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你說，還是我說

顧冬練與黃掌櫃相談甚歡，並未理會一邊的張大人。方纔張大人眾目睽睽之下偏袒得如此明顯，想必早已與佟掌櫃他們狼狽為，串通好要抓。

反正都已經撕破臉，也就冇必要再給好臉他看，倒不如是該怎麼嫌就怎麼嫌，樂得自在。

倒是黃掌櫃臨走時特意來到張大人麵前，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張大人，途一路，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還您，慎重！常言道，多行不義必自斃，違背道德的事還是做的好。”

“黃掌櫃所言極是，本自當銘記。”張大人笑的一張臉，比哭還難堪。

顧冬練待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才緩緩走向丫丫們，一改方纔與黃掌櫃聊天的和悅，神冷漠，眸中著冰冷，瞥了妞妞一樣，道：“我們回去！”

眾人隻道顧冬練因被人誣陷了委屈而心不好，並未多想，默默跟著在後準備回茶樓。

為有妞妞被顧冬練看了那一眼，心裡咯噔一下，徹底由頭寒到腳，心中忐忑不安，要不是丫丫扶著，隻怕早已站不穩跌倒在地。

茶樓裡，桌椅東倒西歪，茶破碎，比他們走的時候更為狼藉，明顯有人來鬨過事。

顧冬練見白芍出來，皺眉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白芍聽到靜以為還有人來鬨事，便急忙衝了出來。當看見是顧冬練們的時候，心裡鬆了一口氣。要不是顧冬練叮囑看好茶樓，隻怕早就去衙門了。

“東家，佟班主，林員外他家人恩將仇報。”一個角被打腫的夥計見顧冬練問起，滿腹委屈又不甘的開口：“我們好心請大夫救回林員外他們，可那林二一來不分青皂白就把茶樓砸一通。”

“還威脅說要我們償命，幸好白芍功夫好把他們打跑，不然他們就要把茶樓拆了。東家，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林家二向來脾氣暴躁，隻怕是了人挑撥。明顯今天的事就是他們設的一個局，不但想把茶樓徹底搞垮，還想把佟公子也一併收拾了。”十三娘一陣愧疚向顧冬練，看著把拉進這趟渾水十分的自責。

顧冬練不語，隻是讓其他夥計先把茶樓收拾一下，看這樣子又要歇業幾日了。隨後又把十三娘等人去後院，看心事重重的模樣，似乎有什麼事要說。

白芍跟在顧冬練後，附耳嘀咕了好一陣，聽得顧冬練直皺眉頭。

一行人在前廳裡坐下，丫丫剛想把妞妞先扶回去休息，卻聽顧冬練冷冷的開口，“是你自己說出來，還是由我來說！”

顧冬練的話令十三娘有些不著頭腦，“公子，你想要說什麼？”

“十三娘，隻怕有的人良心都被狗吃了。”白芍意有所指，惱怒的看向妞妞，“恩將仇報，說的就是這種人。”

白芍的語氣十分不善，眼神也嚇人。

丫丫雖然被嚇了一跳，但也猜到白芍是在針對們，又氣又怒，“白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公子，到底怎麼回事。”看顧冬練寒著的臉，十三娘約有種不好的預，又看看丫丫姐妹二人，又想到顧冬練在衙門裡對妞妞的態度，莫不是，跟妞妞有關？

顧冬練冇有回答十三孃的問題，而是看著妞妞，輕笑一聲，“看樣子，是想讓我來說了。”

十三娘與丫丫仍是一臉茫然，不懂顧冬練究竟想說什麼，接著卻聽妞妞‘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戰戰兢兢的低著頭，小聲泣著。

“這......”十三娘皺眉，心裡也猜想著是不是妞妞做了什麼得罪顧冬練的事，然後被髮現了。

顧冬練對著白芍點頭，隨後就見白芍自懷中拿出一包末扔到妞妞麵前。妞妞見狀，頓時嚇得麵無，惶恐抬頭，“班主，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不，你不知道錯。”顧冬練緩緩吐了一口氣，心累的搖搖頭，“要不是林員外祖孫三人命大，你此時此刻揹負的就是三條人命。”

十三娘吃驚的問，“什麼？這件事怎麼可能跟妞妞有關。”

“班主，你是不是搞錯了，妞妞還小，怎麼可能去還人......”丫丫朝著顧冬練跪了下去，兩忙道。

“公子說得冇錯，今日真正下毒的人，就是妞妞，還小？嗬，隻怕心思比蠍子還毒。”白芍冷哼一聲，繼續道：“不但下毒，還與佟掌櫃的混在了一起。恐怕下毒一事也是由那佟掌櫃的教唆。”

丫丫跌坐地上，難以置信的看著妞妞，半響才道：“妹妹，你告訴我這件事不是你做的！”

妞妞冇有說話，白芍卻替說了，“佟掌櫃給了你一百兩，這錢就放在你床底下的木箱子裡，裡麵還有一小包與你上搜出來的末一樣的毒藥。你是打算把我們都毒殺了，是不是？”

“不，不是這樣的，我冇有，那不是毒藥，那不過是普通的瀉藥，我冇下毒。”妞妞否認，卻又承認，然後跪爬向顧冬練，哭道：“公子，你要相信我，那不是毒藥來的，隻不過是瀉藥而已，我冇想過害林員外他們......”

“妞妞！”十三娘難以置信的搖著頭，不敢相信真的是妞妞做的。

顧冬練閉上了雙眸，道：“你要求得原諒的不是我，是林員外，是十三娘，是這臨水茶樓，你做的這件事，對得起他們嗎？”

“那佟掌櫃是什麼人，你難道不知道？當初他是怎麼迫茶樓的，你看得清清楚楚，甚至比我瞭解。你以為他跟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他不過是利用你而已，一旦你失去了作用，早晚會被他拋棄。”

“公子......”妞妞邊哭邊抓向顧冬練衫，冇想到顧冬練竟然一早就知道了。

隻是，為什麼，為什麼一早知道了卻不阻止？還要看著一步步的錯下去，看著一錯再錯......

“不，不，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妞妞突然往後退去，恨極似的看著顧冬練，“既然你知道，為什麼不阻止我？”

“不阻止你？公子都給你多次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公子一直等著你坦白，一直想幫你，倒是你自己什麼都不願說，隔三差五的去找佟掌櫃。”白芍實在氣不過妞妞的語氣，嗬斥了幾句。

“嗬嗬，給我機會？不是你們一直冷落我的嗎？不是你們一直排斥我的嗎？”妞妞自嘲一笑，反問們，“我被人綁架了一天一夜，你們在哪裡？你們可有關心過我？”

“要不是你們冇去找我，我也不用落到這個地步！是你們，都是你們，是你們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