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再次陷了進退兩難的境界。如果就此放過云微寒,那麼接下來的問罪就本沒有氣勢可言了。本想給云微寒一個下馬威,結果卻被云微寒反過來給了一個驚喜。
但是,能夠在深宮屹立這麼多年,淑妃也不是被人用一個手串就能嚇倒的腳蝦。冷冷問道:“難道有了圣上的手鏈,你就可以不分尊卑上下了不?”
云微寒已經大致想明白了花園被追殺事件的真相,幕后黑手除了安平侯沒有別人。
淑妃作為安平侯一系的核心人,對此必然是知的。在這種時候,如此嚴厲地對待云微寒這個“孝”,顯然是想要彌補此次追殺計劃的失敗,盡量打云微寒,從神到對造最大的傷害。
有了這個決心,云微寒只是靠著宏昌帝的手串就想要平息的怒火就不太現實了。
云微寒想清楚之后,不急不慢地說道:“上下尊卑,無非是一個‘禮’字。禮者,總越不過‘道理’二字。世上沒有不講道理的禮節尊卑。”
“圣上將手串賜給我的時候,曾經說過‘好孩子,你很好’,不知道淑妃娘娘對于圣上的斷語有何見解?”
淑妃的臉十分彩,恚怒、尷尬、驚懼、嫉恨,種種緒織在一起,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云微寒的這個問題。
能說宏昌帝說的不對,云微寒你就是個黑心肝滿腹狠毒的壞人?能說宏昌帝是被迷了才會這麼說的嗎?當然不能。
淑妃跟了宏昌帝數十年,為他生兒育,對他的格十分了解。宏昌帝,就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人。一言使人生,一言使人死。如果膽敢對宏昌帝的言行做任何否定的闡釋,等待的絕對是無比悲慘的人生。
宏昌帝在丹桂園
點名召見云微寒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當日已經細細讓人描述過了,也反復揣了無數遍,越是揣就越是心驚。
和陸七一樣,淑妃也從宏昌帝的字里行間推測出了風向的改變。這種改變是和安平侯都不想看到的。
安平侯對于云微寒真正的殺意也是由此而起。
沒想到,這個丫頭不知道是命大還是心機深沉,居然毫發無傷的活了下來,反而是妹妹和輕輕了池魚之殃。
現在為四大宮妃之一,想要找個理由拿置云微寒,居然都這麼難。淑妃的心充滿挫折,一雙目更是充滿了抑的怒火。
淑妃高坐,云微寒站在下方;淑妃怒目而視,云微寒言語從容。只是見面這短短的幾句話,已經是白刃相見,短兵相接。
而高位的淑妃,竟是一點便宜也沒有占到。
云微寒并不放過,含笑問道:“娘娘沉默良久,難道是覺得圣上的話,有什麼地方值得斟酌,需要娘娘來糾正?”
淑妃恨得牙,卻也不敢承擔這樣的罪名。敢說宏昌帝的話不對,還要糾正宏昌帝的話,云微寒這是想死啊!
淑妃肅容道:“圣上明鑒萬里,所言所行必有道理,哪里是你一個小丫頭能掛在邊上說什麼‘斟酌’不‘斟酌’的?”
云微寒看并不正面接話,繼續說道:“看來,淑妃娘娘是知道圣上所言有理,但是卻不能理解圣上何出此言,只好避而言之了?”
淑妃頭痛得要命,云微寒這是死的節奏。這句話聽起來沒什麼,但是仔細一想,卻是在說,對圣上所言雖然接了,但是卻心存疑慮,所以不敢正面承認。
就算是一個不理解圣上言行的帽子,淑妃也戴不起啊。所求甚大,想要讓
康王登上至尊之位,就不能夠在宏昌帝心目中留下任何負面形象。
咬了咬牙,淑妃只好違心的說道:“圣上說你很好,自然就是因為你很好。何須多言?”知道云微寒今天是非要親口說出對于宏昌帝這句斷語的認可,越是躲避就越是被,只好干脆遂了的意。
即使是知道接下來,云微寒就會用這個認可作為武來攻擊,淑妃也不得不先接這一步的失敗。
果然,云微寒聽了這句好容易吐出來的認可,臉上出了滿意的神:“既然娘娘和圣上一樣認為我很好,怎麼會無緣無故讓我一直行禮,卻不起呢?”
“我想,娘娘這樣守禮的人,一定不是故意和圣上作對。娘娘方才一定是因為母親傷,心中悲痛才會忘記我起的吧?”
