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葉仔細聆聽,謹慎記錄,當然知道許森欽點的原因,更知道剛來報道就被趙周韓拉來參與這次會議的用意。
不能白擔這個“保送實習兵”的名號。
不管是亞林會,還是慕黑團,都已經是被剿滅的組織,余留下來的都是組織渙散的黨羽。
這些余黨,力量不強,卻極難發現,更難追捕。
比如,劉達。
正所謂男搭配,干活不累,趙周韓現在可以很直接地和池小葉談論案件,無論何時何地,想到什麼,直接通,效率大大增加。
春三月,草長鶯飛,又是一年新生的伊始。
池小葉的工作問題解決了,二胎問題也被提上了日程。
那天,趙家家里來了一位耄耋老人,是老太太的發小,和老太太一見面就握住了手,兩人有說不完的話。
趙周韓和池小葉下班回家,一到家,就被周城了過去。
周城一把拉住池小葉的手,看看,“小葉,你的手也太涼了。”
池小葉滿頭霧水,連忙向趙周韓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趙周韓:“媽,我們剛從外面回來,外面冷。”
說著,他出手,試圖把老婆的手“拯救”出來。
周城拍掉兒子的手,看著池小葉,關切地問道:“你腳冷不冷?”
池小葉一愣,“啊?”
事出有異必有妖,婆婆今天想干嘛?
“還……還好吧……”
趙周韓忽然說道:“什麼還好,的腳就跟冰似的,每天我上給我冰敷,我給暖半天才稍微熱乎一點。”
池小葉出了尷尬的笑容,“呵呵呵呵……”
“那就糟了不是?!”周城說得著急,拉著池小葉就往里走,“唉,不要被胡給說中了,你呀,得好好調理調理了。”
“?”池小葉不明所以地被拉著走,回頭一個勁地看著趙周韓。
趙周韓疾步跟上去,“媽,干嘛啊這是?我們還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談。”
周城心疼兒媳婦,一邊走一邊罵起了自己的兒子,“你自己是個工作狂,別帶著你媳婦也變工作狂啊,自己媳婦,自己不知道疼啊?”
“昂?”趙周韓一頭霧水,覺得莫名其妙。
池小葉:“媽,我很好啊,不冒,不頭暈,吃嘛嘛香,倍兒棒。”
想著,婆婆可能擔心的有什麼后癥之類的,便說:“我檢報告都是好的,沒什麼問題,腦力力都沒問題。”
周城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人手腳冰冷代表宮寒,宮寒不容易懷孕。”
池小葉:“……”
趙周韓:“……”
總算是知道婆婆媽的意思了。
茶室里,老太太已經等著他們了,招招手道:“小葉,過來,這是你胡。”
“胡好。”
胡滿頭銀,眼神清明亮,臉上的皺紋極,無斑無痣,非常的潔,特別是額頭和顴骨這種骨頭突出的地方,更是飽滿紅潤,一點都不像八十多歲的老人。
許多五六十歲的滄桑老人,還不如看著清爽神。
胡的視線在池小葉和趙周韓之間流轉,“這你大孫子?”
“可不是。”
“嗯,跟老趙當年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胡口中的“老趙”,指的是趙周韓的爺爺,爺爺是在戰場上犧牲的,英年早逝,所以留在大家記憶中的,永遠是年輕時候的模樣。
“胡好,好多年不見您了,可好?”趙周韓問候道。
他是在時見過一次胡,距離現在大概也三十年了吧,在他的印象中,三十年前的胡除了頭發黑一些,臉就長這樣。
“你看我能來這,能不好嗎?”
“呵呵,那就好。”
“小葉,來,”胡拉過池小葉的手, 就跟周城剛才的舉一樣,又又,“你們家老太太心急了,想讓你們再給添個小曾孫。”
池小葉唯有干笑,“呵呵呵,知道知道,我們還在努力中。”
“來,坐下,把手腕給我。”
胡沒有多余的話,直接開始把脈。
趙周韓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候著,胡是一名老中醫,專治人病,圈子里一些求子的富太太最去找,如今退多年,一劑藥方千金難求。
他想,能讓胡出山,老太太一定花了不心思。
胡把完脈,面喜,“我說老姐妹,你瞎心什麼啊,你孫媳婦又沒大病嘍。”
“沒大病,那就是有小病?”
胡抿不語,和悅地說:“小葉,你先出去吧,我還要把一把小趙的脈,要費點時間。”
池小葉不解,看一看,朝點了點頭,就只能帶著疑照做了,“好的。”
池小葉一走,趙周韓出手放在胡面前,小葉沒問題,那八就是他的問題了。
誰知,胡輕打了一下他的手心,道:“你不用把脈,我就是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啊?”
“唉,年輕人,平時上班就夠累的了,該休息的時候就好好休息。”
“?”
“寡以養,寡言以養氣,寡思以養神,明白不?”
“……”有點明白,但難以啟齒,所以不便求證。
“我聽你說了,小葉過重傷,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那更應該修生養息減損耗才是。現在看起來沒事,也是仗著年輕,如果不好好調養,上了年紀就知道其中的苦頭了。”
趙周韓開始張了,“減損耗,那是不是不應該再生二胎?如果的不適合再生,就不生了。”
“這不是有我麼?!”
話音一落,胡拿起備在一旁的紙和筆,仔細地寫下了一張方子。
“現在是里虛,你折騰,不要過度,這不止是為了生孩子,更是為了以后,為了長久。”
雖然胡說得很含蓄,但當著親媽和的面,趙周韓瞬間社死,腦子嗡嗡的。
“都是小問題,先調后補,保持心愉悅,不要有力,里不虛就能懷上了。”
“那對以后沒影響?”
“以后是以后,等你們年紀大了,自己就知道養生,到時候該調調,該補補,也不需要醫生多說,對吧?”
趙周韓接過方子,鄭重道謝,“謝謝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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