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說了兩句好話便讓他下去了,李臨恭敬地作揖行禮,然后便轉下臺。
李臨一走,還在臺上的趙明言便有些尷尬了,他站在那里,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晉寧公如此喜歡李臨送的甲胃,其中高低立見,連同辯解都不需要了。
若是李臨還在糾結前面的事,問他這寒冰甲胃比不比得上他的馬,他大可以大大方方認了自己不如,然后道個歉下臺去,雖然也是丟臉,但面還在。
可如今,李臨當他不存在,這就轉下去了,他一人站在臺上,頓時了笑話,真真是肯不得找個地鉆下去。
便是他這般灰溜溜地下臺,也了眾人眼中的笑柄,像是一直灰溜溜的老鼠,實在是可笑至極。
他站在原地呼吸了一口氣,覺得繼續站下去不是辦法,灰溜溜地下去也不是辦法。
最后只得站出來沖著在場的人抱拳行禮道:“今日是我不是,李公子的禮是我不能及,明言甘拜下風,之前冒犯,還請李公子見諒。”
這是得他道歉,還是上趕式的道歉,趙明言那一瞬間覺得難堪極了,可若是不道歉,也實在是有失風度。
李臨似乎是這才發現趙明言還在臺上,聞言倒是沒有為難他,也沖著他微微作揖還禮:“三公子言重了,不過是小事,何須掛懷。”
這一番對比,在場的人竟然覺得李臨的風度比趙明言這等皇家子弟要好得多,謙謙君子,溫和有禮,便是與帝城的諸位公子相比,也是能排得上好的。
若是換做了旁人,被趙明言如此辱之后,一朝翻,自然也是要辱回來,讓趙明言下不了臺,可他如此寬懷,可見風度。
趙明言松了一口氣,道了一聲謝,然后下臺去。
此時,底下的人也回過神來,開始議論了起來。
“竟然是寒冰甲胃!”
“這李景元送的壽禮,竟然是寒冰甲胃?!離城的寒冰甲胃?!”
“莫不是假的吧?!”
“就是,他怎麼能弄得到這離城的寒冰甲胃,便是皇族,離城也未必給這個面子,就憑他?!”
“噓,你等莫要胡說,你們也不看看剛才晉寧公激的樣子,難不連這寒冰甲胃都認不得了嗎?!”
“可不是,旁人可能認錯,可晉寧公定然是不會認錯的!”
“那就是真的了?!”
“這般厲害!”
邊上有人不知道寒冰甲胃是何,便立刻有人普及,然后發出了驚嘆的聲音。
離城距離這里雖然遠,但是各國的分布,大家也是知道的,更有不人艷羨離城,想要一睹離城的機關傀儡,奈何這些東西,能見到的人實在是太了。
聽說這寒冰甲胃堅固異常,是個護的寶,刀槍不,并且整個東趙只有皇帝有一副的時候,大家看向李臨的目,已經是大有不同了。
之前的李臨,不過是有幸要與溫孝郡主結親的寒門學子,是個窮酸讀書人,可是一轉眼,他便是能求來一套寒冰甲胃的人。
在東趙,敢問誰人有這麼本事?
便是皇帝,也未必有這個面子。
李臨這個年輕人竟然有!
太子和綏王見李臨送上這寶,也是吃驚,吃驚的同時,也存了好的心思,便是這李臨沒有什麼用,可若是能求來一副這樣的甲胃,那也是值得的。
這會兒已經有不人湊到李臨桌子邊上,問李臨關于這甲胃的事,李臨只說自己與離城的漁父大人相識,有幾分,讓他幫了這個忙。
“漁父大人!這個我聽說過,聽說是很厲害的一個人。”
“聽說此人多智近乎其妖,在離城之中地位極高,唯有離城的主人李氏族人才能差遣此人。”
“李兄,你也姓李啊,可是與離李氏族有什麼關系?!”
李臨道:“天下姓李的人多的是,大約五百年前是一家也說不準。”
邊上的人笑道:“李兄說笑了。”
岳震很快地了進去,然后想要將這些人趕走:“去去去,都讓開些讓開些,你們這些人啊,快快回到你們的座位上。”
有人不愿意:“岳二,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就算是李兄是你未來妹夫,可到底不是你一個人的啊。”
“可不是!”
“就是!”
岳震嘿了一聲,笑罵道:“你們這些瓜娃子,是皮了是不是,想不想試試小爺的刀。”
這岳震啊,就是一個狂人,武將家族的一干子弟,誰人不被他打過的,聞言自然也不敢招惹他,紛紛離開。
怕了怕了。
一干人散去,岳震便在邊上坐了下來,拉著李臨打牌,無非是想要他幫忙。
寒冰甲胃,他也好想要的!
“李公子。”
兩人聞言抬眼看去,卻見是隔壁桌上的綏王在喊他,李臨點了點頭,然后見綏王抬了抬手里的茶盞:“本王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謝謝李公子愿將清風別院換給本王。”
李臨點點頭,見綏王喝了一盞茶,他也單手舉了舉茶盞,像是喝酒似的,一飲而盡:“王爺客氣了,怎麼說也是在下占了王爺的便宜。”
太子見此,想要話,可是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頓時臉有些發黑。
先前他看不上李臨,覺得欺負了就欺負了,得罪了就得罪了,也沒什麼了不得,反正對方也不過是個上不了臺面的窮酸讀書人,奈何不了他這堂堂太子爺。
如今讓他放下臉面和對方說話,他很不樂意,可是見這綏王與他說上話了,他更加不樂意了。
太子坐在那里,見岳震坐在李臨的邊,邊上還著不人,他的臉是越來越黑。
看了好一會兒,他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邊上的綏王聽到了,大概是知曉他心中的想法,于是便問他:“皇兄如此,是對李公子有什麼不滿嗎?!也不知道李公子是哪里得罪了皇兄?!”
綏王是沖著太子的痛楚扎針,太子聞言果然臉更難看了,可是眾目睽睽之下,李臨又如此被人如此追捧著,要是他敢說有,定然引來這些人的不滿。
雖然說他不在乎這些公子哥,但是都得罪了,確實也不好。
于是太子強忍著一口氣道:“怎麼會,孤欣賞李公子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滿。”
綏王的笑容帶著一些邪氣:“皇兄的欣賞,真是別一格,可惜了那清風別院,若不是有皇兄在,李公子也未必會換給我,可惜了。”
太子一口氣噎在嚨里,氣得眼睛都紅了。
“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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