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語白就不怕那西夜二王子流亡在外,籠絡西境和北境的幾族力量,自一國,與都城兩兩對峙嗎?
難道語白不想以最快的速度平定整個西夜嗎?
……
謝一峰的眼睛幾乎都瞪了出來,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
也許語白是真的不想,也許西夜越對語白而言才越有好,否則一旦西夜安定,狡兔死走狗烹,鎮南王世子是不是就該對語白下手了呢?!
自己錯了!
謝一峰扭著,又是“吚吚嗚嗚”地嘶吼著,想告訴他們,他還有別的價值,他知道……
然而,他迎來的只是那兩個家舊部冰冷厭棄的眼神,以及那高高揮起的長刀,刀鋒在下綻放出刺眼得令人無法直視的寒。
銀一閃,刀如閃電般落下,勢如破竹!
謝一峰的雙目越瞪越大,心中的恐懼也越來越濃,心跳幾乎停止!
死亡也只是眨眼間的事,鮮紅熾熱的鮮隨著長刀劈在謝一峰的脖頸上,四濺開來,鮮飛濺上那兩個家舊部的臉上、袍上、手上……看著目驚心。
然而,這兩個男子的表中卻不見兇殘。
只有虔誠與肅穆。
家軍的事就由家軍的人來了結吧!
兩人不由都看向了書房的方向,幽幽地嘆了口氣……
嘆息聲隨風而逝……
此刻,書房裡已經多了一個人,一黑袍的司凜取代寒羽隨意地歪在了窗檻上。
語白的目盯著一旁放在爐子上的水壺,熱騰騰的白水汽從壺中冒出,他眼明手快地提起了水壺,滾燙的熱水從壺中傾瀉而下,落下方的茶盅中,褐紅的茶葉在熱水中沉浮……
司凜不客氣地拿起了其中一個茶杯,也沒拿茶碟和茶蓋,就隨意地對著茶杯吹了吹,飲起茶來。
“好茶。”司凜微微一笑,讚了一句。
這時,語白也泡好了第二杯茶,不不慢地捧起了茶盅,每一個作都是說不出的優雅。
然而這種優雅看在司凜卻是說不出的抑。
他忽然笑瞇瞇地邀請道:“小白,江南春無限好,你也該歇一歇了,你這破子還是該去溫暖的江南將養著……”
逝者已逝,大仇已報,再留在西夜也不過是景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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