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人船長看起來也是認識黑底金邊云龍旗的,他的臉變得十分凝重,站在船頭大聲催促著鮫人水手:“全速返航!全速返航!”
可是這里是剛剛經歷了一場****的戰場中心,海面上到都是漂浮的尸和殘骸,本不利于菲爾娜號加速。
試圖擋在菲爾娜號前面的那四艘護衛船中有兩艘已經徹底被箭雨洗干凈了,還有兩艘到的傷害沒有那麼嚴重,但是那些護衛隊的鮫人士兵卻正在迷茫著不知道何去何從。
投降吧,違背了他們的意愿;不投降吧,卻失去了繼續拼殺的勇氣。天泰人的弓箭太恐怖了!
不知道哪個潛伏在海面下的水鬼趁機將其中兩艘護衛船的船底鑿破了,如今,那兩艘船正橫在菲爾娜號前方,因為一頭進水而慢慢翹起了船尾,想要讓它避開都不可能了。
菲爾娜號面前的障礙有點多,想要全速返回雅圖諾拉又談何容易!
鮫人船長冷靜了一下,努力把看見黑底金邊云龍旗的震驚制下來,重新發布命令,指揮著菲爾娜號轉向,繞開面前的重重阻礙。
天際的海盜船隊黑一大片,看起來簡直有種遮天蔽日的錯覺。
凌玄翼有種事超出控制的覺,因為這批海盜出現得太巧了。
正好選擇在他釣魚的關鍵時刻出現,說不定就是抱著做一個漁翁的準備來的。
只是,他們怎麼能把握的這麼準?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凌玄翼羽般的濃眉冷冷挑起,帶著滿臉的冰霜殺氣。想要撿他的便宜?且看看有沒有那個命吧!
他把造型古樸的啞黑大弓背在肩上,箭壺裝滿箭矢,今天,他要大開殺戒!
云微寒也看清楚了海盜船上的旗幟,認出了這是凌玄翼曾經說過的青云島龍野眠的船隊。這些海盜不在渤海附近打劫,居然跑到了鮫人族的海域來了,他們想干什麼
?方才順流飄過來的船板,想必就是他們的手筆了。
和凌玄翼一樣,云微寒也覺青云島海盜出現的時機太巧了,巧到本不可能是巧合。
沒有說話,只是冷著臉把所有的武裝備檢查了一遍。
什麼人有這個膽子讓他們當螳螂,自己當黃雀?云微寒倒要看看這黃雀能不能經得起的一支開了三個槽的短箭!
就在菲爾娜號繞開布滿障礙的戰場中心的時候,海盜船隊中已經飛快地駛出了四五條小船,急速地沖了過來。
這些小船每艘船上只有十來個人,船型狹窄,速度極快,又是順著洋流而來,幾乎是一轉眼就接近了。
它們的目的非常明顯,就是要攔住菲爾娜號,不允許順利調頭返航。
菲爾娜號的兩條護衛船見狀,立刻橫轉船,企圖去阻攔這些小船。
這兩條護衛船都是和剛才的長老會護衛船同樣的中型船只,不過每艘船上只有二百多人,不像長老會那邊滿員裝了五百人。
在剛才的接船搏戰中,因為對方人多、而且還用了鋒利的長刀,這兩條護衛船上的鮫人士兵也有不傷亡。如果不是凌玄翼這邊的箭雨支援,他們的傷亡還會更加慘重。
不過,即使如此,每艘船上還有一百多士兵。和海盜小船上的人數相比,這邊是將近三百人,那邊是不過數十人,優勢還是很大的。
這次跟著凌玄翼出海的鮫人士兵都是從王宮護衛隊中選拔出來的、對于王十分忠心,他們都知道定南王和云華郡主對于王來說是十分重要的,所以在戰斗中也十分勇猛。
如今看見天邊黑的海盜船只出現,鮫人士兵都知道,如果讓這些小船攔住了菲爾娜號,海盜船隊主力跟上來一個包圍,今天他們都要死在這里。
與其都死在這里,不如他們攔住海盜船隊,讓定南王和云華郡主安全返
回雅圖諾拉!
