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衛韞追了上去,跳上馬車,掀起了馬車車簾,低了聲道:“我想問顧大人一件事。”
顧楚生神有些疲憊,卻還是道:“您說吧。”
“您是否知道,上輩子我娶了誰?”
“魏清平。”
聽到這話,衛韞終于明白,之前楚瑜為何對魏清平這樣敏。衛韞皺起眉頭,卻是道:“因何而娶?”
“懷了秦時月孩子,秦時月在戰場上為了救你死了,你為了保住的名譽,認下了這個孩子,同婚。”
衛韞皺起眉頭:“時月如何死的?”
“那是同北狄打的一場,這輩子應當不會再有了。”
衛韞放心了許多,點了點頭,他又道:“還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嗎?”
“一個月后,青州元城一場大震,余震一路擴散到州,到時候,災百姓將有百萬之數。”
聽到這話,衛韞皺眉頭,顧楚生平靜道:“我會理好這件事,你心里有數就好。”
“謝過。”衛韞拱手行禮,顧楚生點點頭,沒有多說。衛韞跳下馬車,顧楚生住他。
“衛韞,”衛韞回過頭去,顧楚生艱出聲:“對好點。”
“我知道。”
“脾氣不好,你讓著點,別和計較,有口無心。”
“我知道。”
“喜歡吃甜食,但總克制著,怕人家覺得氣,你多給買些。”
“好。”
“質寒,不易孕,要好好調理,不要讓傷。”
“已調理多年了。”
說到這里,顧楚生驟然發現,或許衛韞比他想象里,做得好得太多。
他這樣囑咐,對誰都不好,他抿了抿,覺得自己仿佛是沒有任何立足的地方。許久后,他沙啞道:“好……如此……我放心了。”
說完,他擺了擺手,疲憊道:“走吧。”
衛韞點點頭,轉離開。他回到楚瑜前,楚瑜看見馬車遠遠走開,輕笑出聲:“他同你說什麼了?”
“他說,”衛韞笑起來:“你喜歡吃甜的。”
楚瑜紅了臉,低著聲道:“盡瞎說。”
楚臨和宋世瀾是在早上走的,魏王下午也離開,卻留下了魏清平在城中,魏清平一貫行走江湖,大家也沒覺得奇怪。等顧楚生走了之后,這場大典終于結束了。
白嶺恢復了之前的日子,趙玥組織了大兵,時刻準備著進宮。衛韞也忙著調兵布防,而楚瑜就照顧著魏清平,每日同魏清平出去義診,等到午時就去酒樓吃飯,夜里兩人就找了小巷,遇上好喝的小酒,兩人就在酒坊里喝到半夜,然后互相攙扶著回來。
楚瑜喝酒向來有數,很喝醉,魏清平就不是了。
酒量小,酒癮大,每次都是楚瑜扛回來的。有時候兩個人喝晚了,衛韞領著秦時月找來,就讓秦時月把魏清平扛回去。
有一日楚瑜和魏清平喝得酒偏甜,結果酒勁兒奇大,楚瑜都不行了,兩人窩在小酒館里窩到半夜,衛韞回來的時候,發現楚瑜不在,就帶秦時月直接去了酒館。秦時月把魏清平扛了回去,衛韞就去勸坐在窗口的楚瑜:“阿瑜,回家了。”
楚瑜抬起頭來,看見衛韞,一言不發,喝了一口之后,將酒遞到衛韞面前:“你也喝。”
衛韞有些無奈,抱了酒壇子喝了一口,隨后道:“喝了,回家吧?”
楚瑜出手來:“我要你背。”
衛韞哭笑不得,他走上前去,半蹲下子:“好了,我背你回去。”
楚瑜跳上去,環住衛韞的脖子,高興道:“重不重?”
“不重,”衛韞搖了搖頭:“還沒我的劍重。”
說著,他背著走下樓去,月很亮,他走在青石板上,楚瑜趴在他背上,嘟囔著道:“我有一匹小白馬,跑得特別快,特別厲害!”
“我知道了。”衛韞耐心回著的話,楚瑜不知道想起什麼來,突然直起子,抓住衛韞領子,雙一夾,高喊了聲:“小白馬,駕!”
衛韞:“……”
說半天,小白馬是他。
“衛韞,”楚瑜低下頭,抱著他:“生不生氣!”
“稚。”
衛韞抿輕笑,楚瑜側過頭,認真親了他一口:“親了你,不生氣了!”
“不行,”衛韞認真道:“要再親一口。”
于是楚瑜想了想,又親了一口,眨眼道:“不生氣了。”
衛韞側過頭,瞧著姑娘亮晶晶的眼,抬起頭來,將在的上,將舌頭探了過去,勾住的舌頭。
楚瑜低下頭,認真親吻他,用舌尖認真舐著他的廓,讓背著這個人呼吸漸漸重了起來。他背著回家,路上吻了一次又一次,等最后到了床上,衛韞沙啞著聲音,低聲道:“再親一次,我就真不生氣了。”
第二天楚瑜醒過來的時候,覺得頭疼,子疼。
覺,昨晚酒勁兒是大了些。
著頭,洗漱之后,一面喝茶,一面看著各地線人送上來的新訊。
“宋世瀾也稱王了啊……”皺起眉頭,隨后又看到許多自立為王的信息,捧著茶,一時心虛紛雜。
而華京之,趙玥將折子砸在地上:“一個二個,都反了嗎!”
長公主坐在一旁,喝著安胎藥,平淡道:“陛下何必發怒呢?帶兵討了一個,其他就會泄氣了。”
“你別心這些。”趙玥擺擺手:“我來理,你好好照顧孩子。”
長公主沒說話,笑著將安胎藥一口喝了下去。趙玥轉頭看向旁邊張輝,冷著聲道:“宮里的娘娘都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張輝低聲道:“姚貴妃哭著不肯走,也送了。”
“王貴妃的事,不能有第二次。”
趙玥冷著聲音,張輝垂下眼眸,低頭應是。趙玥踱步來到長公主前,他半跪下來,抬手覆在長公主肚子上,滿是憐道:“我希這他個太子。”
“會的,”長公主溫出聲:“他一定會是太子。”
元和五年秋末,因苛捐重稅、戰不斷,民不聊生,鎮國候衛韞被舉事,自立為平王。以“問罪十書”問罪于帝,天下震,諸侯響應。
一時間,瓊州宋氏、州楚氏、華州王氏紛紛自立,舉事者近百人,天下始。
作者有話要說: 可以打天下了!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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