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現場安靜了一瞬。
接著就是一陣嘈雜。
沒證據還裝得這麼有底氣?臉皮真厚。
現場的人投向的視線都帶著鄙夷,主編更是直接笑出聲。還以為們有底牌呢,原來就是靠張。
黎俏看了一眼。
許詩寧臉沉靜,在現場漸漸安靜下來時再度出聲。
“我沒抄襲,怎麼能證明一件不存在的事?”
話一說出,場下的人面各異。
確實沒人能證明一件不存在的事,但是……
“許設計師,你在一年前的參賽作品《幻之影》和另一位設計師的作品高度相似,對方是在你之前一個月發到網上的,你怎麼解釋?”
許詩寧面不改:“那是他抄襲的我。”
現場幾個圈人士臉上出不屑。那位設計師在另一個國家,和許詩寧沒有集,更沒有機會接的作品。
這時,后面大屏幕上忽然亮起,一張張圖片播放,有對話記錄,有作品設計圖……
隨著滾的圖像呈現在人前,底下忽然安靜,接著陷了巨大的沉默。
許詩寧緩緩坐下。
不用看后面,也對每一個圖像了如指掌。
這些都是花了一年的時間搜集和整理的,正是當年被誣陷的真相。
的手放在桌下,指甲扣進木質的桌面。
用力到指甲幾乎掀起,鉆心的疼痛傳來,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黎俏側頭看向。
人臉鎮定,可是已經發白。
在心里嘆了口氣。
任何一個人,發現陷害自己的是多年的恩師,都會接不了吧。
忽然理解,為什麼許詩寧在R國那幾個月那麼頹廢,還放縱自己和一個明顯不靠譜的小白臉廝混。
心底的絕無法宣泄出來,就變了自暴自棄。
現場所有人都被這個勁消息震撼得不能思考。
“我沒看錯吧,許詩寧的在國外的恩師可是路易斯,他竟然和許詩寧抄襲的外國設計師早有聯系……”
“不止郵件,還有社平臺的點贊和留言記錄……應該不會有錯。”
幾個圈人士看了,反而臉上神各異。
外行人不知道,但他們圈人可見多了這樣的齷齪。導師直接把學生的論文改自己名字,學傾軋和盜竊的事比比皆是,只是很多人迫于力無法說出實。
在設計圈也是如此。
路易斯忌憚自己學生的才華,想在出名之前先打垮。
回到后臺,許詩寧臉依舊蒼白,眼睛卻有了神采。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黎俏看恢復鎮定,才開始討論。
許詩寧緩緩搖頭,苦笑了一下。
“我搜集到的無非就是些郵件往來、流記錄,但只憑這些無法給路易斯定罪,也無法完全證明我的清白……我能不能翻,就看大眾信不信了。”
語氣有點頹然,顯然不太有信心。
黎俏也沉默了一會。
這些東西許詩寧早就給看了。當時的想法是等到許詩寧在國打出一定的名氣,再揭,這樣也有底氣。
可現在太早了,國的人對的作品、實力沒有足夠了解,當然不可能輕易站在許詩寧這邊。
一片窒息的沉默中,網絡紅人娜娜的電話打過來。
黎俏神一振:“怎麼樣?”
“黎小姐,我聯系了幾個朋友,他們愿意在直播時連線許設計師,讓講珠寶知識……”
娜娜聲音有點遲疑,黎俏耐心聽繼續說。
“但許設計師現在名聲不好,我的朋友們也是冒著很大風險的,大家掙錢不容易……”
黎俏明白他們要錢,立刻說:“每場直播我會給一筆錢,就當是給主播的廣告費。”
談好價碼,娜娜立刻聯系那幾位主播安排時間,黎俏也把之前定好的公關容發過去,讓他們在自己的賬號上擴散一波。
“這樣真的有效嗎?”許詩寧有點不確定。
黎俏告訴過,現在沒有足夠證據證明路易斯設計陷害,只能從大眾中博取理上的支持。
從各大主播的平臺上,親自向大眾展現自己無疑是最直接的方式。
“有沒有效果,就要看我們做不做得到了。”黎俏沒給明確答復。
果然,記者會上的事雖然有報道,但重點都在引用外評論許詩寧被設計圈認定抄襲的事上。
網上都在罵許詩寧丟人丟到國外去了。
酒店房間,許詩寧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刷著評論,臉越來越黯淡。
“別太失,反正早就料到了。”黎俏并不在乎。
雜志社那邊明顯有打許詩寧的意圖,這種時候肯定把有利于許詩寧的那部分下去,突出不利的部分。
許詩寧眼眶發紅,難掩憤怒。
“我好不甘心,我為路易斯修改了那麼多設計,甚至還把我的原創設計送給他署名……他竟然這麼對我!”
初到國外,路易斯慧眼發掘收為學生,許詩寧一直心存激。
沒想到隨著嶄頭角,路易斯對越來越忌憚,最后竟然故意建議參加那次設計比賽,然后借著幫改稿為由把設計稿發給別人。
許詩寧本有口說不清。也不明白自己獨立的設計為什麼會和別人一個月前發的一模一樣。
直到被封殺后,才去查了那些事,但發現真相已經太晚。
黎俏沒法安。
這種事只能靠自己解開心結,重新振作。
到了晚上,許詩寧的第一場直播開始。
由于事還在熱點,許詩寧的大名吸引很多人擁直播間,可評論區都是一片罵。
【抄襲狗還有臉回來?】【丟人丟到國外去了,要臉嗎】【路易斯可是知名大設計師,給很多頂級珠寶品牌做過設計,你瓷也要看看自己配不配吧】……
黎俏看得一陣無語。
這些鍵盤俠別的不會,罵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為了防止許詩寧被惡語影響直播心,黎俏直接屏蔽了評論區。
那邊的主播開始后,就先問幾個常規問題,然后轉許詩寧奪冠的事,還有在國外的事。
黎俏看著一切如常,心里稍微安定。
忽然主播提出一個問題。
“許小姐,聽說你在國外懷孕了,所以跑回國……那個孩子呢?孩子的父親又是誰?”
許詩寧的臉瞬間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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