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皓正要跟上,忽然被人拉住了胳膊。
“離那個人遠點。”后,明夫人的聲音冷冷,帶著一怒氣。
明皓無奈的轉頭:“媽,我要回房間,也是這條路。”
“如果你還記得我是你媽,就聽我的話。”
明夫人松開了他的胳膊,臉卻很冷。態度之堅決,跟剛才縱容兒子的人幾乎是兩個模樣。
明皓沉默著點點頭。
可是當了二十多年的親兄弟,哪有那麼容易改變。
他了手里的紙條。
……
黎俏在楓苑待了近一個月,定期去醫院檢查,還做了康復的運,終于恢復得差不多了。
“黎小姐,你的狀況基本穩定。不過胎兒月份大了意外流產,對你的影響很大……建議你近兩年還是以調理為主。”
從醫院出來,黎俏的心沉重。
暫時放下了那個孩子,可心里依舊空了一塊拿什麼也補不了。
回到家,就接到了明皓的電話。
“家里的事暫時解決了,我的足也解了。你那邊況怎麼樣?”
明皓的語氣輕松,可聽得出心不太好。
畢竟關系到明家的大事,這些天他也是心力瘁。
黎俏走到窗邊,視線落在花園里。
“既然我們兩邊都沒問題了,那把公司繼續開起來。”語氣很穩。
當初順著霍南爵的意思留在這里,一方面是確實不好不起折騰,另一方面是明皓家里的事纏不想添麻煩。
“嗯,一會我過去接你。”
商量好時間,黎俏就收拾自己的東西。
“太太,有人找你。”傭人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黎俏意外。
這才過了十幾分鐘,明皓沒那麼快吧?
帶著疑下樓,卻看到一個幾個穿著工作服的人禮貌的走上前來。
“霍太太,請簽字。”說著遞過來一張單子。
簽字?
黎俏接過來看了一眼,出疑的神。
鋼琴的轉讓書?
對方又遞過來一份厚厚的書冊,里面詳細的記錄了這架鋼琴的來歷和歷任收藏者,最后一頁赫然寫著的名字。
“這個我不能收。”黎俏把東西遞回去。
已經認出來,這架鋼琴就是放在一樓琴房的那一架。
當然更清楚這架鋼琴有多貴重,是有錢也買不到的。
幾個人面面相覷。
“霍太太,這是霍先生親自確認過,讓我們送過來的。”有一個人提醒。
黎俏心里沒來由的煩躁。
這些天霍南爵對不算多熱,可細微之的好不是沒覺。
可是對于未來,早已有打算。
那個計劃里沒有霍南爵。
“那你們就去找他。”黎俏沒有廢話,直接轉回了房間,把一干人都留在樓下。
看著時間差不多,明皓應該已經來了,黎俏拿起行李下樓,打算去門口等人。
剛到樓下,一個帶著滿冷氣的男人走了進來。
霍南爵冷臉帶著不悅。
傭人打電話說黎俏不肯簽收那架鋼琴,他只能拋下公司的事先回來,看看這個人又在耍什麼脾氣,結果……
“手上是什麼?”他語氣微寒。
黎俏下意識的想手。
回過神來就停住了心虛的作,理直氣壯的說:“如你所見,搬出去。”
人的下微揚,小臉上帶著高傲。
霍南爵了眉心。
“有什麼不滿意的,跟管家說,要不然就告訴沈風,他會滿足你。”
這一個月都乖乖待著,突然想走肯定是有原因。
他態度隨意,似乎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這就是任胡鬧,想趁機提要求?
黎俏心里一陣不舒服。
“我沒什麼不滿意的,只是想離開。”語氣微冷。
人冷淡的態度,讓霍南爵黑眸看向。
“黎俏,我沒時間陪你胡鬧。”他的聲音也帶了強勢。
結婚兩年不都是這樣嗎?
這個月只是恢復了以前的狀態,究竟在鬧什麼?
男人變冷的態度,讓黎俏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再解釋,直接提著行李繞過他,朝著門外走去。腳步又穩又快,目不斜視。
霍南爵被忽視了個徹底,臉立刻黑了。
幾個傭人看得一頭冷汗。
這兩位怎麼又開始鬧了?
忽然門外傳來車子引擎的聲音,霍南爵眼神微冷,提起腳步就跟了出去。
正好明皓那輛拉風的跑車轟鳴著停下,他一下車就和霍南爵的視線對上。
“霍總,我來接俏俏。”他笑容燦爛而刺目。
霍南爵額角一跳,冷厲的視線落在黎俏上。
“你他來的?”聲音冷沉無比。
黎俏莫名心虛,接著又扯出一個不在意的笑:“是啊。”
輕飄飄淡然的神,仿佛本來就該如此。
霍南爵眼眸深沉。
明家的麻煩剛解決,黎俏就迫不及待的離開。
他腦子聰明,一下子就想通了原因。
“黎俏,你把這里當旅館,想留就留,想走就走?”聲音里的怒氣難掩。
霍南爵猛然握住的手腕,力氣之大,黎俏痛得臉都白了。
明皓臉微變,立刻一拳揮過去,卻被輕而易舉的躲開。
“放開!”他還要上前,卻被趕來的傭人攔住。
霍南爵黑眸底下緒翻涌,手臂用力的握著人的肩膀,幾乎是咬牙切齒:“黎俏,你有沒有心?”
上的疼痛讓黎俏沒有辦法思考他的話。
“你放開我!”一掌打過去。
本想不到霍南爵會發瘋,他不是這麼不冷靜的人。
“啪”的一聲,耳響亮。
人臉上出驚慌,隨即就倔強的看著他。
那不屈,和紀清幾乎一模一樣。
霍南爵的頭腦忽然清醒。
手掌放松,黎俏立刻掙了束縛,明皓也找準時機把拉到后護住。
“俏俏,傷到了嗎?”明皓心疼地看著。
“……沒有。”黎俏搖搖頭。
看著他們兩人親的樣子,霍南爵黑眸深沉無比。
他們兩個真是旁若無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這些天的忍和克制一瞬間變得無比可笑。
“黎俏,你今天敢離開楓苑,后果自負。”他冷然出聲。
低沉的聲音中暗藏著某種威脅。
黎俏眼神有點復雜。
能到,霍南爵是真的生氣了。
“大家都是年人,當然該為自己的言行負責。”黎俏頓了頓,又說了一句,“霍南爵,我不欠你。”
是的,從不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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