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說的這事唐佩莞卻是知道一些的,那些人便是所謂的探子了。往常來說,一個國家若是擔心另一個國家對自己的威脅,便會派一個臥底探子去打探消息。這些人往往藏的十分的深,鎮南王府的暗衛便是其中一種。
唐佩莞道:“娘娘能否說的再詳細一些?”
葉皇后嗯了一聲,繼續道:“說起來那時本宮宮也有些年頭了,有一次回家省親時無意中聽見的。父親當時爲了探查北烏對大齊的意圖,一連派了幾十個探子過去,但到最後剩下的並沒有幾個。其中最蔽的一個,就是當今北烏帝的一個妃子,趙姬。據說還算得寵,北烏帝隔些日子便回去看看。但北烏帝這人向來謹慎,從來不在他們面前什麼。因此那趙姬雖說是北烏帝的邊人,卻也沒有得到多有利的消息,畢竟位分有限。”
唐佩莞卻是冒出了一個想法,看了看玉妃,卻又覺得有些冒險,便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
玉妃一見那模樣便知道想到了什麼,便催促道:“若是有想法,儘管說便是。你在本宮面前從不需要遮掩什麼。”
唐佩莞嗯了一聲,道:“臣剛剛曾經說過,若是要讓那十萬大軍撤退,最好的辦法便是北烏帝發生一些事。只要他們的皇帝出了事,爲了北烏國的安定,那麼一支軍隊一定會撤兵的。”
玉妃看著,皺了皺眉,道:“你是想從趙姬那邊下手?”
唐佩莞點點頭,道:“若是趙姬能給北烏帝下點毒,讓他病上十天半個月,那十萬大軍自當會主撤離邊關的。到時候我們就有時間去搬到葉皇后與太子了。”
玉妃喃喃道:“下毒?”思慮了一會,卻又搖頭道:“只怕不妥,莫說北烏帝,你看看聖上便知道了。聖上平日裡的吃食都經過專人試用過,尋常人更是無法接近膳食。那趙姬不過是北烏帝邊的一個地位卑下的妃子,哪裡
有那能耐去接近北烏帝的膳食。再說,若是到時被人發現了,只怕是連累了我們都會有麻煩。”
玉妃說的卻是沒錯,皇帝的吃食向來都是慎之又慎,即便是一杯水酒,也得有專人試過無毒後纔會讓皇帝飲用。如此嚴的監視下,只是深宮中一個毫無地位的小嬪妃,又是如何能接近北烏帝的膳食,並給他下毒呢?
然而唐佩莞卻是微微一搖頭,道:“娘娘,臣的意思不是給北烏帝的膳食下毒。”
“那還能如何?”玉妃疑道。
唐佩莞輕輕一笑,道:“娘娘怕是忘記臣是做什麼得了。”淡淡道:“只要臣在脣脂中摻一些毒,讓那趙姬抹在脣上。娘娘剛剛說過,北烏帝一般隔些日子便回去看趙姬,那時只要北烏帝到了趙姬的脣部,便自然會中毒了。”
玉妃先是一愣,繼而道:“果真是好辦法。”頓了頓,道:“那你此去便是將這脣脂做好,然後本宮再派人送去給那趙姬。只要北烏帝一中毒,十萬大軍一撤退,我們便立刻抓住機會,一舉搬到皇后與太子!”
唐佩莞嗯了一聲,道:“臣自當儘快,只是娘娘也要提前做好準備纔是。”
玉妃卻是微微一皺眉,道:“只是十萬大軍沒了,只要鎮南王世子還在這裡,我們的難度就會增加一些。葉虔本就不好對付,再加上他手裡的暗衛。只怕我們尚未功,便被葉虔給察覺了。最好是能在北烏帝病發的時候,讓他一併回去。”
說著,便看了看唐佩莞,道:“這事你可有把握?”
唐佩莞卻是怔了一怔,過了半響,才道:“娘娘儘管放心。”
回到莞蓮院的時候,唐佩莞沉默不語的走到臺子前一個勁的搗弄著石帛裡的花瓣。碧月見心不好,便道:“大小姐,你再這樣下去,只怕是花瓣沒有搗,你自己的手便被磨破了。”
唐
佩莞微微一怔,繼而放下手裡的東西。
碧月見不說話,便又笑道:“大小姐怎麼的又不高興了?莫不是世子又惹到您了?”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道:“說起來每次都是世子過來找您,奴婢覺得啊,以世子那樣的人,若是哪一日大小姐您親自去見他,他定會十分高興的。”
唐佩莞卻是低垂下眼眸不語,過了一會,道:“碧月,這段時間,你幫我注意下一個人。”
碧月先是一愣,繼而又道:“注意誰?”
唐佩莞低聲道:“唐柳如,你幫我看看,看平日裡都往哪裡去,見何人。但凡有什麼消息一併告訴我,若是發現常去哪裡,就把那地方的位置也告訴我。”
碧月嗯了一聲,滿心狐疑道:“柳如小姐是怎麼了嗎?”
唐佩莞卻是沒說話。
碧月自己卻又接著道:“說起來,自從上次柳如小姐被衛寧拒親之後,整個人似乎就有些變了一般。整日裡沉默寡言,聽說還時常往外面跑。莫不是在外面看中了誰,心也野了吧。”
碧月在那裡暗自猜測著,唐佩莞卻依舊是沉默不語。今日回來的時候,見到唐柳如正拿了每月的月銀回去。
這原本並沒有什麼,但唐佩莞一見到唐柳如,卻是有些疑了。記得唐柳如剛剛來唐家的時候,著雖沒有在唐家時的華麗,可也算是還不錯的料子做的。想來在家中也是大小姐,若不是家裡突生變故,唐柳如應該也是過著不錯的日子的。後來唐柳如得了唐老太太的喜歡,唐老太太便把各布料往房裡送。從那以後,唐佩莞便也沒再見過唐柳如穿次一點的。便連剛來唐府時穿的那一都未曾再上過的。
然而今日一見,卻見唐柳如一素,那服的料子,看著竟是同碧月上的差不多了。如此一個變化倒是讓唐佩莞微微有些驚疑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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