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莞慨了一會,緩了一口氣便起來梳妝,手按了一下額頭,緩解了一下疼痛,這才讓小葚給上妝。
生得極好,白里紅的,往日都不用如何上妝,可是如今的臉蒼白,眼底也有一些青,顯得有些虛弱,故此便讓小葚抹厚一些。
上妝完畢,總算是掩蓋了的蒼白和憔悴,又變得神采奕奕了起來。
蘇莞眼睛一亮:“小葚這手藝可以啊。”
能做小姐婢的,無一不是心靈手巧的,再不濟也是又一項技能的。
小葚微笑:“郡主喜歡就好。”
“我自然是喜歡的。”
吃過早食不久,便有人來報,說是李臨已經到了,蘇莞命人準備準備,帶上一些臨時要用的東西和錢銀,便匆匆去了玉華苑。
蘇莞過來的時候蘇珣和李臨正在說話,見了蘇莞,叮囑了幾句,讓早些回來,并且指了兩個護衛給,便讓他們走了。
這一次蘇珣還為蘇莞安排了馬車,本就用不上李臨準備的,到了門口上了馬車,便跟著李家的馬車往前走去。
蘇莞有些頭疼,靠在馬車的靠墊上閉目休息,馬車搖搖晃晃的,總覺得自己頭更疼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馬車停下來,呼吸了一口氣,覺得終于不搖晃了,腦袋的舒服多了。
“郡主。”
“郡主。”
“郡主醒醒,我們到了。”
“郡主。”
蘇莞覺得像是有一直蚊子在自己面前嗡嗡直,實在是太煩了,吵得腦子更疼了。
不了,勉強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在馬車之中,外面的線過車窗灑了進來,非常之晃眼。
“郡主,你可是醒了?到了。”
蘇莞這才想起今日答應了李臨到他的地方看他準備的壽禮,剛剛在馬車上。
手按了一下腦袋,似乎是覺得更疼了。
不過既然來了,總不能現在就走,先是去看看,若是沒什麼問題,便立刻回去就是了。
“扶我起來。”
“是。”
蘇莞由著小桑扶著下了馬車,小葚和李臨已經在邊上等著,見下來,兩人便手扶了一下。
腳踩在地面上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腳有些發虛,腦袋一陣眩暈,很不舒服。
李臨見這樣,眉頭皺了起來:“這是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蘇莞忙道:“我無事,就是坐馬車顛簸有些暈,李公子不必擔憂。”
“當真無事?!”李臨見臉蒼白的厲害,此刻便是臉上的妝容都有些遮掩不住。
“當然了,難不我還能騙你不。”
李臨定定地看了一眼,然后道:“罷了,若是你有哪里不舒服,千萬要記得和我說就是了。”
蘇莞點頭:“放心吧,我可是很惜自己的人。”
李臨稍稍放心,領著往院子里走去。
李臨住的院子,是在一僻靜的巷子里,周邊都是大大小小差不多的院子,為兩進的院子,也不大,不過就他帶著幾個人,也夠住了。
李臨帶著到前院的一待客屋子,先是命人上茶,這才同說話。
“我之前來帝城參加科舉,便與幾個友人一同住在這里,春闈之后,考中了的也搬了出去,考不中的便啟程返鄉,如今只余下我一人。”
“我住的慣了,也就沒再搬。”
“等過一些日子,我便搬到清風別院去。”
蘇莞喝著溫茶,腦袋舒服了一些,點頭道:“如此也好。”
清風別院雖說什麼是陛下賞賜的,他沒有直接給蘇莞,那就說明了要將其當作李家的宅院,日后估計要在此親,李臨住進去也是好的。
蘇莞有問他:“我祖父的壽辰,不知道你準備了什麼樣的壽禮?”
李臨笑了笑:“這便帶你去看。”
“甚好。”
于是兩人便帶著一群人去了隔壁,李臨給晉寧公準備的壽辰是一套甲胄,上頭銀的冷泛出層層冷意。
李臨道:“此乃離城所出的甲胄,用料奇特,堅固無比,可謂刀槍不,你祖父如今雖然已經退了下來,但是他應當會喜歡這個。”
蘇莞不懂這些,不過看著做工致,想要手一,卻被他按住:“我來,你小心傷了手。”
李臨將甲胄的頭盔拿了下來,蘇莞手了上頭的紅纓,嘆息道:“我聽說過一些,離城的甲胄,傀儡機關最為出名,故此,許多大將都以得一套甲胄為榮,若是祖父年輕時候能得這一套,也不必這麼多的傷。”
“如今所得,不過也是留個紀念罷了。”
晉寧公上兵權,便打定了主意退下來,日后不在參與這些事了,日后,怕是再也沒有穿上戰袍的機會了。
蘇莞笑了笑:“不過祖父應當會喜歡的,我替祖父謝謝李公子。”
“我聽聞離城素來排外,類似兵甲一類的東西極外售,各國所得的不多,你能弄到一套,怕是費了不心思。”
李臨笑道:“費心應該的,貴府上富貴,一般錢財能買到的東西自然是不缺的,我思來想去,也便只有這些能令公爺高興了,如此一來,也無需六姑娘再擔心。”
“六姑娘,你瞧著我準備的禮,是合適呢,還是不合適?!”
蘇莞想到自己給他寫的信,臉微紅:“自然是合適的,別的不說,在咱們東趙,也就陛下有一套離城鍛造的甲胃,其他人都是沒有呢。”
李臨輕笑:“離城的甲胄,素來都不外售,多是用來換,或是做人,我剛好認識離城的一位先生,對他幾分恩在,故此,才寫信去求了他,讓他送一套過來。”
“李公子費心了。”
蘇莞得知這禮非常不錯,也便松了口氣,原本還讓小桑帶上一千兩銀子,若是這壽禮實在是太差,便重新買一個就是了。
看來這個李臨比想象中有本事。
瞧著也不窮,而且朋友似乎也多了,有恩的人也多的。
蘇莞松了一口氣,卻覺得腦袋忽然一陣疼痛襲來,手按住額頭,腳下一個釀蹌就要往地上栽去。
李臨嚇了一跳,忙是手將扶住。
“阿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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