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抱住服,還沒說什麼,門又“砰”的一聲關上。
整個過程短短幾秒鐘,連霍南爵的臉都沒看見……
服上的酒漬星星點點,看起來不多卻還是礙眼。
黎俏猶豫了一會,還是打開花灑開始洗澡。
等到洗完拿巾的時候,看著屬于男人的深巾,遲遲沒有拿起來。
“霍南爵……”站在門口,對外面了一聲。
正在擔心沒人,忽然男人淡漠的聲音隔著門傳進來。
“有事?”男聲淡淡的。
黎俏咬著,遲疑了一會還是說:“幫我拿幾塊巾。”
“里面不是有嗎?”
黎俏忍著氣:“那是你用過的!”
外面安靜了一會,過了一會腳步聲響起,先出去,又回來,停在門口。
“開門?”男人的聲音詢問。
黎俏躲到門后,輕輕拉開一條。
一只手進來,手指間抓著幾塊巾。
黎俏手去抓,對方恰好在此時松手,巾頓時悠悠落到地上。
他是故意的吧?故意把巾掉到地上,報剛才的仇。
這個混蛋!
黎俏猛地把門關上,霍南爵正要撿巾,毫無防備下差點被夾到手,幸虧險險回手。火氣騰地冒出來。
“黎俏!”他咬牙切齒。
這個人是故意的吧?假裝掉巾騙他去撿,然后趁機夾他的手。
最毒婦人心!
過了一會,黎俏換好服拉開門出來,關門時故意重重一砸。
“砰”的一聲巨響,讓沙發上正在電腦上打字的霍南爵驚到,側頭看去。
看清楚人一臉火氣,霍南爵臉也沉下去。
還有完沒完。
今晚一切都不按計劃發展,他被黎俏氣了幾次,也沒心慣著。
霍南爵坐在沙發上,低頭繼續敲擊鍵盤,理落下的事。
黎俏經過他旁,他連一個眼神都沒給。
呵!黎俏冷笑了一聲。
繞過沙發直接出去,到了樓下拉開門一看,夜幕下一片黑,已經是深夜了。
只有照明燈發出亮,一個人都沒有。
剛要出去的腳步又收回來。
楓苑周邊人跡罕至,深夜打車更是難。
黎俏坐在客廳里用打車件預約,十幾分鐘都沒人接單。
沒辦法,只能重新上樓。
“霍南爵,借我一輛車。”自己開車回去。
霍南爵抬起頭,冷漠的眼神看了一眼。
正當以為對方不想答應,男人卻站起來,徑直往樓下走去。
黎俏連忙跟上。
一路走到車庫,霍南爵手去拿鑰匙,忽然手指頓住。
平時放車鑰匙到地方,竟然是空的。
“怎麼了?”黎俏湊過頭來。
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眼底都是期待。
霍南爵薄抿一條線。
“等著。”他淡聲說。
回去給司機一通電話,聽了幾句就臉難看。
“先生,你先前說今晚不用車,讓我們明天一早再回楓苑……我怕那麼多鑰匙放在車庫沒人看著不安全,就都收起來帶回家了。”
霍南爵眼角了:“你現在帶著鑰匙回來。”
司機驚訝:“我去隔壁市看我二姨,明天一早才能趕回來。”
霍總嚴令要求他們今晚不許回楓苑,所以他才去探生病住院的二姨。
良久的沉默后,霍南爵深吸一口氣,掛掉了電話。
回到車庫,黎俏等得有點無聊了。
一看到他回來,就連忙走過去,期待地問:“車鑰匙可以給我了嗎?”
霍南爵薄抿,看了幾秒才緩緩吐出兩個字。
“沒有。”
不就是一輛車,這都不肯借?太摳門了吧。
黎俏臉一沉,抱著胳膊不滿地瞅著他。
“霍南爵,你至于嗎?不就是跟你借一輛車,又不是不還你……你這麼小心眼,不怕傳出去讓人恥笑嗎?”
斷定霍南爵是故意耍的,說話就相當不客氣。
霍南爵了眉心。
緩了緩,才著火氣說:“明天一早,我讓人送你回去。”
等到明天我自己也能回去,還用得著你送?
黎俏冷笑著看他。
一句話都沒說,可眼底明顯是譏諷。
被那樣的目一看,霍南爵繃不住了。
冷冷看一眼,轉離開車庫。
跟這種無理取鬧又不識好歹的人,他沒什麼可說的。
“哼,你不借車,我就沒辦法?”黎俏不屑。
拿出手機準備讓明皓來接,手指按了幾下,屏幕依舊漆黑。
手機沒電了。
幾分鐘后,黎俏灰溜溜回到房子。
不想沒骨氣地去找霍南爵借電話,折騰了大半夜肚子早了,就進廚房。
翻出食材擺弄了一會,端出三菜一湯。
剛坐下,面前一花,男人已經坐在旁邊。
“你干什麼?”看著霍南爵拿起的筷子和碗,黎俏怒了,沖過去就要奪走,“這是我的。”
氣沖沖地瞪著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霍南爵看著冷笑。
“這是我的家,廚房里的食材也是我花的錢。”
這下,黎俏沒聲音了。
默默拿出另一套碗筷,在旁邊坐下,安靜的吃了起來。
鬧騰了大半夜,兩個人都沒斗的興致。
一頓飯出奇的和諧。
吃完,黎俏就收拾桌子。霍南爵竟然也良心發現,把碗筷拿到廚房,放進洗碗機。
回不去,黎俏走到客廳,躺在沙發上。
也許太累了,沒一會就睡著。
夢里,覺到自己被人抱起,放在的大床上。
“……霍南爵?”迷迷糊糊出這個名字。
“嗯。”男人低低應了一聲。
等了一會兒,卻沒聽見人再說話。
霍南爵低頭看去,黎俏靠在枕頭上,雙眼閉上,已經睡著了。
“黎俏?”他了一聲。
人沒有毫反應。看來是真的睡著了。
燈溫暖,屋安靜。
霍南爵冷淡的神消失,目莫測地看著床上的人。
海灘上的那段話,這人明顯不是真心,他看得出來,卻沒說破。本想安排燭晚餐,弄清楚心里究竟怎麼想的。
可還沒開始就搞砸了。
霍南爵煩惱地著眉心。
以前和紀清上十次有九次都是爭鋒相對,最后不歡而散。現在換黎俏,還是一樣的結果。
人都這麼不可理喻嗎?
“有時候,我都分不清你和紀清……”他輕嘆。
這兩個人給他的覺一模一樣,以至于面對黎俏時他不自覺用對紀清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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