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煙兒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幾乎是瞬間,額頭就冒出一層冷汗。
現在深刻懷疑,自己的脊椎都要被林冬陸這一下給撞斷了。
但是卻咬牙強忍著,抬起頭,毫不畏懼地對上林冬陸的眼睛,冰冷地道:“滾開!你有什麽資格這樣對我?這些話我跟你說過無數遍了,你為什麽還是不肯放過我!”
“放過你?你從未放過我,憑什麽讓我放過你!”林冬陸大聲咆哮,額頭青筋直跳,已經失去了理智。
樂煙兒有些驚疑地看著他。
這樣的林冬陸從未見過。
雖然上次在咖啡廳,林冬陸的態度也很惡劣,但是遠沒有現在這麽瘋狂。
他現在簡直像瘋了一樣,讓樂煙兒的心中升起一陣恐懼。
林冬陸的手鉗製在樂煙兒的肩膀上,力道之大,快要把樂煙兒的肩膀給碎,仿佛他們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
樂煙兒真的開始害怕了,如果林冬陸是理智的,即使他不記得,但是至聽得進去說的話。
可是林冬陸現在這樣,樂煙兒覺得說什麽他都不會聽進去。
拚命地掙紮起來,想擺掉他鉗製著的大手:“你瘋了嗎!快放開我!”
林冬陸對的話置若罔聞,掙紮的那點力道他也不放在眼裏,隻是死死地盯著。
那雙濃黑的眼眸中,再也不見一往日的溫與,隻剩怨毒,如同蔓草瘋長。
無論樂煙兒說什麽,林冬陸都像是沒聽見一樣,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忽然慢慢地抬起了一隻手,移到了的脖頸。
他的大手磨礪在細的頸部上,反複挲,著脈的跳。
樂煙兒覺到自己的命門被人這樣按住,頓時心慌起來,不知道林冬陸究竟要幹什麽,但是他的每一個作,都不像一個正常人。
“林冬陸!你在幹什麽!放開我!”
但是,無論怎麽掙紮,喊,林冬陸手上的力道還是緩緩加重,一點點地收。
樂煙兒看到他的眼中鋪滿了瘋狂的,似乎真的有殺意約閃過。
“救……救命……”
林冬陸的大手強悍有力,聽到的聲音,收的速度更快,巨大的迫一下子施加在脆弱的脖頸上,樂煙兒覺得整個人都不過氣來,吐出每一個字都艱難無比。
樂煙兒在林冬陸的眼中看到了一種緒,做“同歸於盡”。
隨著大腦的缺氧,樂煙兒覺得越發目眩起來,還伴隨著巨大的耳鳴,的眼皮幾乎是無法控製地往下合。
樂煙兒覺得自己快死了。
想說什麽,卻因為不能息,隻能發出“呃”“咳”的簡單音節。
不斷地掙紮,可是那點力氣對於現在瘋狂的林冬陸來說,本就不值一提。
一滴淚無意識地從樂煙兒的眼角落,樂煙兒忽然有種自暴自棄的覺。
那就這樣吧,反正媽媽還在天上等。
咚——
就在這時,倉庫的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門因為衝力撞到牆上,發出巨大的衝力。
在樂煙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人影以極快的速度衝了過來,對著林冬陸就是一拳,直接將他打倒在地。
失去支撐的樂煙兒渾癱,順著金屬貨架倒在地上,跪坐在地麵大口大口地氣,著來之不易的氧氣。
在氣息稍微穩定一點之後,樂煙兒才抬起頭,看向來人。
那長玉立的男人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麵容冰寒,黑眸凜冽,翻滾著前所未有的怒氣。
雖然夜廷琛一直都是不近人的,但是對著樂煙兒的時候,總是會刻意地收斂自的氣,不讓樂煙兒覺到迫。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種眼神看著樂煙兒。
樂煙兒隻覺得一陣心慌,心中升起一種害怕的覺。
夜廷琛生氣了?
這個認識讓張開,想說些什麽來辯解。
沒想到夜廷琛本就沒有心思聽說話,直接手將從地上拽起來,攬在懷裏,就往倉庫外麵走。
樂煙兒卻在這個時候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林冬陸。
剛才夜廷琛那一拳用盡了全力,砸在林冬陸的頭上,把他打得不輕,現在林冬陸整個人倒在地上,毫無生氣,黑發遮住了眼眸,看不清他臉上的神。
看到這一幕,樂煙兒居然鬼使神差地回了手,停住腳步。
夜廷琛寒冽的眸垂下來看著。
樂煙兒的神有些不自在,但是還是鼓起勇氣說:“等一下,我看看林冬陸怎麽樣了。”
聞言,夜廷琛的眸狠狠瞇起,眼底翻湧著濃黑的緒,如冰刃一般淩遲在的上。
樂煙兒有些害怕,但是忍住了,沒有退。
“樂煙兒,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嗎?”
聽到他冰冷的質問,樂煙兒的心裏一陣心虛。
說來也奇怪,明明和林冬陸之間什麽都沒有,但是被他這麽目灼灼地盯著,居然有種被捉在床的覺。
隻是,雖然違背夜廷琛的覺非常可怕,也必須這麽做。
現在真的不能丟下林冬陸一個人在這裏。
剛才林冬陸的行為,已經不是能用失態解釋的了,分明是一種病態,那種不顧一切的瘋狂,讓人膽寒。
這讓不得不懷疑,這一切是不是與林冬陸的失憶有關,一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才會讓林冬陸徹底地忘記,甚至大變。
“夜廷琛,我知道我在做什麽,對不起,你等我幾分鍾好不好,給我一點時間,理一下這件事。”
樂煙兒看著夜廷琛,眼中流淌著祈求。
夜廷琛眼神深深地看著,一言不發,就當樂煙兒以為他會拒絕的時候,夜廷琛卻忽然轉離去。
樂煙兒知道,夜廷琛是真的生氣了,但是現在當務之急是理林冬陸的問題,至於夜廷琛,隻能等一會向他好好解釋了。
樂煙兒咬了一下瓣,轉,走到林冬陸的邊,然後蹲下了子。
離得近了,樂煙兒才能看見林冬陸藏在碎發下的眼睛,剛才的瘋狂和戾氣已經全部褪去了,現在隻剩一片茫然。
“林冬陸,你還好嗎?”
樂煙兒的心裏,居然覺得他現在的樣子有些可憐,那麽茫然無助,像個孩子一樣。
驟然聽到樂煙兒的聲音,林冬陸的抖了一下,像是被喚醒了一般,抖著將剛才掐樂煙兒脖子的手舉到麵前,眼底全都是不可思議的緒。
”閃婚妻:總裁大人請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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