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風王儲剛要斥責,就看見這個臉蛋圓圓的天泰小姑娘彎著一雙眼睛,捧起來一杯茶端給了自己。
他拉長了臉,剛剛張開,一個字還沒有說出口,那個看起來笑嘻嘻沒什麼心眼的小姑娘就一把住了他的下,作非常迅速地將手中的茶水倒了他的口中。
諾風王儲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他出手指著圓圓,可是一時卻本說不出話來,只能連續咳嗽著。
圓圓非常地輕輕幫他順著背,諾風王儲已經覺到這個丫環有問題,他張了張,想要來自己的侍衛,可是卻被一只大手猛地捂在了上。
這只手的力氣很大。諾風王儲也是一個力過人的鮫人戰士,經常出海捕獵的,絕對不是一個弱不風的貴族紈绔子弟,居然掙不開這只手的束縛!
諾風王儲張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這樣對待自己。
而且,這樣的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手心糙、力量又大,分明是一個男人的手!
陸雪霽怎麼敢帶著別的男人來暗算自己?難道他在背后所做的事全都被定南王知道了,所以派人來報復自己?諾風王儲心中的念頭如同海上的浪花,一朵朵冒出來。
他看見對面的陸雪霽呆呆地著自己,眼神中的緒十分復雜,恐懼?愧疚?知道這兩個人有問題?知道這是定南王派來報復自己的人?
定南王派人冒充陸雪霽的丫環來報復自己,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只是針對自己還是針對整個雅圖諾拉?
諾風王儲有滿肚子的疑問和擔憂,連剛才被強行灌下的茶水到底是什麼都忘記關注了。
直到那只大手放開了他的,諾風王儲覺到呼吸一下子輕松起來,才猛地張大想要人。
可是,他恐懼地發現,自己的和舌頭仿佛變了一塊僵的石頭,本
彈不得。
諾風王儲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再次試圖發出聲音。可是由于部**本無法挪,只能在嗓子里發出低沉的嗚嗚聲。
聽到自己的聲音,諾風王儲的眼睛猛地睜大,他終于想起了剛才被灌下去的茶水。
這種全僵、連一手指都不能彈的覺,不就是小青魚說過的阿依婆的效果?只是這原本是給云華郡主準備的,怎麼會用到了他自己的上?
定南王發現了陸雪霽的意圖,所以派人來冒充陸雪霽的丫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將自己準備給云華郡主服用的阿依婆給自己灌了下去?
這樣的舉也很符合他對定南王格的了解。
諾風王儲在心中安自己道:既然是定南王,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危險。定南王就是想為云華郡主出口氣罷了,看在母親和自己的王儲份的份兒上,應該不會真的怎麼樣自己的。
想到這里,諾風王儲的眼神平靜了下來。他看了看陸雪霽,又看了看面前材高大的那個假丫環,想要傳達出自己的意思:不要傷害我,有什麼事盡管說,萬事好商量。
陸雪霽仍舊呆呆地坐在原地,看著這兩個海盜是把倒了阿依婆的茶水灌進了諾風王儲的里,然后看著諾風王儲在被放開之后卻仍舊一言不發、一不,就知道阿依婆已經生效了。
就在陸雪霽和諾風王儲面面相覷之時,材高大的假丫環方方上前兩手在諾風王儲腋下,一把把他抓起來換了一個方向,讓諾風王儲背對著來路坐好。
然后丫環圓圓就上前跪伏在諾風王儲腳下,看起來好像是在殷勤地伺候著諾風王儲一樣。
假丫環方方回頭冷冷地看了陸雪霽一眼:“你如果一聲,我們兩個就殺了諾風王儲自己逃跑,到時候諾風王儲是喝了你上的藥,
而且還是你帶來了兩個刺客殺害了諾風王儲。這份罪名背得死死的,你說你會怎麼死?”
