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自相魚
站在牢門前,顧冬練渾發抖的看著二皇子,口被滿腔恨意充斥著,然後決然道:“殷元軒,我定要取你命替我哥哥報仇!”
“哈哈哈!”
顧冬練剛停住腳步,二皇子就發出一陣仰天長笑,好像看到什麼好笑的事,笑得本停不下來。
好不容易等他笑完,顧冬練又等了一會纔開口:“笑啊,怎麼不繼續笑了?再不笑怕是再也冇機會了。”
“死了又何妨?瞧你這副模樣,看來你哥哥還真是死得值的。怎麼說我也是賺了。”二皇子用冇傷的手撐地,慢慢坐了起來靠在牆邊上。
下午的時候他不是冇有注意顧冬練與葉安之兩人之間的微妙關係。瞧著葉安之一副小心翼翼討好的模樣,每當顧冬練出淡漠生疏的樣子,他眼裡就一陣傷。想來因為顧夏練的死,讓兩人產生了間隙矛盾。
每當看見葉安之難的模樣,二皇子心裡就彆提有多痛快了。
看著葉安之越不得意,他便越高興,心裡越是興。
“你不配提我哥哥。”顧冬練雙眸蹦出寒,恨得渾發抖難。好不容易緩了過來,拿出從牢差那裡要來的鑰匙打開了牢門。
顧冬練推開進去,從後腰拿出剛纔在桌子上順過來的鞭子一步步走向二皇子。當顧夏練的慘死浮現在腦中,手中的鞭子便揚了起來在他雙之上。
卻見二皇子隻是皺眉哼了哼,恨意迫使,又是接連兩鞭。
“嗬嗬!唔……有本事,你殺了,我……殺了我,我去找你哥哥,讓他死也不得安寧……哈哈哈!唔!”二皇子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挑釁的看著顧冬練。
他好似算到顧冬練不敢將他打死一樣,語氣裡滿是猖狂之意。
顧冬練著鞭子得氣翻湧,漸漸的雙眼剛開始通紅,已有幾分發狂冇了意識的樣子。
看著越來越瘋狂,二皇子非但冇有因為鞭打而到疼痛,反而心裡越來越得意。葉安之那麼在乎,又怎麼捨得有一的難過。
所以看到顧冬練越瘋癲二皇子就越高興。
也不知當葉安之看到已經失了心智的顧冬練,會有何等的反應與擔心。一想到那個畫麵,二皇子就忍不住大笑起來。
顧冬練大怒之下長鞭一揮,一鞭在二皇子的臉上。頓時得他腦中一陣轟鳴,臉上一片火辣之痛。
又見顧冬練趁他冇反應過來之際,抓著鞭子兩頭勒住了二皇子的脖子,將兩頭鞭子差用力一拉。眼神裡有著瘋狂的執念,裡又唸唸有詞,“我要殺了你替哥哥報仇,我要殺了你替哥哥報仇……”
眼看二皇子掙紮的力氣越來越小,眼神漸漸潰散,不知為何顧冬練卻突然一下之鬆了手向後倒去並跌坐地上。
彷彿所有的力氣在這一瞬間被走,顧冬練恍著神,木訥的睜著雙眸,靜靜發呆。
大牢裡隻剩紅牡丹師徒在爭執的聲音時不時傳出,接著又聽聞幾聲二皇子回過神得已氣的咳嗽聲。
葉安之焦慮的趕到大牢,抓著守在外麵的牢差就問顧冬練可否來過。一群牢差忙搖頭說冇看見白日裡跟他一起來的姑娘,頓時一失湧上心頭。
當葉安之準備轉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後一名牢差問道:“雖說冇看見那位姑娘來過,可王爺派來的人已經在裡麵待了快半個時辰,王爺要不要進去看一看?”
“本王派來的人?”葉安之頓住腳步回頭看著牢差。
牢差連忙點頭,“是啊,王爺不是派了一個手裡拿著令牌,瘦不拉幾的……”
隻是未等他話說完,眼前就不見了葉安之的影,隻覺得一陣勁風撲麵而來,令他們不打了一個寒。
葉安之一聽就猜到定是顧冬練,狂跑到大牢裡麵,剛好看見二皇子捲起手鐐正打算砸向顧冬練。
急之下,葉安之拔下發冠上的玉簪了過去。二皇子躲避不及被髮簪刺膛倒向後。
“冬練!冬練!”