所以,兩條護衛船不約而同地沖了上去,他們已經打定了犧牲自己讓菲爾娜號逃跑的準備。
看到護衛船沖上來阻攔,幾條海盜小船非常靈活地躲避著,從兩條護衛船中間的隙里穿了過去。
已經有鮫人士兵跳下了海中,準備在海面下去襲對方。
對方好像也沒有在海中與鮫人比拼水的打算,只是一味地繞著障礙向著菲爾娜號沖過去。
護衛船上的士兵們開弓搭箭,一蓬蓬箭雨向著海盜小船呼嘯而去。
海盜小船本就不躲避這些弓箭,它們在舵手的控下保持著高速直線向前急沖。而那些箭矢一大半到了海盜上,卻只在他們的皮甲上留下幾個白點,就無力地落在了海面上。
海盜們在船上發出挑釁的呼哨聲,或者捂著被箭矢中的部位夸張地做出痛苦的表,對著被他們靈活地甩開的護衛船眉弄眼。
凌玄翼眉眼冷肅,手從箭壺中出箭矢,拉滿大弓,一箭飛去,正正中飛速沖過來的第一艘海盜小船的舵手眉心。
砰!
因為凌玄翼用力極大,直接將被中的海盜了頭。
橫飛,紅的、白的噴開來,將海盜小船上其他人都噴了一頭一。
失去了舵手掌控的海盜小船頓時失去了方向。
因為在高速運中突然變向,海盜小船在海面上劃出了一道凌的曲線,差點側翻海。
搖晃的船讓擔任副舵手的海盜驚呼一聲,不顧滿船的橫飛,撲上去握了船舵,拼命控制小船的平衡。
他的驚呼喚醒了被那天外一箭震懾的海盜們。
一般弓箭的程不過是兩三百步,可是凌玄翼的這一箭,將五百步之外的高速運中的舵手直接頭。
這一手讓功甩掉了兩艘和小船相比顯得格外笨拙的護衛船的海盜們立刻安靜了下來。
他們嬉笑的表
凝固了,眼神中帶著驚懼和不可思議。
鮫人的弓箭什麼時候能有這種可怕的威力了?
他們凌晨時分南下進鮫人海域時,確實遇到了一個由五艘船只組的鮫人巡邏船隊,也和他們進行了激烈的戰斗。
那一千多鮫人雖然確實水很好、船技也很高明,可是裝備卻差得要命。
鮫人們的箭矢過來的時候,他們習慣地躲避。那些赤上、躲避不及地中了箭的海盜,以為自己命難保了,卻發現這些箭本只能進他們寸許而已。稍微穿個皮甲的,就本不怕這些箭矢。
等到他們仔細檢查那些箭矢,才發現鮫人的箭矢箭用的是一種很輕的木頭,而最關鍵的箭頭用的卻是磨得很尖銳的石頭!
當時就有很多海盜哈哈大笑,紛紛吆喝著說,早知道鮫人族的武就是這樣的石頭箭頭的話,咱們青云島早就應該南下拿下鮫人的東海海域了。
要知道,這麼多年青云島不曾南下,了多海上生意。海州城那邊,多海船來回賺錢,一個個都賺得盆滿缽滿的,可都是大生意啊!
因為武的差距,更加上人數上的劣勢,鮫人族的五條巡邏船很快就被青云島的海盜船隊全殲了。
接下來他們就浩浩地進了東海海域,按照東海洋流圖的指示,慢慢接近了雅圖諾拉。
如今,他們已經看到了鮫人王的菲爾娜號,這樣一條大魚怎麼能夠讓它跑掉?菲爾娜號船頭上那面藍綠畫著神頭像的旗幟,是青云島海盜們早就被叮囑過的重點目標。
仗著不怕鮫人族的弓箭,這些海盜穿著皮甲、小船就追了上來,想著只要稍微攔阻菲爾娜號一刻鐘,后面的大部隊就能跟上來,再次全殲鮫人船隊也是輕而易舉。
沒想到,就在他們得意地甩掉了兩艘護衛船,馬上就要追上菲爾
娜號的時候,居然會發生這樣恐怖的事。
五百步之外,一箭頭,這種手段,不要說是鮫人了,就是他們青云島上,估計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也許,龍老大年輕的時候能夠做到?
