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翼和云微寒盛裝打扮,再次來到了菲爾娜山上木制的王宮前。
王宮大門開,一位四十來歲的鮫人貴族男子站在門外,含笑迎上前來。
雅碧親王連忙介紹道:“這是我們的王儲殿下諾風。”然后轉過頭對諾風說道,“諾風回來了?這兩位是天泰上朝的定南王和他的未婚妻云華郡主。”
諾風含笑上前擁抱了雅碧親王一下,才對著凌玄翼和云微寒說道:“非常歡迎兩位尊貴的客人。兩位來到雅圖諾拉,令雅圖諾拉頓時生輝。”
凌玄翼見他的服、簪子都是天泰制造,還會說一口雖然不標準卻也能夠通的天泰話,看起來倒是對天泰有些了解,也對他點了點頭道:“非常謝諾風王儲的熱招待。”
諾風轉頭看了看站在凌玄翼邊的云微寒,云微寒向著他點頭示意,諾風出一個笑容,轉頭和雅碧親王一邊一個陪著兩人進了王宮。
已經不是第一次進來,按照流程走了一遍外儀式,雙方在高高的臺階頂上落座,臺下是一群鮫人貴族。這樣的場合也就只能說一些外辭令了。
王表示了對于來自天泰上朝的尊貴客人的熱烈歡迎,以及對于加強雙方在各方面進一步合作的支持。定南王表達了對于雅圖諾拉的贊,以及天泰朝對于鮫人族遷徙陸的歡迎,并表示愿意在各種領域與鮫人族進行更深層次的流合作。
甚至凌玄翼還拿出了天泰皇帝給王的私人書信,當場讓雅碧親王念給大家聽了一遍。
天泰皇帝在書信中表達了和定南王相同的立場和熱,許諾會對所有遷天泰的鮫人族和天泰人一樣平等對待,令得不傾向于遷徙天泰的鮫人貴族面欣然,神向往。
看著信尾蓋著的鮮紅印章,雅碧親王的角有些。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這事本沒有天泰皇帝的份兒的話
,也會被這封信給騙過去的。
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定南王就造了這樣一封信出來,他想干什麼?單純地想要配合王表演一個友善的外儀式嗎?
不管雅碧親王心里在猜疑什麼,這一幕外友善親睦的場面必須有始有終。
在王宣布今晚舉辦盛大宴會歡迎天泰上朝的貴賓后,這場友好而親切的會晤終于告一段落。
凌玄翼和云微寒被安排在王宮旁邊的一個院子里。
菲爾娜山頂上除了王宮之外,還有一些附屬的木制院落。這些院子只有國王的直系親屬和最寵信的臣子才能得到住的權利。
雅碧親王和諾風王儲的住都在其中。
現在,凌玄翼和云微寒也被安排在一個三進的院子里。
他們帶來的一千士兵將整個菲爾娜山頂都守衛了起來。這些手持利刃、煞氣的天泰士兵,雖然個頭沒有鮫人高,但是卻明顯要比鮫人族更壯。他們上的金屬盔甲尤其吸引鮫人族的眼,因為鮫人族從來都沒有穿過這樣的盔甲。
對他們來說,甚至連皮甲都沒有必要,他們的對手都是海上的巨,而不是人類。
布置好防務,凌玄翼才有時間換上輕松的常服,和云微寒在這木制的房間中坐下來談話。
檢查了房間中沒有什麼問題后,凌玄翼才對云微寒說道:“鮫人族貴族中對于天泰心懷向往的人不。”他留意了,當雅碧親王宣讀“天泰皇帝”給王的信,說到天泰將會把鮫人族和天泰人一對待的時候,很多貴族臉上都流出欣喜的神。
“是。”云微寒也發現了這一點,不過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發現要提醒凌玄翼,“那個諾風王儲看起來對于天泰似乎比較了解,也比較友善,但是事實上他對于你我保持著一種警惕而略帶敵意和輕蔑的態度。這樣的表里不一,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
是嗎?”凌玄翼想起諾風王儲那口雖然不標準,但是在鮫人貴族中已經算是比較不錯的天泰話,想起他那天泰錦袍和碧玉簪,凌玄翼原以為從這位王儲的言行看,他是比較傾向于天泰的。沒想到,云微寒居然說他是偽裝的。
“對,他的一些細微表和肢語言,說明了他真實的態度和他表現出來的態度是完全相反的。”來到陌生的雅圖諾拉,云微寒習慣地觀察每一個出現在眼前的鮫人貴族,想要看看據細節推測對方心理活的辦法是否也適用于與天泰人不同人種的鮫人族。
在雅碧親王上試了幾次,云微寒發現這些經驗還是一樣有效。只是,諾風王儲表里不一的表現就很值得思考了。
云微寒補充道:“看他穿著蜀錦的袍服,戴著京城君子居的玉簪,又能說不錯的天泰話,我還以為他會非常喜歡天泰文化。可是他的細微表和肢語言卻說明他對我們暗中頗有敵意,難道僅僅是針對我們兩個?還是針對所有天泰人?可是我們怎麼得罪他了?”
