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眼下發青,乃是長期熬夜所致。方才我給他把脈,脈象平穩但有太經虛,風臟之癥,此為傷寒之顯。”姜婉茗有竹的說。
“你胡說,我把過他的脈象,他的脈象雖是弱了點但跳自然平穩,何來的太經虛?”灰男一臉不信。
姜婉茗淡淡的笑了:“那你再把把看呢,記得每半分留意一下。”
那男人看態度堅決,于是半信半疑的手再去把脈,照著姜婉茗所說去仔細查看。
不久,他臉上出一驚訝,竟被姜婉茗說對了!
“這,這是巧了,算你運氣好!”他勉勉強強的說。
旁邊一個吃瓜路人卻忍不住了:“這小大夫說的到底對不對啊,打什麼啞謎!”
“對,說的對……”灰男臉一會青一會白的回道。
“你是不是覺得他虛弱,食不下咽,于是給他開了涼補藥?”姜婉茗再接再厲發問。
“是……”此時灰男臉上的不服漸漸的消失了,“可這你又是如何得知?”
“對啊怎麼知道的,你看見了?”吃瓜群眾繼續圍觀。
姜婉茗兀自一笑,十分坦然:“我沒看見,但我從患者的征和脈象中看到了。”
“一年前正是科舉前期,天下舉子向學,頭懸梁錐刺的苦讀。這名患者想必也是其中一員,每日起早貪黑,晝夜不停,長期熬夜使他不慎風,脾臟有損。太脈虛,會導致倦怠、四肢發冷,神恍惚而至昏厥。”
“此病開始本來無事,只要好好休息幾天,調養飲食與作息,再曬曬太,去去寒,二三日便可康復。只可惜,”說著轉頭瞟了灰人一眼,“有人自作聰明,讓這寒脾的病人服用寒藥,還臥床避。于是毒漸深,病人更加虛弱,以至于出現我方才詢問的那些癥狀。”
周圍人一片嘩然,跟著姜婉茗的作紛紛向灰人投向鄙夷的眼。
灰男子想要反駁又無話可說,于是憋的滿臉通紅。
姜婉茗繼續解釋:“這正是氣引發傷寒,病人害病已久,至此四肢沉重乏力,以至于時刻癱在床,算是病膏肓、命不久矣了。”
灰男子聽到這里大驚,至此他已經完全相信姜婉茗了,滿臉焦急的問道:“命不久矣?你不是活人不醫,專治疑難雜癥嗎,難道也沒有辦法!”
“你若是治不好,我就砸了你這招牌!”他神激,呼吸急促,吐沫橫飛的大聲嚷嚷。
周圍群眾則是議論紛紛,指責他這種一旦治不好病就要砸大夫鋪子的行為:“做什麼呢,欺負人家一個年人,人家醫湛豈容你質疑!”
“就是就是,要砸這攤子,我張婆第一個不同意!”姜婉茗的易容倒是博得了周圍中老年婦的一腔憐之。
姜婉茗抱拳謝過諸位的維護之意,淡淡的對灰人說:“辦法當然是有,我萬銘沒有不敢醫的病!”
然后對著四周朗聲道:“諸位今日為我做個見證,這活死人我今天就給他治好,還請諸位將今天見到的事幫我多宣揚宣揚,有什麼治不好的病歡迎都往我這兒來。”然后畫風一轉,“不過我近日缺錢,診金是不了的,花錢買命,愿意的便來吧!”
姜婉茗斜睨著面脹紅的灰人,問他:“兩百兩銀子買你堂弟的命,要嗎?”
灰人熱上頭,不假思索的回應:“要要要,當然要!”
姜婉茗聽罷滿意的點頭,那便開始吧:“治這虛,理所當然要服些辛熱之藥,需用正散、白散和回楊丹,調和之下定能將其治好。”
“就這?就這?”灰人同吃瓜群眾一起了起來,忽悠半天你就給我們看這個?
姜婉茗擺擺手:“當然不止這些,最關鍵的當然是我的師門獨家手法,且看我施為。”
說完故弄玄虛的做了幾個起手式,然后運轉起醫修功法,將靈氣融于指尖,在那病患上位幾下一點。
靈氣如同涓涓細流,匯了病人到氣侵蝕的經脈和脾臟。一暖流包裹住他,讓他到如沐春風般的溫暖。
就連站在附近的百姓,都莫名到被一暖流拂過,心中一陣愜意。
沒過多久,這位自昏迷以來,一直在昏厥中被寒冷折磨的病人,終于睜開了眼睛。
“醒了!”一個大娘第一個敏銳的發現病人睜開了眼睛。
灰人立馬撲到他面前:“小齊,你醒了,你還好嗎?!”
剛蘇醒的小齊顯得有些迷茫,嚅,無聲的說著什麼。
灰人耳朵到他邊,聽到他說:“哥,我好久沒有這麼舒服過了。”
聽到他的聲音,灰人忍不住激落淚,一個大男人竟當著眾人的面嚎哭了起來。
為大夫的他,一直以來承著巨大的心理包袱,沒能治好弟弟,甚至還加重了他的病,家人的指責和心的質疑,讓他變得疲力盡。
當弟弟被姜婉茗救活,他心中一直著的那塊大石終于落地了。
圍觀群眾聽不見病人的話,于是滿腦袋問號急急的追問:“你哭啥?他說啥?快說啊!”
灰人卻只顧著嚎哭顧不上回答。
沒兩分鐘過去,觀眾們的疑問卻已經得到了解答。
這病人竟已恢復了生機,面紅潤起來。他一個用力抓住上綁的繩子扯掉,大聲說:“哥,我病好了!”
周圍人的聲音立刻大了起來,真是神了!
這小大夫竟在短短兩炷香的時間就將一個奄奄一息的病患治好了!
神醫!
四周人立刻涌過來對著姜婉茗,七八舌的要問問題。
姜婉茗回到攤子后,淡定的再次重申:“不醫活人,只看疑難雜癥,診金每次視況兩百兩白銀以上。”
聽到這話,那群激的人群頓時冷靜了:診金太貴,又得是疑難雜癥才給治,得,散了吧。
但這些人們回到家,還是紛紛忍不住的將今天所見奇聞傳了出去。
太落山,姜婉茗收攤走人。
擺攤第二天,收:兩百兩。
距離兩萬兩還差一萬九千八百。
而這時距離賭約結束和拍賣會開始的時間,也只剩下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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