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詩詩不是在跟我開玩笑,說話的時候就跟后的阿姨使了個眼,阿姨將裝有LaPrairie的禮品盒遞了過來,蘇詩詩接到手中,直接放在了我面前的柜臺上,角還掛著得意的笑。
我看著,歉意的跟導購道了個歉,轉便要離開,然而蘇詩詩依舊不依不饒,竟然像個牛皮糖一樣跟在了我的后,說:“小蔓姐,你的LaPrairie你忘了拿了。”
我氣的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蘇詩詩,說:“蘇詩詩,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蘇詩詩見我一臉氣惱,扯了扯角,說:“小蔓姐,我好心好意的送你東西,你居然還不領,過分了吧。”
我懶得跟蘇詩詩廢話,直接扭過頭去,卻聽到蘇詩詩扯著嗓子說:“李孜蔓,你還真是不識好歹啊,怎麼,就這點事,你就不了了?當初你不也是這麼假惺惺的送我東西的嗎?”
我驚愕的看向蘇詩詩,又聽到說:“怎麼,不記得了?我的第一套LaPrairie就是你送的啊,當時你跟我說什麼來著?說是產品不適合你,所以才送給我,對吧?”
我的確送過蘇詩詩一套LaPrairie,那套護品還是林豪送給我的,不過是白效果,我覺得不適合自己,恰巧蘇詩詩那段時間囔著自己曬黑了,我這才拿出來送給,可我沒想到,我這個舉,居然會被誤認為是在施舍。
“你已經無藥可救了。”我平靜的開口,說:“既然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不,你錯了,”蘇詩詩得意的看著我,說:“你忘了,以前來這里,都是我陪你逛街,今天遇上了,你就陪我逛逛吧。”
“蘇詩詩,你腦子有病可以吃藥,我可沒閑心陪你,”我回了那只被蘇詩詩扯住的胳膊,說:“還有,我剛才就想糾正你的發音了,那是拉普~瑞,不是拉怕銳,裝飾外貌的時候,記得補一補你的涵。”
蘇詩詩被我這麼一懟,頓時變得面紅耳赤,下一刻,的眼圈就紅了,沒等我反應過來,的忽然不控制的倒了下去,這個作也把我驚住了,我愣在原地,倏忽之間,面前就多了一人,張的扶住了蘇詩詩。
我定睛一看,這不是林豪又是誰?
“詩詩,你怎麼樣?”林豪張的開口,連聲音都變了,“哪里不舒服?”
蘇詩詩這才虛弱的抬起頭來,目落在我的臉上,兩行眼淚說涌就涌了出來,委屈的說:“小蔓姐,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可是,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呀。”
孩子?什麼孩子?
遲疑片刻,我立即明白了蘇詩詩的意思,敢是要冤枉我?
“李孜蔓!”林豪聽到蘇詩詩的控訴,立即怒吼一聲,瞪著我,說:“你這個狠毒的人,居然要對我兒子下手,我告訴你,如果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的命!”
林豪的咆哮聲引來了周圍的圍觀,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說:“我什麼都沒做,信不信由你。”
“小蔓姐,”蘇詩詩梨花帶雨的看了我一眼,而后看向林豪,說:“林豪,是我自己不小心,跟小蔓姐沒關系的。”
這句話換做是平時,必然能夠洗清我的冤屈,可是此時此刻,蘇詩詩說這話的時候,還配上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明顯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我自知無法解釋,抬頭看了眼攝像頭,正準備開口,一個低沉的聲音就傳到了我的耳中:“冤枉沒冤枉,去一趟保安室不就明白了。”
我聽這聲音有些悉,立即轉過臉去,下一刻,便看到趙弘博跟幾個冠楚楚的男人站在那里,目對視,他走近兩步,說:“商場都有監控,去趟保安室一看便知。”
有了趙弘博這句話,我頓時也是覺得底氣十足,立即開口說:“對,是要去趟保安室,免得有些人心懷不軌,心積慮的給我安排一個待孕婦的罪名。”
蘇詩詩聽到這話,眼睛慌張的眨了兩下,我聽到說:“林豪,算了吧,你還是送我回家吧。”
呵呵,做賊心虛了吧。
“別啊,監控錄像都在呢,你們拿了證據,還可以告我啊。”
“李孜蔓,你給我得意!”林豪憤怒的看向我,說:“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小心點!”
林豪說完這句話之后便扶著蘇詩詩小心翼翼的離開了,看著他們的背影,我的鼻頭不由自主的就冒出一酸來,不是委屈,而是氣憤。
“趙律師,你朋友?”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轉過臉來,看到站在后的趙弘博點了點頭,說:“今天就到這里吧,晚飯我就不參與了。”
幾個男人的眼神在我的上停留了片刻,這才紛紛離去,我看著面前的男人,說:“這麼巧啊趙律師,你在樓上辦公?”
“不,過來談事。”趙弘博言簡意賅的回了句,畫風一轉,說:“你呢,時間很充足?”
“啊?”
“不然怎麼跟兩小丑爭辯?”
我喜歡“小丑”二字,笑了笑,說:“我來面試的,沒想到會撞見他們,不過剛才多虧了你,否則我真是百口莫辯了。”
“其實我想說……”趙弘博的視線落在了頭頂的攝像頭上,“這個角度,攝像頭拍不到的。”
我驚愕的看著趙弘博,這才明白原來方才他是在放空槍,立即豎起大拇指,說:“厲害啊趙律師,還是你老謀深算,機智過人啊。”
“過獎。”
“看在你仗義施救的份上,今天的晚餐,我請了。”想著方才的那一群人,我估著是想邀請趙弘博一同吃晚飯的,現在人家因為我的事給耽誤了,不請客,說不過去。
趙弘博聽我這麼一說,習慣的看了一眼腕表,簡單的說了兩個字:“可以。”
這人,還真是惜字如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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