶!”
“大人,此藥還是讓奴婢端進去吧,殿下心不好,奴婢好歹是娘娘邊的丫環,能權就盡量勸解勸解。”清風懇求。
“嗯,也好。”陳醫同意了。
清風敲了敲門,端著湯藥進殿:“殿下,您該喝藥了。”
“本王什麼都不想喝,出去。”金麒冷冷說道。
“殿下,您喝了這碗藥傷才會痊愈,娘娘見了才會高興。”清風說道:“娘娘說過,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只希您好好的。”
“我好好的有什麼用?都已經不在了。”金麒握著的手:“你瞧,我想溫暖,可是溫暖不了,還是睡著了,永遠得睡著了。”他趴在的口:“我多希此時此刻能聽到的心跳聲啊!”
“殿下,您要快些好起來。”清風言又止。
“沒用的,我這是心病,藥石枉然。”金麒說道:“清風,不如你去取本王的青龍劍來吧。”
清風睜大雙眼:“青龍劍?難道殿下想?不可以,不可以!小姐不會允許您這麼做的!”
“我去底下陪豈不更好?”金麒已經完全失去了斗志。
清風再也忍不住了,輕聲說道:“請殿下節哀,因為、因為娘娘本未死。”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金麒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殿下沒聽錯,娘娘這是假死。”說出來之后,清風有種如釋重負之。
“假死!”金麒看著傾城的臉:“這怎麼可能呢?明明就是死了。”的樣子完全就是個死人。
“原本奴婢是不想說的,因為娘娘有令,只是,只是奴婢見殿下如此傷心,不忍心再瞞下去,故而說出實,請殿下恕罪。”
金麒轉悲為喜:“若真如此,本王豈會怪你?諒你也不敢誆我。”
“奴婢不敢,只是娘娘說了,用此法就能找到真正的害人兇手,娘娘想為死去的珊珊討個公道。”
“看來,本王一心想著傾城的死,而錯過了什麼,清風,你且起來,快將前因后果細細道來。”
“是,殿下。”清風起,將娘娘如何被識破真容、珊珊又如何中毒,娘娘設下計謀等一一道來。
金麒認真聽著,他時而憤怒、時而驚訝、時而佩服傾城的勇氣,末了,說道:“原來本王不在宮中這些日子,發生了這麼多的事,真是難為傾城了。”
“娘娘的心里每日記掛著殿下,吃睡不香,經常做噩夢,說夢見殿下在外有危險,卻又幫不上忙。”
“我的嫣兒真是個好子啊!”金麒深深看著傾城:“清風,別等了,現在就讓醒過來吧。”
“現在?”清風猶豫。
“對,就是現在,既然知道還活著,我就不能再等下去,哪怕是片刻時辰,對我來說都是漫長的煎熬。”金麒有些迫不及待。
清風極了,說道:“好,就算娘娘醒過來會怪罪奴婢,奴婢也愿意聽殿下的命令。”說罷,從上取出紅的丹丸:“殿下,這就是能讓娘娘起死回生的還魂丹。奴婢即刻就為娘娘服下。”
金麒讓傾城仰靠在自己上,清風將藥丸送的口中,可是,本不能自己喝水。
清風急了:“殿下,怎麼辦啊?”
“讓我來。”金麒使勁一抬傾城的下頜,然后含上一口水,對喂喝。
清風難為得別開臉去。
金麒耐心十足,一次又一次喂喝水,堅持不懈下,水終于順著傾城的嚨咽了下去。
兩人都松了口氣。
金麒將傾城放平,著的手說道:“嫣兒,你醒醒,聽到夫君的聲音了嗎?”