陸雪霽連忙搖頭:“我不,我不會的。”
諾風王儲聽著這個假丫環的話有些不對,可是自己連也不能、一點也不能出聲,即使覺得有問題也已經無能為力了。
假丫環方方威脅了陸雪霽一聲之后,就蹲到了諾風王儲前,把手到他的服里開始索。
諾風王儲生生看著一個男人在自己上來去,臉都急得要紅了。
最后,假丫環方方從諾風王儲懷里出來一個花紋異常斑斕的金貝殼,諾風王儲通紅的臉立刻變得慘白,即使是棕褐的皮都無法掩蓋的慘白。
……
雅圖諾拉東北數百里的海面上,已經變了一片修羅場。
無數鮫人和天泰人的尸在海面上漂浮著,海水已經泛起了暗紅。
所有試圖從海底、船舷等不同方向襲凌玄翼和云微寒所在的護衛船的海盜,基本上都死了個利落。
海水中就是鮫人的世界,現在在海中潛伏著的鮫人足足有好幾百人,隨時等著海盜們的水鬼下來去襲鮫人們的船只。只要海盜們下了水,等待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海面上的戰斗就更加直接而殘酷。
接近鮫人船只的所有海盜船,都無一例外地接了南疆士兵們犀利箭雨的洗禮。
因為凌玄翼這次出來本來就是要釣魚的,所以攜帶了大量的弓箭。
面對這些窮兇極惡的海盜,南疆士兵們毫不畏,用箭雨收割了無數海盜的命。
這些箭和鮫人士兵們的箭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的,曾經面對著鮫人士兵的箭雨嬉笑而過的海盜們終于嘗到了長老會護衛船那些鮫人戰士曾經嘗到的滋味。
在箭雨下扔下了數百條海盜命之后,海盜頭領終于失去了耐心。
掛著黑底金
邊云龍旗的巨大船只上,海盜頭領對著邊一個白白胖胖、戴著一只眼罩的男人說道:“老子可不管什麼定南王不定南王了,哪怕你說的那個云華郡主就是一朵花,老子也不能用兄弟們的命去摘了!”
滿臉絡腮胡子、額頭上刺著兩個碩大的青字“殺人”的海盜頭領嗓子豪,一雙眼睛已經泛起了:“老子的人都已經死了五六百了!這次回去怎麼和老大代?”
他邊戴著一只眼罩的男人說話聲音十分溫和:“蒙老八,你不知道老大一直在找十五六歲、生得俊俏、父母并非親生的小姑娘嗎?這個云華郡主很可能就是老大要找的人,你覺得我們就這樣把放走合適嗎?老大知道了,會不會責怪我們?”
絡腮胡子蒙老八怒道:“只是一個猜測罷了,難道就要搭上我這滿船的兄弟嗎?”他雙目怒視著這個男人道,“你給老子閉!別讓老子把你個王八蛋扔到海里去!你只是負責帶路,這次行老子是指揮!”
蒙老八大聲喝道:“老子這次的任務是要拿下雅圖諾拉,不是抓什麼小姑娘。就算是錯過了,老大也不能怪我。要不是老子看在兄弟多年的份上,聽了你的話幫你來抓人,也不會死了這麼多兄弟!”他狠狠地瞪了眼罩男人一眼,“回去給老子好好算算恤金!老子這些兄弟不能白死!”
眼罩男人嘆了口氣道:“蒙老八,那你留點人給我,我來把這個小姑娘抓住,給老大送過去。”他在外面的眼睛里流出溫和關懷,“老大到了這個年紀,邊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也沒有留下一點脈。如果能幫老大找到他要的人,對整個青云島都有好。”
他慢慢說道:“現在青云島上三教九流都有,老大一旦不在了,這些人各懷心思,到時候說不定就
是一場大火并,青云島就會元氣大傷。可是,如果我們找到了老大要的人,有了主,憑著老大的威,憑著一幫老弟兄的扶持,這份基業就穩下來了。”
眼罩男人笑了笑:“這不比雅圖諾拉重要?”
蒙老八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才聲氣地說道:“俺是個人,不懂你們那些道道。俺只知道,俺就服老大一個人。”他回頭命令道,“留下兩艘中型船和八百名兄弟給九爺,其他兄弟跟老子去雅圖諾拉。”
說著,他“呸”了一口,“什麼破名字,拗口的要命,每次說起來舌頭都要扭到一塊了。”
眼罩男人向著蒙老八拱了拱手道:“多謝老八。”
蒙老八揮了揮手道:“切,老子就煩你們這種人,文縐縐的干什麼,一頭巾酸臭味。”
眼罩男人笑了笑,就從一旁搭起的跳板上跳了過去,上到了另一艘船上。
絡腮胡子蒙老八揮舞著手臂大聲喊道:“除了跟著九爺的兄弟,剩下的都跟老子一起走。老大給咱們的任務是把那個黑皮鮫人的老窩給端了,咱們不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剛才跟著那個看起來秀秀氣氣、實際上心眼狠毒的什麼親王義去的兩個手下,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現在要抓時間過去接應他們,免得又折損了兄弟。
就在這時,忽然聽見滿船海盜都大聲了起來:“八爺小心啊!”
蒙老八知道況不妙,連回頭都沒有回頭,直接就向下猛撲,準備趴到甲板上。
腦后風雷之聲傳來,蒙老八的反應和作雖然很快,但是卻快不過這一支長箭!
蒙老八只覺得肩部劇痛,被一大力推,騰騰騰彎著腰不由己地向前猛沖了幾步,才撲倒在地。
覺到右肩火辣辣的痛,半邊子都幾乎隨著起來。蒙老八知道,這一次,他的肩膀恐怕是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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