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琴瑟說的毫無芥,花妮很是驚訝,“你這麼放心十三跟歐麗一起嗎?”
“有什麼不放心的?”
琴瑟毫不在意的笑笑,恰好有陣風過來,車簾被吹了起來,額前碎發掠過的眉眼。
眉如遠山,眸若秋黛,此刻淡然一笑,便是絕代風華。
花妮看呆了,不由自主說道,“也是,你這般容貌,十三要想移別也難,要是換了秦硯,我可就不放心了……”
“為什麼我就讓你不放心?”
花妮一怔,遲疑的看向黑下臉的秦硯。
好不容易才哄回了秦硯,可的小心供著,不想讓秦硯再傷一點心。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哪個意思??”
這茬過不去了是不是。
看秦硯揪著這事不放,無奈道,“我就是話趕話啊,我的意思就是我生的不夠好,而你又生的好,所以我就……”
看著秦硯冷清清的俊臉,就說不下去了,這骨子里對于容貌的自卑,從前世帶過來,到了現在也沒消掉。
聞言,秦硯發沉的臉緩了緩。
“不放心就抓些!”
突然,琴瑟拉著的手蓋住秦硯的手。
琴瑟看著這對從來就沒消停過的小夫妻,打心眼里的羨慕,“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們!”
互相喜歡,還能在一起,這是花妮唾手可得的事,卻是琴瑟求都求不來的。
聞言,花妮和秦硯看向對方,有而發的握住了彼此的手。
……
馬車快到家門口,花妮便越加忐忑。
“你是不是后悔了?”
一聽秦硯誤會了,花妮趕搖頭,“不是,我只是擔心你為了我這樣丟下秋試,娘不定怎麼生氣呢?”
秦硯拍拍的手,“你放心,娘若怪你,我一定護著你。”
當時說得好,卻不想兩人剛進院門,就聽得一聲飽含怒意的呵斥。
“給我跪下!”
兩人一愣,便看秦夫人站在院中,拄著拐杖,見到秦硯那手中的拐杖便是狠狠一剁。
剁的兩人心頭了。
“跪下!”
一看秦夫人生氣了,花妮便知道是要秋后算賬,便急的解釋,“娘子,夫君他是——”
被秦硯扯了一把,秦硯眼神示意別說。
花妮只得忍著,眼睜睜看秦硯噗通跪在秦夫人面前。
“孩兒不孝,讓娘擔心了!”
一句話,惹得秦夫人氣不打一來,“你還知道回來!你還知道回來!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砰!
“娘!”
花妮尖,就看秦硯后背上結結實實挨了拐杖一下。
那拐杖不輕,這一下下去,可不輕啊!
看秦硯悶哼了一聲,子都晃了一晃,可見那一下秦夫人著實打的狠。
“你,你這不孝子,你對得起你爹嗎?對得起秦家列祖列宗嗎?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走了,還聲代都沒有?啊,你說的你對得起我嗎?”
秦夫人越說越氣,拿起拐杖又給秦硯胳膊上一下。
秦硯晃了晃子,咬著牙回道,“娘,孩兒不孝,請娘責罰!”
“罰你,我今天打不死你!”
秦夫人拐杖掄起,狠狠給了秦硯幾下。
每一下都打在了花妮心上。
哭著給秦夫人跪下,“娘,都是我的錯,跟秦硯無關,你要打打我吧!娘~”
秦夫人空中的拐杖頓了頓,聲道,“花妮,我知道是他不對,你莫要護著他,讓我好好教訓他!”
“娘!”
花妮驚,上前就要攔著秦夫人的拐杖,卻被秦夫人喝道。
“元寶,翠兒,拉開夫人!”
咚咚!
那拐杖落在人上的悶響。
花妮被拉在一邊,眼睜睜的看著秦硯挨打,聽聲音,都知道秦夫人下手有多重。
秦硯后衫都滲出了,兩邊的拳頭攥著,額上疼的冷汗淋漓。
見著那拐杖高高舉起,花妮再也看不下去了,使勁掙開了元寶,撲過去抱了秦硯。
閉眼等著。
那拐杖終是輕輕落下。
見花妮拼死護著秦硯,秦夫人再氣也打不下去了,“去祠堂跪著,沒我的吩咐,不許他起來!”
院中終于散了,只留下秦硯和花妮。
花妮只覺秦硯松了勁,靠在肩頭,了口氣。
“夫君,是不是很疼?”
秦硯有氣無力的抬眼,見哭的眼睛都腫了,“不疼!”
花妮癟了。
“你信嗎?”
看他無辜的眼神,花妮又哭不出來了。
……
夜深,祠堂。
秦硯跪了一日,滴水未進。
花妮端著碗剛做好的清湯小面,配了兩樣菜給秦硯端過去,想勸秦硯吃一些。
然而剛走到祠堂門口,卻聽得里面有說話聲,腳步一頓,將自己在黑暗。
“硯兒,你可怪娘?”是秦夫人的聲音。
“不怪,是我不孝,累的娘為我擔心,是我的錯。”秦硯回道。
秦夫人嘆口氣,慈的上秦硯的頭,“娘知道,不是你的錯,你是為了花妮才這麼做的,娘不怪你!”
“娘~”秦硯有些容。
“可花妮再有不是,也是別人家的孩子,嫁到咱們家,咱們就得好好對人家,娘不能打,便只能打你,你懂娘的意思嗎?”
“我明白。”
“娘是打的狠了些,但是打在你,痛在心,花妮若是心中有你,自然不會再走的!”
花妮聽得愣在那里。
秦夫人那一頓打的可真狠,一點都沒留,難道都是打給看的?
秦夫人,可真下得去手!
聞言,秦硯目詫異,“娘,你知道?”
“你當娘什麼都不知道?春試時要走,你騙我說回娘家,你們鬧了一些日子,我當時便有些覺出你們不對勁,但你們后來和好了,我也就裝作不知道過去了,可現在秋試,又留書出走,你連秋試都不管就追了過去,娘當然知道這里有問題,而且我還知道,都是花妮的問題……”
秦夫人說的難,眼睛泛紅的上秦硯傷,“可苦了你了!”
秦硯沉默,心里也說不來什麼。
秦夫人又道,“也許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堅持讓你娶,也不會如此,當初我看好,想著你們久了總會有的,卻不想還是執意要走,我現在也想開了,強扭的瓜不甜,勉強得來的終究不會長久。”
花妮聽得呼吸一,端著食盤的手不由得也了幾分。
秦夫人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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