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起放了沈國公一事,百們立即開始附和了。今日是以北上殊為首,上一件事既然說不過,自然是立即附和下一件。
北子書迎上北上殊視線,半響後一聲冷笑:“怎麽,若是本王撤了國公府的軍,南王殿下要管宜城的百姓嗎?”
北上殊眸子一瞇,宜城災荒,如此一個收買人心的機會,北子書肯讓出來?
也是,這人心收買回來也不是翼王的,翼王不過是秦王手下一條走狗。
同為王爺份,如何當得好一條狗?
“隻要秦王府肯放了沈國公,本王必然理好宜城災荒!”北上殊擲地有聲,他和翼王不一樣,他是真正的主子!
既能救出沈國公,又能得到一個收買人心的機會,他怎麽可能拒絕?
北子書聞言果然沉默了,一見他沉默,北上殊立即發難:“怎麽,翼王口口聲聲為民,現在本王幫你做這件事,你卻放不下這份功勞嗎?”
“本王是怕南王殿下隻知道功勞,不知道為民!”北子書忽的抬眸,冷冷頂回去!
事如何做,是沈若溪事先安排好的。知曉了計劃,他當然知道話該怎麽說!
北上殊聞言就冷笑:“翼王都能辦好的事,何況是本王?你若是舍不得這份功勞,直說便是!”
可他卻沒有發現,百姓們看著他的目,滿是擔憂啊!
百姓們怕他做不好這件事,百姓們還是希此事由秦王府出麵,可是……
今日聽了這麽多話,這些日子也一直有所耳聞,他們怎麽能不知道秦王府單是籌備北疆資源的力就已經很大了呀!
百姓們未出聲,是在心疼秦王府,心疼秦王呢!可惜北上殊的腦子,本沒有發現這點。
宜城事北上殊理,北子書可求之不得呢!
秦王府再強大,可秦王府裏頭住著的都是凡人啊,哪裏能什麽事都攬在上?
可北子書卻依舊是一臉慎重:“若是南王保證能理好,那用一個罪臣換千萬百姓命又何妨?”
他的慎重不同人看了不同想法,比如百姓們覺得他是心係宜城災荒、放心不下南王人品才如此慎重。可北上殊看了就以為他這是托詞,是舍不得不這份功勞。
話出口了,哪兒能由得北子書舍不得?
“本王自然能保證!”北上殊一口就答應下來,卻不知他對北子書如此保證,倒顯得他低北子書一等。
北子書和沈若溪不著痕跡相視一眼,角均有不明顯的笑意。
此事終於是告一段落,北子書也不耽擱,當即便命令軍首領,整軍撤兵!
軍隻聽命令,從來不會多問什麽,立即就整頓撤兵了。國公府的軍一撤,南王才終於能夠進去國公府。
如今的國公府,早就今非昔比。曾經門庭若市的繁華,如今卻隻剩下一個空落落的大院子,長了滿了雜草也無人打理。
南王這方事多的很,先去大牢裏頭把大夫人和沈若蘭放了出來。
一家人,沈若蘭的傷最為嚴重。上次私刑打了沈若溪之後,北子靖抱著沈若溪離去,隨口命令了不給沈若蘭好日子,這些日子便一直不好過。
軍們下手不會管對方是男是,他們隻會遵從命令。沈若蘭一傷痕好了又添新的傷疤,那張臉雖然完好,可子已經不能看了。
大夫人被關在牢房,沒有其他事,也就是子虛弱了些。
沈若仙是過得最好的,就被囚在自己的院子,不缺吃穿不缺。
可見了北上殊,卻是哭得最委屈的。說好久沒有新服了,好久沒有胭脂水用了,好久沒有吃過好東西了,好苦啊!
北上殊自然是摟著好好的安了一番,大夫人看到自己兒如此消瘦,雖然心底也覺得兒是吃不得苦又些貴,可也心疼的很。
而沈若蘭便在一邊安靜看著,眼底忽明忽暗,不知想著什麽。
國公府還要經過好一番打理才行,北上殊可沒有心思心這些瑣事,一見沈國公竟然昏迷,他匆匆就去了皇宮!
而另一邊,沈若溪那頭。
上了馬車離開之後,北子書就忍不住問沈若溪:“既然早就決定要撤軍,為何還要繞這麽大一圈?”
“咱們共事這麽久,你的腦子怎麽就是不開竅呢?”沈若溪也很無奈,整個計劃北子書都知曉,可他竟然想不通其中關係。
北子書狐疑的瞅著,半響不開口,沈若溪這才道:“被著必須撤軍是一回事,繞了這麽大一圈是另外一回事。”
若是不去掰扯那宜城的事,若是上來罵北上殊兩句就把軍撤了,那看起來,就像是秦王府被無奈,幹不過南王才不得不撤軍。
幹不過誰都可以,幹不過南王,沈若溪會很丟臉的!
而且,若是直接撤軍,秦王府又被扣一個專權霸道的惡毒罪名。那些個躺著半死不活的員,就是秦王府惡毒的證據。
但如此繞了一圈就不一樣了。
秦王府撤軍,是在為百姓著想。
沈若溪簡要說了下其中關係,北子書佩服之後,就忍不住丟給一個白眼:“你怎麽那麽多心眼?”
沈若溪無語,沒心眼,就玩兒不過啊!
“我在琢磨,我們有沒有餘力劫了皇上的糧食。”兩人說著話回到了秦王府。
北子書走在側,狐疑的看著:“皇上的糧食?”
皇上哪兒來的糧食?
“煞筆,賑災糧啊!”北上殊所謂的他來做,其實就是皇上做。
北上殊一切都是皇上給的,他有個P的糧食啊!
今日之事傳到了皇上耳朵,皇上也絕不會放任秦王府收買人心,他絕對會在宜城一事上,支持北上殊一把。
不知七十三和皇上傳遞的是什麽消息,不知道他們在預謀的是什麽事。
那沈若溪隻有,想盡辦法給皇上找麻煩,讓他無暇分!
“別老用你那套詞兒罵我,跟你說,我聽的懂!”北子書很是不滿的瞥了沈若溪一眼,然後才道:“劫了皇上賑災糧,你若當真想做,我得好生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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