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來得突然,雨勢也太大,坐在車中的玉小小渾上下,不過公主殿下素質很好,既沒打哆嗦,也沒有打噴嚏,只記掛著的豬頭。
小莊再在乎自己的形象,也不敢扔了他家公主給他的豬頭,聽玉小小在車里問,小莊就說:“公主放心,豬頭我拿蓑蓋上了,淋不著雨的。”
玉小小放心了,扭頭就跟顧星朗說:“我剛才在街上見兩個人,他們讓我給爺爺帶封信。”
顧星朗說:“什麼信?”還有人給他祖父送信送到公主那里去的?
玉小小拿信,然后傻了,大雨這麼一澆,二當家給的信已經一團爛紙了。
顧星朗看看這團爛紙角了,說:“小小,是什麼樣的兩個人?”
玉小小說:“就是人類男子。”
顧星朗……
玉小小試圖把爛紙團分開抹平,沒想到手剛上去,這紙團就分了家。
顧星朗把上滴水的媳婦攬進了自己的懷里,用自己的溫焐著玉小小,說:“他們有說是什麼信嗎?”
“哦,”玉小小說:“就是問候爺爺的信,他們兩個是去買牛大哥家豬頭的,知道了我是顧家人后,就把信給我了。”
這個冒出來的牛大哥是誰,顧星朗兒沒去想,玉小小一句我是顧家人,讓顧三心里舒坦極了,攬著玉小小說:“他們像是壞人嗎?”
“壞人?”玉小小說:“這個不可能。”二當家的看著是好是壞很難說,那個二狗子被打都不還手,這樣的慫貨怎麼可能是壞人?
顧星朗這下子放心了,把爛紙團把車窗外一扔,說:“常有人寫信問候祖父的,這個可能是我祖父的哪個部下寫來的信,沒了就沒了吧。”
玉小小說:“沒事哦?”
“沒事,”顧星朗了自己的外袍,就用這外袍替玉小小了頭發,說:“很快就到家了,你冷不冷?”
玉小小搖頭,這種雨只當是洗了一個澡啊,公主殿下還是擔心信的事,說:“那以后人家問爺爺,爺爺說沒收到信怎麼辦?”
顧星朗笑道:“我們當武將的那有這麼多事?除非是軍急件,否則祖父他們是不會記著信件的。”
“那就好,”玉小小也放心了,就是個問候的信嘛,以后見面當面跟爺爺問聲好就是。
“別跟祖父說這事,”顧星朗說。
“爺爺會罵?”
“他會罵我,”這一點,顧星朗很確定,他祖父一定不會怪公主丟了信,一定會大罵他竟然讓公主淋了雨。
“那就算了,”玉小小說:“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嗎?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嘛。”
顧星朗的耳邊又響起老道的話,抬手拍一下額頭,顧星朗跟玉小小說:“是啊,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玉小小把松子糖,云片糕也從上解下來了,一看,公主殿下很疼,松子糖看著還好,云片糕已經走形浸水變糕泥了。
顧星朗說:“這個是糕點嗎?小小沒事,我們以后再買來吃。”
這種長相的糕送人不是可能了,玉小小決定留下來自己消化,又把二當家給的木牌子和地圖拿來看,木牌子就是了點,地圖跟信的命運一樣,了黑紙團,啥字也看不清了。
顧星朗把木牌拿到手里看,說:“這是什麼?”
“送信人給我的,他請我去云山玩,”玉小小說:“小顧,我們明天去云山吧,去逮兔子去。”
云山是個無人的荒山,進個荒山還用帶這塊木牌嗎?顧星朗心里生了疑竇。
玉小小說:“他們還喊我妹子哎,小顧,我看起來很小嗎?”
妹子?顧三的臉就又沉了。
玉小小說:“我還分了他們半個豬頭。”
顧星朗把木牌裝自己的兜里了,說:“明天不下雨,我們就去云山。”
玉小小腦袋在顧星朗的懷里蹭了蹭,兔子們明天見啊!
等馬車到了顧府,顧星朗一行人聽見了府里的喧鬧聲。
“怎麼了?”顧星朗坐在車中問迎上來的管家。
管家笑容滿面,說:“三爺,圣上下了圣旨,元帥和大爺,二爺都復原職了。”
玉小小把頭從車門里探出來說:“復原職了?不是說要給大哥和二哥升的嗎?”
管家被玉小小說呆住了,說:“公主殿下,就是復原職,圣旨里沒說升的事。”
“我進宮去,”玉小小說著話就要往車下跳,準備進宮去找昏君爹去。
顧星朗忙就把玉小小一拉,說:“公主,這樣我們顧家就已經對圣上恩戴德了。”
玉小小被顧星朗又拉進了車里,說:“金口玉言的人也能說話不算話嗎?”
圣上要是這個時候再看見公主,顧星朗打了一個寒戰,估計他老丈人真得瘋了。
“我去找他去,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呢?!”玉小小想想還是得回宮找昏君爹去,說好的升,怎麼可以又木有了?
“小小,你聽我說小小,”顧星朗把玉小小一抱,小聲道:“無功升,這不是我大哥和二哥想要的事。”
“怎麼沒功呢?”玉小小說:“你們不是打了勝仗了嗎?”
顧星朗的就靠在玉小小的耳邊,說:“打退左佑的人是我。”
玉小小不可思議道:“你還要跟大哥和二哥搶功勞嗎?喂,這樣不好吧?你的兄弟呢?”
顧星朗……
“我去給大哥和二哥要個公道,”玉小小還是要進宮。
顧星朗抱著玉小小不放,說:“小小,軍中賞罰若是不明,那軍還軍了嗎?”
玉小小這下子不彈了,軍中當然要賞罰分明,但想了想,玉小小還是很生氣,說:“那你的獎賞呢?大牢白蹲,打白挨,你這腳白斷了?”
顧星朗噗得一笑,說:“圣上不是把小小你賞給我了嗎?”
我去,玉小小不爽,鬧了半天是獎品了!
“你是我此生能得到的,最好的獎賞,”顧星朗抱著玉小小,在小媳婦的耳邊輕聲道:“最好的!”斷?顧星朗親了親玉小小的小耳垂,為了公主,他就妄改天命了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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