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起聞言冷笑:“有何不敢?!”
在他看來,李臨不過是一個窮酸的讀書人,不過是一個連進士都考不中的舉人,能有多大本事。
他原本不過想要教訓一下李臨,讓他知道厲害,最好是讓他跪地求饒祖宗。
沒想到他自己提出這樣的方式,豈有不應之理。
楊起心想著李臨掉服跳進水里喊我是豬的樣子,心頓時是好到飄起。
蘇莞讓他表妹丟盡了臉面,如今他便讓蘇莞的未來夫婿丟盡臉面,日后旁人說起蘇莞,便記得有一個這樣丟臉的夫君。
這樣想想,覺得心好了起來。
“好,你想如何比?!”
李臨原本想要喝完茶盞之中的那一口茶的,但是因著這幾人擾事,壞了氣氛,茶水漸冷,頗有些索然無味了。
他目凝了凝,而后道:“若是作詩,也不能有個準則分辨到底誰的詩更勝一籌,不如改為背詩如何?!”
楊起邊上的一人問:“何為背詩?莫不是比誰背的詩詞多?!”
李臨倒不在意,聞言淡笑:“確實是如此,比誰的詩詞多,也不管是自己作的,還是先前旁人所作的,都可以拿來用。”
“在場之人不得幫忙,若是答不出便算是輸。”
楊起自小便開始讀書,總覺得自己學富五車,等閑之輩不可與相比,一個李臨,還是一個不知道從哪個角落了出來的窮酸書生,他自然是沒有放在眼里的。
“比就比,誰怕誰。”楊起冷哼一聲,“既然這樣,你就隨我來吧,既然是比試,總要有人看著的,免得你到時候賴賬。”
李臨放下手中的茶蓋,站了起來,冷冷淡淡地開口:“我還怕是你要賴賬。”
楊起看向他的目是含著鄙夷和不屑的:“你以為我是你嗎?我好歹也是要臉呢。”
李臨心想,他到時候就看看他如何的不要臉。
一行人走到了水榭面前,此時也有不公子在作詩,楊起和李臨一來,關于這兩人要作詩并且以‘跳進水里,大喊三聲我是豬’作為賭注的事迅速傳開了。
蘇薦覺得頭都大了,忙是丟下邊上正在寒暄的人過來勸說。
“兩位若是要比試,改日我便做東,請兩位比一場就是了,今日確實是不便,還請給個面子。”
揚起和李臨都是府上的客人,楊起是蘇薦表哥,乃是府上正經的親戚,而李臨,則是蘇莞未來的夫婿,不管是這哪一個輸了,丟的都是晉寧公府的臉。
而且還是在這樣大喜的日子里,這不是鬧事嗎?!
李臨道:“并非我不給蘇公子面子,若是楊公子同意不比試,我自然也是同意的。”
今日是晉寧公壽辰,李臨自然是沒有主挑事的道理,若是楊起也退一步,他自然是愿意息事寧人的。
蘇薦松了口氣,然后看向楊起,楊起道:“若是不比也可以,你就讓李景元給我下跪磕頭,此事我便不與他計較了。”
李臨挑眉,面對四方投過來的目,巍然不。
蘇薦看看楊起,而后又看看李臨,卻聽李臨道:“蘇公子不會要求我下跪磕頭平息此事吧。”
蘇薦臉有一瞬間的難堪,他忙是道:“怎麼會,李公子乃是府上的客人,我如何能做這樣的事。”
他要是要求李臨下跪磕頭平息此事,別說是旁人怎麼看了,他的教養都不準許他做出這樣的事。
蘇薦將目投向楊起:“表兄,今日乃是我祖父生辰,何不給個面子,若是鬧起來了,很不好看。”
楊起看向他的時候目發狠:“蘇薦,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莫不是站在他這邊?!”
“蘇莞害得姑母和阿芙丟了這麼大的臉,李景元乃是蘇莞未來的夫婿,我給他個教訓有什麼不好的,你不要忘了,姑母才是你的親娘,阿芙才是你的親妹子。”
蘇薦的臉難看,那一瞬間四周投過來的目簡直讓他覺得此生從未有過的難堪。
他竟然不知道,楊家的表哥竟然如此之蠢,蘇芙丟臉乃是自己搶了妹子的親事,便是丟臉了,那也是活該,是做錯了,可是楊起卻覺得是蘇莞害了蘇芙,故此找李臨的麻煩。
蘇薦冷聲開口:“表兄,你若是不想來府中做客,盡管離去就是了,何必如此搗。”
楊起道:“怎麼,你還想趕我走?!我今日就不走了,李景元,你既然已經答應了,你說比不比,若是比,現在就開始,若是不比,那就下跪磕頭,或是自己認輸跳進水里,喊三聲我是豬。”
蘇薦看向李臨:“李公子。”
李臨道:“蘇公子也看到了,并非我不給蘇公子面子,實在是對方咄咄人,我總不能為了給蘇公子面子而下跪磕頭吧。”
蘇薦呼吸一滯,還想說什麼,楊起已經上前去,李臨也隨之上前,此時兩人在水榭邊上,抬眼看去便是湖面荷葉圓圓,偶爾可見幾株紅的荷花。
邊上的看熱鬧的人唯恐天下不,將蘇薦往后拉。
“蘇公子,你便讓他們比就是了。”
“可不是,有什麼了不得的。”
“就是就是。”
“讓他們比一比!”
楊起看了李臨一眼,瞧著他就是是那般冷淡沉靜的樣子,冷哼一聲,有些勢在必得。
“既然要比試,還是需要有個題的,不如便以荷為題,如何?!”
李臨道:“自然是可以的。”
楊起聞言,看了河面一眼:“我先來,碧荷水中生,秀滿池芳。”
李臨道:“瀲瀲溪下水,灼灼芙蓉花。”
楊起:“玉雪竅玲瓏,紛披綠映紅。”
李臨:“浮香繞曲岸,圓影覆華池。”
......
這邊的詩詞比賽很快的也變傳開了,也有不人聞聲過來看熱鬧,將落園滿了人,大家都在猜測著,到底最后誰贏了。
消息傳到晉寧公二中,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顯然有些不悅,這楊氏子在他的生辰大宴之上鬧事,莫不是覺得他蘇家真的不能把他如何?!
這個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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