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過的還算風平浪靜。
第二天一早,云惜淺就給煮了紅棗山藥粥,配上幾樣小菜就端上來了。
看到這清湯寡水的早飯,楚天皓皺皺眉,抬眼看了一下,見到朝自己展一笑,他哼了聲,勉為其難地把這頓早飯吃了。
那盤他要的青瓜炒蛋全吃了,其他的菜剩了些許,不過不多。
吃完了,他告訴,要中午準備上!
云惜淺對此置若罔聞,吃?是準備了,只不過吃兩口就沒了,他說的準備上,意思就是想吃個夠,可那是不可能的。
他現在虛得很,本不能敞開肚皮吃那些油氣的東西。
所以這件事云惜淺沒當回事,直接就揭過去了。
雖然這只熊二代子晴不定,不過云惜淺覺得,其實他還算蠻配合的。
可惜好景不長,才這麼一想,早上才萬里晴空呢,中午就迎來了狂風暴雨。
午飯還是粥,換了玫瑰紅棗補粥。
這只熊二代現在的子骨,明顯就是氣虛弱,藥補不如食補,給他吃這些東西,平常他想喝水的時候,再給他喝調的補氣藥湯。
至于一日三餐,都會適當得給他加點解解饞,這是早為他制定好了的飲食計劃,改不得的。
而且也沒想改,他早點好了,才能早點拿錢走人。
伺候人不是容易活,尤其是伺候這只熊二代。
于是中午,端著玫瑰紅棗補粥,配著香菇炒豌豆,放了三片,涼拌萵筍,芹菜熗花生米,還有清蒸蛋羹,就送到他面前。
這些菜雖然簡單,不過卻都是花了心思做的,端上來嘗過,配著粥最適合不過了。
楚天皓早上就代過,他要吃的,所以看到這菜便沉了臉,他從來不會委屈自己,心里有怒自然要發泄出來,怒道:
“丑丫頭,這種清淡菜一次兩次就算了,頓頓這樣,你爺怎麼吃!馬上給爺把這些菜換了,去炒幾盤上來!”
云惜淺才不慣著他的臭病,不過還是送上笑臉,討好道:“公子,昨兒跟今早你都吃得好好的,說明我這菜做得不錯,公子你嘗嘗,你肯定會喜……”
“啪啦!”
云惜淺的話還沒說完,楚天皓一甩手,直接就把遞上來的粥跟菜全部打翻在地。
“給爺重新去做!”楚天皓怒喝道。
這丑丫頭竟然看他給一點好臉就蹬鼻子上臉,不收拾他就不楚天皓!
云惜淺這回是真怒了,不吃就不吃,仗著有錢就可以隨便浪費食糧浪費的心嗎!
直接把床上那只熊二代漠視掉,云惜淺轉出去拿來一個大盆,用手把地上打翻的這些菜攏起來,陳紹他娘在后面菜園子里圈了幾只,這些菜正好拿過去喂。
把翻掉的菜攏起來后,就連著那些鍋盤都撿起來。
直到把地上油漬收拾干凈后,都沒跟床榻上那只熊二代說過一句話。
“丑丫頭,你啞了是不是!”
楚天皓大怒道,他堂堂楚王府世子走到哪里不是被人阿諛奉承笑臉相迎?何曾被人這麼漠視過!整個京城,連皇上膝下的八個皇子都不敢這麼給他臉看!
這個鄉下來的丑丫頭簡直快把他的肺氣炸了。
“給爺說話!”
他瞪著喝道。
“公子要我說什麼?”云惜淺轉過,冷道。
“該說什麼說什麼!”楚天皓怒瞪。
“我對公子無話可說!”云惜淺冷哼。
“你敢這麼跟我說話!”楚天皓怒捶床板。
云惜淺本就不怕他,直視他暴怒的眼:“敢問公子,我為何不敢?我吃公子的還是穿公子的了?我一不二不搶,不靠公子給吃不靠公子給穿,我又為什麼不敢這麼跟公子說話!”
沒錯,這只熊二代是從京城來的,看這樣非富即貴,可是那跟有什麼關系,他就算在京城能呼風喚雨那也是他的事,只做現在應做的,現在應該做的就是讓他的傷勢盡快恢復,等他傷勢一好,便會離開,他的輝煌他的就,本沒興趣。
無則剛,怕他什麼!
“你……你這又臭又丑的丑丫頭!”
楚天皓氣得大罵,可自小就沒對人罵過什麼罵人的話,翻來覆去的也就這麼兩句,又不能揍,氣得他使勁捶床板。
“公子先歇著,我會去重做一份的,希公子不要再不把飯菜打翻,公子出豪門,自小錦玉食,這些飯菜在公子眼里算不得什麼,可公子卻不知道,外面還有多村子多村民因為收不好而不蔽食不果腹,得不得不賣子賣,就換取幾斗糙米幾個銅板活命?公子出華貴自是會不到窮人家都是怎麼過的,不過我卻知道,公子嫌棄的,打翻的這些東西,興許就是他們一輩子都吃不上的山珍佳肴。”
“你敢教訓爺!”楚天皓漲紅了臉,也不知道是氣的要是的。
“不敢。”云惜淺深吸了口氣,看著他道:“跟公子說這些沒別的意思,只是希公子不要再隨意浪費這些你認為不值錢的東西,公子不吃大可以我撤了,我會拿到平民窟里給那些孩子吃,們會激公子你的。”
“給爺下去!”楚天皓直接側過臉不去看。
知道,在他眼里,這等鄉下丫頭低賤如螻蟻。
這是云惜淺最不想承認的事,可是這里不是人人平等的法治社會,這里皇權至上,封建制度等級森嚴,容不得不承認,深吸了口氣,看著他道:
“公子放心,我也有自知之明,像我這等又臭又丑又倔的丑丫頭很不討喜,等公子傷勢一好,我就會離開的,不會再來礙公子的眼。”
“你現在就在礙爺的眼!”楚天皓轉過臉怒瞪,一臉‘你敢走一個給爺試試!’
看到他這幅別扭的樣子,云惜淺心里原本的一不忿卻是不見了,不覺有些好笑,不過卻不敢表現出來,無奈嘆:“我知道自己礙眼,不討喜,爺就看在我還算用心伺候的份上,忍耐幾天吧。”
“你知道爺在忍耐就好!”楚天皓一哼。
“……那真是多謝爺了!”
楚天皓傲地側過臉不看,這丑丫頭竟然敢這麼教訓他,真是豈有此理,別指他會輕易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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