就在海盜們驚懼不已的時候,又是一箭帶著風雷之聲,將另外一艘正在高速接近的海盜小船上的舵手再次頭。
依舊是漫天飛舞的紅白、噴了全船的塊渣。
小船失去舵手控制,也是在海面上歪歪斜斜地扭著。
因為被舵手炸開的噴了整整一臉,這艘船的副舵手反應就沒有那麼敏捷,沒來得及及時去控制船舵,導致這艘海盜小船直接劇烈搖晃中翻了過來,整個船底朝天,所有人都被扣在了船下。
已經憋了一肚子火氣的鮫人們在海面下跟隨了很久,這下可是有了目標,十幾個鮫人迅速圍了上去。
鮫人們的水確實是他們的種族天賦一樣,他們在水里自如地和魚兒沒有任何區別。饒是這些落水中的海盜也都是通水的,在和這些鮫人水中近搏斗的時候也無法占據上風。
海水劇烈地翻滾著,一縷縷水從海面下浮上來,很快就順著海水的波擴散、消失。
一尸浮上海面,一看服飾和就知道,多半都是那些海盜。
另外兩艘海盜小船被那兩箭嚇得不敢靠近菲爾娜號,只能在五百步之外跟著。可是如果只是跟著,又能有什麼用?
菲爾娜號調轉了船頭,慢慢離了滿是障礙的戰場,開始加速。
就在這個時候,長老會的一艘護衛船突然瘋了一樣沖了過來,狠狠撞向了菲爾娜號的船舷!
那艘護衛船是一艘中型船只,雖然個頭比菲爾娜號小上不,但是這種不要命的撞法也足以讓菲爾娜號傷了。
水手立刻報告道:“船長,菲爾娜號下艙損壞,已經開始進水了!”
(本章完)
寧時亭追隨晴王顧斐音十年,為他退婚,為他放棄坦蕩仙途,棄刀入府。年紀輕輕的無名無分,最后被一杯毒酒賜死。重生回十七歲,他放下執念,只求一封放妻書。府上時光寂寞,只有他與殘廢的少年世子同住屋檐下,井水不犯河水。知道日后顧聽霜會逼宮弒父,成為一代暴君,也知道這孩子生母早逝,少年辛苦。便也會悉心教導,溫和陪伴,期望他能多一點安和,少一點暴戾。卻沒想到,那年夏天,他在院中閉眼乘涼,聽見下人催世子選妃。書房拐角,輪椅上的陰鷙冷漠的少年冷笑說:要什麼世子妃,我只要院子里的那一個。
陸明薇重生回被退婚當天。禍害了她一輩子的渣男正當著她的面侃侃而談:“薇薇,我知道我一表人才,可你也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我們雖然無緣,你也不會再遇上比我更好的人,但你總歸要好好的過日子,不要自輕自賤才是。”上一輩子虛偽慣了的陸明薇睜開眼的第一件事便是朝著這個臭男人呸了一口:“我夸你,是因為我這個人特別虛偽,不是因為你真的牛逼,請你照照鏡子,對自己有個清醒的認知,謝謝!”......崔明樓挑了挑眉,他從前只覺得陸明薇除了虛偽之外,還有眼瞎的毛病,這回兩個毛病都一起治好了。陸明薇上輩子孤老終生,是盛京...
姜初妤爲了逃婚回到京都,正好在城門口遇上少年將軍顧景淮班師回朝。 他高坐馬上,衆星捧月,矜貴無雙。 是她從前的婚約對象。 正巧,皇帝忌憚顧家勢力,把她這個落魄貴女依婚約賜婚給了他。 新婚夜裏,顧景淮態度冷淡,不與她圓房,還在榻中央放了塊長橫木相隔。 知他不喜自己,姜初妤除了醉酒時抱着他喊“茂行哥哥”,唯一的越界,便只有以爲他身死時落下的那一吻。 可誰知,顧景淮“復活”後,竟對她說: “我也親過你一回,扯平了。” “?!” 她的夫君不對勁。 再後來,顧景淮某夜歸來,毫無徵兆地把橫木撤下,摟她入懷。 姜初妤十分驚訝:“夫君,這不妥吧?” 沒想到素來冷麪的他竟一臉傷心:“夫人怎與我生分了?” 姜初妤:? 翌日她才知道,他不慎傷到了腦袋,對她的記憶變成了一起長大、感情甚濃的小青梅。 他一聲聲皎皎喚她,亂吃飛醋,姜初妤無比篤定這個記憶錯亂的他喜歡自己,卻捉摸不透原來的他是怎麼想的,不敢與他太過親近。 可某日她忍不住了,踮腳在他脣上親了一口。 顧景淮霎時僵住,耳廓爆紅,不敢看她。 姜初妤頓覺不妙,臉色也由紅變白:“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顧景淮捂着下半張臉,可疑的紅從耳根蔓延到了脖頸。 看來將錯就錯這步棋,下得有些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