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目駭然,他沒想到蕭奕居然有這般本事,心中不由地萌生了退意。
蕭奕沉著臉,一一擋住了伯的劍招。即便是傷在,他也沒有出毫敗相,反而劍勢越來越凌厲……突然一道銀的劍如閃電般劃過,他一劍挑落了伯手中的利劍。
想到這裡,他眼神一厲,出手更是狠辣無,招招都是殺招,只見那銀的劍花時時現,如同那燦爛的煙花般。
可是現在後悔卻也是晚了,爲今之計,也只能速戰速決了。
伯心中也有些後悔,後悔自己不應該想著邀功因而託大,沒有傳消息召來幾個幫手。
他跟在蕭奕邊多年,只以爲這位世子爺文也不行,武也不,卻不想蕭奕的武功如此之高,左手劍完全不遜於右手,竟能與自己不相上下地打到現在……
一時間,兩人就在這麼個小房間裡打得相持不下,漸漸地,伯的臉上出了焦慮之。
伯眼中出了訝,沒想到蕭奕居然能抵擋得了自己的攻勢,而且還是左手。但是很快地,他就冷笑了一聲,凌厲地甩出幾個銀的劍花,又一次攻向了蕭奕。
兩劍鋒之,火花四!
“錚!”
蕭奕左手也出一把劍,劍一橫,擋住了伯的攻勢。
“廢話說,納命來!”伯目殺機,棄匕首不用,出了腰間的利劍。
蕭奕只覺得心中直冒寒氣,瞳孔不由了,慢慢地說道:“伯,你想殺了我,向你的新主子邀功了?”至於伯的新主子是誰,他不用問心裡也明白!是,原來是!他一直視爲至親,卻不想是面善心惡,佛口蛇心……彷彿有一隻巨爪死死地住了他的心臟,痛得他幾乎不過氣來。
“世子爺,我這麼多年來守在你邊,就是想著有一天你能繼承鎮南王府的爵位,可以跟著永榮華富貴。可是,你實在是太過無用,這麼多年來,越來越不討王爺歡心!你死了,我纔可以‘名正言順’地另謀他路。”伯面無表地說道。
“就因爲這個?”蕭奕只覺得分外可笑。
伯冷冷地一笑,道:“怪只怪你,太不,惹得王爺厭棄!”
蕭奕用左手捂住傷口,一臉的傷,不敢置信地低呼:“伯,爲什麼?”伯是他過世的母親自孃家帶來的老僕,這些年來,自己一直視對方爲親信。剛纔他懷疑的名單中有好幾個名字,卻不曾想過是伯……
蕭奕大驚,立刻子一閃,避開了要害,卻還是被劃傷了右臂,傷上加傷,右臂上又多下了一道淋淋的傷口。
“謝世子爺。”伯裡恭敬地道,卻突然出一把寒四的匕首,向著蕭奕的口狠狠地刺了過去。
“伯不必多禮。”蕭奕連忙起虛扶。
伯恭敬地向他行禮:“見過世子爺。”
蕭奕見來人,面喜道:“伯,你來了。”語氣中流出自然的親暱。
那中年男子彷彿看出意梅在想什麼,笑瞇瞇地又道:“放心,外面的兩個姑娘已經被我迷暈了,今晚的事沒人會知道的!”
意梅是臉黑了大半,心道:這真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人什麼僕人!這一位好歹有點年紀了,還不知禮數,隨便闖進姑娘家的閨房!
正在此時,一道哄亮的聲音突然從窗口的方向傳來:“世子爺,你就別逗人家小姑娘,瞧人家小姑娘都被你臊得說不出話來了。”一個約莫四十的中年男子矯健地跳窗進屋,他人生得魁梧,面相幹,脣上留著小鬍子。
南宮玥徹底無語了,哎,怎麼就不學乖,跟他耍什麼皮子。
“沒辦法啊,我老了啊。”蕭奕裝模裝樣地道,“當不了你祖父輩,做你叔叔總綽綽有餘吧。”
什麼?南宮玥張口結舌。
蕭奕的臉徹底黑了,憤憤道:“我哪裡老了?!”他明明還是翩翩年一枚啊!不過很快地,他就又笑瞇瞇地歪著腦袋說,“既然我這麼老,臭丫頭,還不聲叔叔來聽聽!”
“是的。”南宮玥一臉認真地道,“對於我來說,你太老了。”其實真要算年紀,加上前世,自己比他老得太多了……
蕭奕卻不接,不大高興地道:“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然後他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面不悅地道,“臭丫頭,你不要這塊羊脂白玉,是不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啊?”
南宮玥暗罵一句自己手氣背,拿了個燙手山芋。面尷尬,不好意思地道:“我不知道這是你外祖母給你的東西,還給你。”說著,就想把羊脂白玉塞給蕭奕。
蕭奕還在滔滔不絕地繼續說:“話說當年,我外祖母老人家是塞了這塊羊脂白玉給我,還拉著我的手說啊……”他惟妙惟肖地學著老人強調說了起來,“奕哥兒啊,這塊羊脂白玉你拿著,若是以後遇見喜歡的小姑娘,想要娶回家了,就把這個送給。”
其實最初想著要點銀子的,可是見蕭奕現在這狼狽的德行,上說不定本就沒多銀子,便退而求其次,就想著拿走這塊羊脂白玉得了,卻沒想到會惹得蕭奕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南宮玥子一僵,如雕塑一般,滿臉黑線。這是怎麼說的,拿了他一塊羊脂白玉,怎麼就扯到以相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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