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卻嚴厲了起來,“這就不對了。據萬壽宮里的宮人說,你和傅夫人是相隔沒有多久出的東側門,中途傅夫人被一些事停。你要麼就應該經過傅夫人,同打了個招呼再離去,要麼就是一直跟在傅夫人后,看到玉斕落水后,混中離去!”
衛芷的眼神似乎有些飄,“什麼?玉斕那小丫頭,怎麼會落水?而皇祖母的意思是,此事同芷有關?”仿佛很是哀傷,當即跪在了大殿中央,稱呼也都變了,“芷一向喜歡傅小姐的聰明伶俐,而且傅小姐還是芷嫂嫂的侄兒,算下來就是芷的妹妹,芷有什麼道理見死不救,看落水了還直接離去?”
太后讓春羽把一個簿子擺在衛芷的面前,“那你又有什麼理由解釋,昨天你比平常要慢了那麼一盞茶的時間出宮?”
顯而易見,那簿子上記載的是所有人宮和離開的時間點。
衛芷掃了一眼,想著太后既然如此發問,自然是有了證據,當下就道:“孫昨天看到鐘靈湖旁的晚霞很是麗,便繞道而行多看了幾眼,可能就這麼耽誤了一會兒。”
的解釋十分巧妙,既說清楚了為什麼自己晚了那麼一會兒出宮,也說清楚了為什麼自己沒看到傅玉斕落水的那一幕。
太后也只是試探一下,畢竟簿子上會記載宮和出宮,也不會細致到什麼時候出萬壽宮都記下。不得不再度扔出一個疑問:“為何守門的侍衛說你出宮時上了一大片?”
衛芷陪著笑,“侍衛們觀察得倒是仔細,還連這樣的小事都稟報給皇祖母您知道。孫當時正看著晚霞,無意間瞥見那水波粼粼,又十分干凈,便在湖邊玩了會兒水,弄了襟。也正是這個原因,孫回去后,就把那裳了洗了。”
太后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看了白初微一眼。
白初微從心底嘆了口氣,這衛芷畢竟是王爺的兒,當真得罪人的事,太后還是丟給了自己。
“六貴,你抬頭看看,昨天在鐘靈湖旁見著的影,可是芷郡主?”
六貴一開始還以為那影會是那位不怎麼得寵而又嫉妒瑾嬪的小主,自己為瑾嬪找出真兇,皇上也會高看自己一眼,誰知扯來扯去,竟然扯到了皇親國戚上。何況芷郡主素來得太后青眼,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別回頭沒上瑾嬪娘娘,被太后太妃還有郡主記掛上了,那自己可真沒有好日子過了。
“那會兒天已經晚了,奴才眼神不好,看著那人影倒不像郡主。”
事到了這里,仿佛陷了僵局,有一種莫名的焦躁從衛芷的滴水不蔓延開來,席卷到每個人上。
太后雖然懷疑衛芷,也搜羅了各式各樣的證據來質問,但打心眼里,太后并不希皇家的子會出這樣的丑聞。是衛芷,太后會視傅玉斕的況來決定對衛芷的懲罰,不是衛芷,太后心里則是慶幸。
室一片沉默。
忽然,一直在旁邊靜靜聽著的青梔起,沒有經過心整理的裳和頭發雖然有些凌,卻仍舊有種別樣的風華。走到殿中行了一禮,“太后娘娘,能否允許臣妾問芷郡主幾個問題?”
太后溫聲說:“當然可以。”
青梔又行一禮,以示謝,接著走到了衛芷面前。
還不等說話,衛芷先抬起頭,眼里有些憂傷和同,“瑾嬪娘娘,臣婦知道您的侄生死未卜,您心里一定記掛非常,臣婦也很難過,但臣婦確實沒有任何害傅小姐的理由和能力,娘娘有話問臣婦,自然是懷疑臣婦,但臣婦只能說,自己什麼都沒有做。”
青梔的角勾起一點淡淡的笑容,“本宮還什麼都沒問呢,你就這麼一大篇話。”
因為沒有人起衛芷,所以只能一直跪著,此刻嘆了口氣,“臣婦別的不怕,只怕娘娘查錯了方向,放過了元兇。”
青梔平靜地道:“你放心,舉頭有三尺神明,做了害人害己的事,老天也不會容忍這樣人存活于世。”不等衛芷再說什麼,接著問,“郡主說昨天黃昏十分,因為看到了晚霞,所以玩心大起,便在鐘靈湖邊呆了一會兒并且玩水期間被湖水打了裳,是這樣嗎?”
衛芷點了點頭,“方才臣婦已經說了,字字都真。”
青梔又問:“不知郡主打的,是裳的什麼部位?”
衛芷愣了愣,怎麼也想不到青梔竟然問了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臣婦玩鬧得太過厲害,所以打了前的襟。”
青梔頷首,“原來如此。本宮問完了。”
殿中的人都有些發愣,瑾嬪娘娘的聰慧是后宮里人盡皆知的事,可問的這都是些什麼?
青梔不在乎旁人的目,上前兩步,屈膝萬福,“太后娘娘,在郡主說這些事時,臣妾仔細盤算過郡主的路線,郡主從萬壽宮出去,必然要經過孟貴人的玲瓏軒,臣妾以為可以去問問昨兒當值的太監,只要他們有芷郡主經過門前的印象,郡主上的嫌疑也盡可洗清了。”
太后恍然,本來這是最簡單的一個辦法,但衛芷說的聲聲懇切又看似毫無破綻,讓所有人都忽略了。
“既然這樣,春羽就去問問吧,孟貴人也正懷著孕,盡量不要驚,只把下人們捉來問問也就是了。”
衛芷的臉有些微微發白,但依舊笑著說:“瑾嬪娘娘的法子固然好,但把臣婦的清白全都系在那小太監上,是不是有些太兒戲了?萬一那小太監真的不記得呢?”
白初微一直存著幫青梔的心思,此刻當仁不讓地說:“還沒問出結果,郡主慌什麼?”
青梔亦回過來,對著輕輕一笑,“不記得也沒關系,本宮會陪同郡主到鐘靈湖旁,讓郡主為本宮演示演示,郡主這樣大的人了,如何做到玩一玩水,把前的襟全部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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