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是出了什麼大事?”長安委實被嚇了一跳,這是什麼場面,一個個的臉又是這樣的難看。
吾谷上前訓斥,“放肆,公子問話,豈敢不答?照實說。”
“回公子的話!”為首的暗衛開口,“王爺為了找您,不慎跌落山坡,這會正在鎮上的醫館里、醫館里療傷。”
長安駭然瞪大眼睛,“怎麼不早說!”
“公子公子,您莫著急,大家也是擔心您會這樣所以才不敢說。”吾谷忙攔了一把,“現在您穿這樣,去了也不合適。”
長安已經翻上了馬背,驀地勒住了馬韁。
好像,有點道理。
“對了,當時阿衡在哪?”長安又從馬背上下來。
暗衛忙道,“據說是在找您,不在王爺的邊,現在倒是在醫館里伺候著!”
“阿衡?”長安眉心微凝,“不像是這麼不小心的人。”
吾谷忙道,“公子不必擔心,王爺畢竟是皇上最寵的弟弟,尤氏兄弟不敢傷其分毫,何況有阿衡在,想來也會護著王爺周全!”
長安頓了頓,意味深長的問,“當時,林祁在哪?”
聞言,暗衛皆搖頭。
“說話!”吾谷輕斥。
暗衛忙道,“回公子的話,咱們收到的消息里,沒有林門主的只言片語。”
“這是什麼意思?活生生的一個人,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吧?”長安皺眉。
暗衛解釋,“林門主失蹤了。”
得!
長安了眉心,“他還真是演上癮了,一回兩回的鬧失蹤,這次又是再哪兒消失的?”
沒人知道。
林祁這人,執掌四方門,素來有自己的想法和辦案方式,與旁人不太一樣,否則也不會年紀輕輕的就坐在四方門的門主之位。
“這小子定是要使壞!”長安咬,“王爺傷得重嗎?”
暗衛道,“傷著了,暫時不便移,其他的倒是沒什麼,神志還算清醒!”
長安點點頭,那就算了,反正去了也不可能伺候,最多陪他排憂解悶。
大事要!
“你們在附近找找,看周遭有沒有什麼山谷、山或者山之類的,足以容納械和藏的地方。”長安低聲吩咐,“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挖出多遠的暗道!”
暗衛們領命,“是!”
“等等!”長安道,“別讓人發現,小心點!”
暗衛行禮,快速消失在林中。
“公子,那咱們要去哪?”吾谷問。
長安抿,“我不相信林祁就這麼消失了,當鋪的事兒他還沒查清楚,這里頭肯定有文章。”
消失了一次,再消失第二次,有點說不過去啊!
“公子的意思是,這里頭怕是有點貓膩,比如說有人誤導或者要對林門主下手?”吾谷回過味來,“可四方門的門主,豈是隨隨便便能得了的?”
長安輕嗤,“就因為是四方門的門主,才要他!”
爹說過,這個位置,不知有多人盯著,多雙眼睛看著。
若不是這些年,有鎮國將軍府在后頭,四方門還不知要落在誰的手里呢!
“那林門主,應該又出事了!”吾谷無奈的搖頭,“果然是樹大招風!”
長安瞧了瞧吾谷,“能再換一行頭嗎?”
“公子想換怎樣的?”吾谷問。
長安想了想,“乞丐吧!”
吾谷:“?”
公子為什麼好端端的,想當一回乞丐呢?
傍晚時分。
不過,還真別說,公子當起乞丐來,真是有模有樣,拿個破碗抖著手,偶爾抓耳撓腮的,怕是相爺來了,也認不出自家閨。
蓬頭垢面,披頭散發。
長安一手拄杖,一手著破碗,佝僂著腰,慢慢悠悠的朝著鎮上走去。
“公子,您怎麼突然想起要當乞丐了?”吾谷一餿味,跟在長安旁。
長安吊兒郎當的往前走,“乞丐多好,走哪走哪!誰也管不著,逍遙自在,快活似神仙!”
“可是公子,要不到錢,要不到飯,是要死的!”吾谷善意的提醒。
意思是:當乞丐很慘!很苦!很容易挨!
畢竟,公子那麼好吃。
“死?”長安愣了愣,“怎麼可能死,看我給你做個示范!”
吾谷有些發怔,公子要做什麼示范?
下一刻,吾谷便明白了,想攔阻,卻是為時太晚。
“行行好吧,我已經兩天沒吃飯了,給口飯吃吧!我家兄弟都已經傻了,你看他已經待在那里不會了……嗚嗚嗚,大叔大嬸,行行好啊……”
吾谷僵在原地,宛若挨了一記雷劈!
我的公子啊啊!
而后,長安說了什麼,吾谷完全都聽不到,只看到公子高高興興的拿著一個餅回來,掰了一點塞進吾谷里。
吾谷滿眼驚恐的著自家公子,要是相爺知道,公子不但扮乞丐,還去要飯了,會不會氣得當場去世?
這可是丞相府的,小公子啊!
“還真別說,農家的餅子就是好吃,比咱家廚子做的都要有滋味。”長安啃一口餅子,滋滋的著吾谷。
即便一張臉涂得烏漆嘛黑,也不影響吾谷抖。
“公、公……公子!”吾谷是真的怕啊。
若相爺知道,鐵定會拿他治罪,護主不利之罪,千刀萬剮是跑不了了,鬧不好還得挫骨揚灰!
“好吃得都結了?”長安滋滋的啃著餅子,“那嬸子的餅子真好吃,回頭我得討個方子,免得回了京陵城就吃不上了!”
吾谷:“……”
怕是真的要吃不上了!
如此一來,相爺肯定知道公子都要上飯了,那還不得……吾谷了自個的脖子,整個腦袋好像有點搖搖晃晃的。
鎮子雖然偏僻,但是乞丐還是不的。
何況,之前鬧了災,不流民逃難至此,委實不奇怪。
吃了個餅子,長安便貓在了醫館前面的巷子里。
此距離醫館只隔了一條街,因躲在暗,所以能看到醫館門前的靜,但醫館那邊,卻不易察覺到了的存在。
何況,現在是個乞丐。
誰會在意一個,以天為被地為床的乞丐呢?
“公子,咱現在蹲這做什麼?”吾谷問。
長安撥開面上的發,“我心里有點疑問,所以想在這兒發發呆,清靜!”
吾谷詫異,“您心里有什麼疑問,奴才……”
“噓!”長安不知看到了什麼,忽然示意他聲。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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