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有個小啞,這是落日山人盡皆知的事。
胡奎夫婦自打發覺三丫不會說話開始,就經常在人前人后的喚為小啞。
漸漸的,村里人也跟著這麼,小啞這個名字就為了三丫的代號。
可是,胡星兒真的很不喜歡別人這麼。
原本說不出話就很難,甚至還會很自卑,還要日日被人提醒著是一個啞。
如此誅心之事,或許也就只有胡奎夫婦這樣的人才做的出來。
不自然的朝著喚小啞的大叔笑了笑,胡星兒在心中將胡奎夫婦翻來覆去罵了個遍。
“真是你啊小啞,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家去呢?”
大叔打著火把走到面前,關切的問道。
“我們正往家趕呢。”
蕭北沐往前走了一步,抱著蕭睿站在胡星兒的前頭說道。
“往家趕?
你不會就是那個買了小啞的人吧,這麼晚了還帶著在外頭晃悠,多危險呢。”
大叔借著火看到了蕭北沐臉上的傷疤,不由的打了個冷。
但他心善,還會壯起膽子提醒道。
“嗯,大叔說的是,下次不會了。”
蕭北沐看了看胡星兒,替回答道。
“那就好,你家在哪兒啊,我送你們回去吧。”
大叔打量著這個后生,問道。
“還遠的,送就不用了,我們這就回去。”
胡星兒看了他一眼,把他往后拉了拉。
指了指大叔手里的火把,想要把這火把借過來,實在不行買下也可以。
“小啞,你這比劃的是什麼啊,我怎麼看不懂?”
看著胡星兒一通比劃,大叔撓了撓后腦勺問道。
胡星兒又指了指火把,指了指地下的路。
大叔不知是年紀大了反應遲鈍,還是火太暗沒看清胡星兒比劃的作,愣是沒沒明白要說什麼。
“這位大叔,天暗了,我家星兒想問你借一下火把好趕路。”
看越比越,蕭北沐忍不住開口了。
胡星兒激的看了他一眼,好人啊,還肯幫翻譯。
“噢,原來是這樣啊。
哪,拿去吧。”
大叔恍然大悟,把火把往胡星兒手上一遞。
“路上小心點,我聽說這幾日山中有呼嘯的聲音,你們還是快點回去吧。”
胡星兒接過火把,想了想還是不想白拿大叔的東西。
在袖子里掏了掏,拿出了額幾個銅板遞了過去。
“哎小啞你這是干嘛呢,就是一個火把,哪里值什麼錢。”
大叔見要給你自己錢,連連搖手道。
胡星兒十分固執,還是將那錢塞進了大叔的手里。
“拿著吧,要不明天還得記著給你送火把回來。”
蕭北沐再度開口,勸說大叔收下銅板。
胡星兒又看了看他,這人還有意思的。
大叔著銅板,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大叔,往后見到不要再小啞了,很難聽。
胡星兒,往后你可以胡星兒。”
臨走之時,蕭北沐又說道。
大叔愣了片刻,尷尬的點了點頭。
小啞這個稱呼他都了十年了,胡家人也沒說過什麼。
如今嫁了人,家的男人倒是會為抱不平了。
看來這個男人也并非村里人說的那麼不堪,他反倒覺得這人還好的。
除了他臉上的那道疤和懷里抱的孩子之外。
有了火把,二人趕路的速度又要快上不。
在胡星兒疲力勁之前,二人終于趕回了山。
可是,看著這個只有一堆干草的山,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這樣的環境,本沒有一點回到家里的歸屬。
用火把點燃了火堆,胡星兒悶悶的坐在里唯一可以稱為家的椅子上。
不行,今晚必須要睡個好覺。
睡個好覺的前提條件就是要有一張好床,還要有一床好被子。
不巧的是,這些東西空間超市里都有。
但是的但是,這個蕭北沐一直呆在山里,要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從空間超市里買來床和被子呢。
恨恨的著火堆,胡星兒第二次開始考慮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個礙事的人給辦掉。
“怎麼又拿這種眼神看我,我并沒有對你什麼邪念啊。”
火堆距離干堆說也有五六米遠,不過是的睨了一眼,這都能被發現?
莫非這人自帶紅外應,誰對他懷有惡意他都能發現?
如是想著,胡星兒的眼神又變了變,
“天不早了,你今日走了那麼遠的路不累嗎?早點睡吧。”
剛把蕭睿哄睡的蕭北沐低聲說道,自顧自的拿了水壺去水潭里打了一些水來。
“我記得你給睿兒喝需要開水,你去睡吧,我來燒水。”
蕭北沐下了自己的服遞給,讓先去睡覺。
胡星兒看了看那大棉,覺得這樣下去實在不是辦法。
得搞清楚蕭北沐是不是打算長久定居在這里,倘若只是住幾日就還能熬一熬。
可要是長久定居,這樣的條件是絕對不能忍的。
撿起一干柴,沒有手去接蕭北沐手中的服。
【我們是要一直住在這里嗎?】用干柴在地上寫出了一句話。
蕭北沐神凜了凜,淡淡的點頭。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不想去別的地方。”
【可是這樣的環境,蕭睿很容易就會風寒的。】
試圖用蕭睿勸說道。
“正是因為他,我們必須留在這里。”
蕭北沐看了看山的那一頭,幾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那就添置些東西,這樣的地方本沒法住。】
胡星兒見他打定了主意,也不再勸了。
“嗯,今日的鹿茸賣了不銀子,你想要什麼我明日下山買給你。”
蕭北沐當然也知道這樣的環境不能長住,他打算明日下山再添置些東西的。
【我們要蓋間房子,要不天氣熱了之后會有蛇蟲鼠蟻,很容易咬傷人。】繼續用干柴寫道。
“好,等我買夠了東西,我們就準備蓋間房。”
對于他的爽快,胡星兒倒是有些意外。
不是說土匪都是混不講理的嗎,怎麼這個人這麼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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