凌玄翼想了想說道:“也許,他雖然仰慕天泰,卻不想為天泰子民。畢竟,王已經老了,一旦王駕崩,他就是雅圖諾拉的王。雖然雅圖諾拉地方不大,人口不多,但是畢竟他是這里最高的統治者。可是到了天泰,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天泰子民。就算是皇帝給他一個王爵,也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云微寒恍然大悟:“對。寧為首,不為牛后。”所以對于他們這兩個“代表天泰來籠絡鮫人族的使者”充滿敵意。
“一個小小的雅圖諾拉,還不如海州城大,人口也不過十萬,就充滿了各種勾心斗角。看來,不管是什麼,什麼人種,什麼地域,都逃不開這些爭斗追逐。”云微寒慨道。
凌玄翼冷笑道:“無非是權財二字,為此兄弟反
目、父子仇的多的是。”
云微寒從來沒聽凌玄翼用這種語氣說過話。帶著滄桑和悲涼的語氣,本不像是平時的凌玄翼。
訝然地看著凌玄翼,猜想是不是剛才的話讓他回想起來他自己的某些經歷,才會有而發。
凌玄翼對著勾了勾:“嚇到你了?”
他從小生活的環境,比起微微要險惡多了。
從他還在母親肚子里,就開始面對各種謀殺。人們狠起來,也是十分恐怖的。
更何況,他還有一個本不想讓他來到這個世界的親生父親。對于他的這位父親來說,他的出生就是一種恥辱、一種失敗,是人生的污點。他的父親恨不得親自將他從這個世界上抹去,讓他從來都不曾存在過。
所以,看到微微對待的父親和繼母的那種決絕,他不但不覺得微微不孝,反而更加覺得他們是同一路人。
云微寒搖了搖頭:“不,只是為你心疼。”不用凌玄翼細說,也能猜得出來,凌玄翼是怎麼過來的。
父親和母親分別代表著兩種敵對的利益陣營,那麼他算是什麼?
他的母親在懷著他的時候,心中的是欣喜還是憎恨?如果是欣喜,是來自于對自己親生骨的,還是來自于對天泰在南疆的計劃的進一步功?
他長的過程中,有沒有得到過真正純粹的父和母?
他八歲進軍營,和所有普通士兵一起訓練沖殺的時候,有沒有在夜晚的屋角里哭泣?傷的時候有沒有人心疼?
當他被稱為殺神王爺的時候,他的父親和母親是用什麼樣的眼神在看他?
想象著凌玄翼可能經歷過的那些孤單和冰冷,云微寒就能理解為什麼他在人前總是一臉的冷酷,為什麼在對待敵人時候總是那麼狠辣。因為他只有自己一個人,所以他必須用自己最大的努力來保護自己。
凌玄翼笑著摟住了:
“都過去了。現在,我有了微微,他們——我再也不需要了。”
在他八歲進軍營的時候,他就發誓,再也不會奢那些不會屬于他的那些親。從那之后,他就沒有把自己的命當回事。他拼著自己的命,卻收割了無數別人的命,最后堆起來了現在的自己。
他踩碎了那個男人的夢想,讓他看著自己踏上了他原本為他最寵的兒子留著的王座,本該到一種報復的。但是他卻覺得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從此口永遠空、作痛。
直到他遇到微微,直到他將微微擁懷里,覺到心口的充實和溫暖。
現在,有了微微,那些人,他都不需要了。
云微寒將下放在他的肩膀上,雙手摟著他勁瘦的腰,無聲地用自己的擁抱來安他。
他不想提那些事,就不問。
“三郎,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我們白發蒼蒼,在夕中閉上眼睛。
云微寒的**被凌玄翼聽得清清楚楚,他用力將眼前人纖細的腰肢按在自己的懷里,仿佛要把變自己的一部分。能夠和微微一直一直在一起,想想都是讓人愉悅的。
諾風王儲站在自己的院子里,手中著一朵剛剛綻放的白小花。
雅圖諾拉一年到頭都有各種花朵綻放,這朵白小花是他剛才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時候,順手從花叢中掐下來的。
“王儲殿下,王陛下說是同意了讓天泰貴客的隨從接手王宮防的。”一個侍從匆匆過來回稟。
剛才諾風王儲看見定南王帶來的那些士兵在菲爾娜山頂上布置防,就覺得況不對。就算王想要讓王宮護衛隊隊長、小隊長去參加即將到來的比武,剩下來的兩千士兵也還能夠擔當起防衛之責,為什麼竟然要天泰士兵來守衛菲爾娜山?
得到了母親的回答,諾風王儲用力將手中的花朵了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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