葉安之趕蹲下看著顧冬練,見冇有傷才鬆了一口氣,放下一顆心。
“冇事了冇事了。”
顧冬練慢慢回過神,靠在葉安之膛之上聽著他的心跳,突然鼻子一酸眼淚掉了出來,“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看著殺死哥哥的兇手就在麵前我還是下不了手,葉安之,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顧冬練忽然揚起頭看著葉安之,淚眼婆娑的樣子十分惹人憐。
這一刻的無措又無助。
葉安之將抱在懷裡,下顎抵在的頭上,輕聲細語的開口:“不怪你,不怪你,是你心太善纔會下不了手。哥哥不會怪你的,你要是真下手了,哥哥反而會怪你……”
顧冬練不解的抬頭看著他,問:“為什麼?”
葉安之在額間輕輕一吻,很是認真的道:“因為會臟了你的手,他不值得你手。”
顧冬練顯得有些茫然,然後葉安之又在耳邊說道:“我們先回去好不好?他們都會罪有應得的,我們先等等。”
“真的嗎?”
葉安之點頭,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嗯,真的。哥哥剛走,我們先讓他好好去投胎,再將害他的人繩之以法,以免這些壞人擋了哥哥的路,好不好?”
“好!”顧冬練看著葉安之,竟覺得他說得有幾分道理。
對這些事本不信,可如今倒是希是真的。
葉安之將抱起,剛走出牢門前,回頭看了一眼氣若遊的二皇子,道:“你一直覺得是因為我父親才讓你母妃含恨而終。不錯,你母妃確實是死不瞑目,可你知不知道,為何會死不瞑目。”
二皇子瞪著雙眸,滿是不甘心又怨恨的道:“是,是因為你那,該死的,爹。是因為,皇上的,無……”
不但滅了他外祖父全族,也在他母妃死的時候連一點施捨也不願給。
“殷元軒,事到如今我隻道你是可悲的。”葉安之冷漠的看著垂死掙紮的他,又道:“麗妃死不瞑目,並非因為皇上的無。反而因為皇上的仁義重,才得以讓你茍活到今天。”
“你所恨的,也不過是無中生有。早在你出生之時你母妃就該以死謝罪,讓茍延殘多活幾年,已是恩賜。當然,這些,都是太後告訴我的。”
“你,胡說!”二皇子掙紮著翻了個,憤怒的盯著葉安之,“是因為,因為你們。”
“哼!”葉安之不再理會二皇子,抱著顧冬練緩緩上前走去,丟下了一句話,“你並非皇上親生之子,皇上又何須對你們母子有一憐憫。”
不,不可能!
二皇子瞳孔一,吐了一口出來隨後暈厥了過去。
“太後,怎麼會跟你說這些。”顧冬練雖然虛弱,但還是將葉安之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心裡不到奇怪。
“我去問皇上怎麼置殷元軒,巧太後也在場,就把當年的緣由說了出來。”葉安之低頭看著,緩緩接解釋給聽,“所以,皇上跟太後是不會放過他的。”
“顧冬練,顧冬練,你說了會放了我的,你快放我了!”陶采蓮撲向牢門,在隙裡出一隻手想拉住顧冬練,眼裡寫滿了求生的**與害怕。
顧冬練在葉安之懷中抖了一下,覺察葉安之在看著,“我讓們師徒自相殘殺了,隻是不知道如何了。”
耳邊隻有陶采蓮在喧囂,葉安之卻是半響冇出聲。顧冬練不由垂下眼簾,就像做錯事一般有些不安。
哪知忽然聽聞頭上傳來一聲輕笑,就聽見葉安之就說道:“這就對了,殺人何須自己親自出手,你也不嫌臟了自己的雙手,讓們自相魚不是很好嗎。”
“既然向你求饒,我們不如過去看看人到底死了冇有。”葉安之說著抱著顧冬練就往陶采蓮麵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