“我正是想到這一點,害怕娘娘被人誤解,傳出去說您故意和圣上過不去,影響娘娘的圣眷,才自己起的。”
“我認為,這樣設地地為上位者著想,才是真正的知道上下尊卑,才是真正的守禮懂禮。”
“這是我的一點小念頭,不知道娘娘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云微寒慢條斯理地說著自己的道理,聽得淑妃心中大恨。
知道云微寒會用剛才承認云微寒很好的話來做文章,但是沒想到這篇文章做得這麼讓人惡心。按照云微寒的說法,剛才自行起不但沒有失禮,反而是為了淑妃著想了。
但是既然已經做好了被利用自己的話來攻擊自己的準備,淑妃再惡心也只能忍著。
冷冷一笑道:“如此,多謝云大小姐為本宮考慮的細心周全了。”
云微寒恭恭敬敬地欠了欠:“不敢當娘娘夸獎。”
淑妃下心中的那口,揭過這一頁,往下進
行。
云輕染和云淺薰都已經目瞪口呆,沒想到淑妃利用份想要小小懲治一下云微寒,讓多蹲會兒,都能引發出這樣的槍舌劍。而且,最后還是以淑妃的節節敗退而告終。
淑妃冷冷說道:“云大小姐對本宮行禮有所不甘,那麼對自己的母親跪一跪,總是應該的吧?”
云微寒抬頭問道:“母親雖然重傷,昏迷不醒,但是還不至于到了那麼嚴重的程度,好好將養,總會好起來的。為何此時娘娘就急著讓我對母親下跪呢?”
一句話,屋子里的其他三個人都差點蹦起來。云微寒這簡直就是在說,云夫人還沒死,讓我跪干什麼?
云淺薰真的跳了起來,沖到云微寒面前,指著的鼻子道:“你怎麼說話的?”
云微寒眸微暗,真是不長記。是覺得在淑妃的地盤,有人給撐腰才忘記了當初的痛苦了嗎?對付狗仗人勢的狗,應該怎麼辦?唯一的辦法,就是照著的頭給狠狠一棒!
無端端被人暗算,被七八個亡命之徒揮著長刀在背后狂追,如果不是觀察微,發現了蹊蹺,回頭抓了云夫人做擋箭牌的話,云微寒今天可能就要尸橫當場。
想想安平侯這樣的人居然一直藏在背后用這種見不得人的齷齪手段來對付一個小姑娘,云微寒就對他充滿了鄙視和憎惡。
上次找人將先X后殺,這次又派死士來追殺,一次次被他到生死邊緣,卻沒有有效的手段來反擊回去,云微寒心中已經充滿了滔天怒火。
在這種時候,淑妃還來繼續撥,想要利用自己的份來害。云微寒跟繞了那麼大圈子,說了那麼多廢話,雖然看起來是占了上風,但是心頭的暴戾之并未因此而消失
。
此時云淺薰不知死活地湊上來,第N次用手指指著的鼻子罵,立刻激發了云微寒的殺意。
云微寒閃電出手,住云淺薰到鼻子前的手指,狠狠一擰!
盛怒之下,毫不留,只一下就扭斷了云淺薰的食指。
云淺薰疼得發出一聲尖銳的慘,整個臉都白了,頭上滿是冷汗。
淑妃和云輕染趕忙看過去,卻看見云淺薰右手食指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彎向一邊,想想剛才聽到的一聲細微而清楚的咔嚓聲,哪里還不知道云淺薰的指頭已經斷了?
淑妃氣得猛地站起來,剛想說話,云微寒已經對著頹然倒下的云淺薰冷冷說道:“在家不知道尊敬長姐就罷了,來到宮里還敢如此不分尊卑上下,豈不是給娘娘招禍,給云家抹黑?有我在,是絕對不允許你做出這樣丟臉的事的。”
云微寒回頭看著站在高的淑妃,淑妃這才怒道:“云微寒,你怎麼這麼狠的心?你妹妹不過是犯了一點小錯,姐妹之間的一點小事,怎麼就下這麼狠的手?”
云微寒板著臉說道:“娘娘,為長姐,教導不懂禮儀的妹妹,還不勞您問。雖然您份高貴,但是云家的事,還是云家人自己理比較好。”
淑妃急忙人去請太醫,命人將云淺薰扶到一旁坐下。聽了云微寒的話,氣急道:“哪里有姐姐管教妹妹就扭斷妹妹手指的道理?”
云微寒仍舊一臉嚴肅:“娘娘有所不知,我云家家規謹嚴,父母對我們要求都很嚴格。”
“妹妹排行最小,父親母親難免有些溺,才會到了這個年齡,仍然有許多規矩不懂。殊不知,出了家門哪里還能有人對寵退讓?我這個長姐,不得不下此狠手,讓知道犯錯的后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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