清風很是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小姐看,心里祈禱著小姐要趕快醒過來。
金麒不斷與說話,試圖以綿綿話激起的生機。
一炷香的時辰過后,傾城終于睜開了眸,臉上的緩緩恢復,聲音干:“麒,你回來了。”
金麒頓時欣喜若狂,他很想大力抱住的,卻又怕傷到虛弱的,只能用大手輕輕捧住的臉龐:“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嫣兒回來了,原來你真的沒有死!”他差點喜極而泣。
“太好了,娘娘,你終于醒了!”清風說道:“七十二個時辰還不到,請娘娘勿怪。”
“清風是好意,只是不忍心罷了。”金麒居然為清風求。
傾城說道:“做得很好,我怎麼會怪呢。”傾城的聲音聽上去還是很虛弱。
“清風,趕去給娘娘弄些吃的,若有人問起,就說是本王想吃,還有,娘娘已醒之事先別聲張,想進殿就敲四聲,此是暗號。”
“是,奴婢知道。”清風輕松而去。小姐能順利醒來,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將門合上。
金麒走去,將門關嚴,然后回到傾城邊,看著說道:“嫣兒,你這招太冒險了,真的嚇死我了。”
“事出突然,又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只能冒險一試。”傾城也看著他:“對不起,讓你傷心難過了。”
金麒握住的右手,在自己臉頰上磨蹭:“我接道歉,嫣兒,下次不許你再以犯險了,無論如何都不允許,還好,你沒事,又回到了我的邊。”
“我易容的事父皇母后都已經知道了,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傾城的聲音大了些,力在漸漸恢復著:“只是害了父母兄弟。”
金麒喂喝下幾口水,看著絕的臉龐氣好轉,不由說道:“如此絕代佳人,我又怎麼舍得罰呢!”
傾城甜甜一笑,風華絕代。
“你知道嗎,我真以為你死了,心想著,隨你而去算了。”金麒說道:“我還要害你的兇手陪葬!只是,兇手仍舊不見蹤影。”
“我知道誰是兇手。”傾城說道:“師傅沒有與我說起,原來服用了去魂丹,看上去像死人,又無法呼吸,卻可以聽到說話聲。”
金麒一的臉頰,依舊:“如此說來,我說過什麼話你都聽到了?”
“嗯,麒,原來你對我的深就像我對你一樣,我們已經種在了彼此的心里,如同一棵大樹,想要拔去談何容易。”傾城慨著。
金麒笑了,曖昧而溫暖:“那就長參天大樹,結下一樹的果實。”
“果實?”傾城的臉頰飛上紅暈:“誰跟你生一群娃娃呀。”
金麒點點秀的鼻梁:“能牙尖利,說明你已經沒事了,若不是看在你子虛弱,我們現在就來種果實。”
“對了,麒,雖然我知道誰是兇手,可沒有證據,兇手一定會百般抵賴,只有他自己現出原形才可以真相大白。”傾城一本正經:“珊珊是宮,卻替我而死,我不會讓死得冤枉的。”
“你且養上兩日,我們再作定論。”金麒說道。
兩人正說著話,四聲敲門聲響起,是清風來了,金麒走去開門。
“娘娘,飯菜來了,將就著用些吧。”清風端著托盤說道:“你子弱,我就備了些稀食,免得腸胃不適。”
“清風真是細心,有什麼樣的小姐就有什麼樣的丫環。”金麒對清風說道:“你且放下,到門外守著,本王會喂的。”
“麒。”傾城似撒,因清風在,覺得怯。
“怕什麼,清風已瞧見我喂你喝水。”金麒倒是坦:“你看的笑容多開心啊。”
清風說道:“娘娘與太子恩,清風自然開心莫名。”是替小姐開心:“奴婢告退。”
屋只剩下彼此。
金麒靠傾城很近,近得能聽到的心跳:“嫣兒,能再次聽到你的心跳聲真是太好了,比世上任何音律都要人心弦。”
“你的傷好些了嗎?你說過,在外傷了。”傾城心疼得說道:“快讓我看看。”
金麒捋起素服的袖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多虧了你的解毒丸才能化險為夷。”
手臂上的疤痕歷歷在目,傾城忽然流下淚來:“一定很疼嗎?”
“比起以為失去你的痛,這點疼又算得了什麼?”金麒輕輕攬懷:“我不會再讓自己傷,也不允許你做傷害自己的事。”
“你無礙我就無礙!”傾城說得堅定。
這一晚,盡管金麒很想很想與妻的合二為一,可還是拼命忍住了,只摟著就已經足夠,因為這種失而復得已是最好的眷顧。
傾城有于他的,將頭埋在他的臂彎里眠,多日來的思念與掛懷,終于在今晚徹底放松,安然睡。
月沉沉,微風陣陣,屬于彼此的夜晚安詳而寧靜。
有清風的掩護,太子妃已醒來的消息未泄一一毫,而金麒的心傷也徹底得到“治。”在傾城的謀劃下,一場讓兇手現形的好戲亟待上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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