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宋清」直接讓人駕著昏死過去的楚長月從角門出去了。

連日來不見天日，更別談沐浴了，楚長月上的惡臭味比死味還要重，抬的人也是一臉嫌惡。

「宋清」並沒有隨意挑選一地方，而是將楚長月扔到了南臨都城外的貧民窟外，此時夜深沉，大多數人都已經休息了。

可還是有著穿著破破爛爛服的人坐在外麵，看著天空的月亮，思索著明日該如何填飽肚子。

當聽到聲響的時候，三三兩兩的人聚集著，走到發出聲響的地方，率先闖他們鼻息中的—

是那臭味。

楚長月此刻已經從昏迷中醒來，看見朝著自己圍著過來的醜男人，眼神還是那麼的，害怕的想要爬走，眼淚不自覺的掉落下來。

想要大喊著，讓人來救。

可舌頭已經被割了，從齒間發出的就是一串模糊不清的位元組，像是在慘似的，這更激起了這些人的興趣。

原來是個人。

不過是個殘疾人。

但那張臉.....察覺到有一隻手開的頭髮之時，楚長月立馬別過臉去，可還是被那隻手給強行將臉給掰了過來。

那隻臟汙的手著的臉蛋，像是有萬千蟲蟻在臉上爬一樣，那隻手到達的時候，楚長月猛然張開，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

力道之大，疼的那人想要拽出來，可楚長月咬的太死了，本不肯放開。

「這是個瘋子！我的手！我的手！」

另一個人拿著石頭就對著楚長月的臉砸了上去，登時砸出了一個，剎那間布滿整張臉，楚長月痛苦的嚎了一聲。

還是不肯鬆口。

直到生生的將那人的手給咬了一塊下來，那人疼的眼淚直接飆了出來，立馬站起來，往楚長月上踩。

完全是下了狠勁。

楚長月疼的痛不生，不停的在地上翻滾，上的傷口不停的滋出來，偏偏那人還覺得不解恨，拿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朝著肚子上砸了下去。

此刻，的眼睛完全被覆蓋，模糊不清，隻依稀看見人影晃著。

「真晦氣！」

其中一個人說道。

「這人應該活不了了，若是讓人發現死了，說不定會追究到我們頭上......我們趕將給理了吧。」

「最好的辦法便是......做人包子。」

回在夜風中的，是幾人冰冷且惡毒的話語。

—

「宋清」剛準備從角門回去，卻看見了倚靠著牆壁正好整以暇觀賞著天邊星的男人。

貴氣人，風度翩翩。

是顧淩塵。

「宋清」隻是睨了他一眼，冷笑著道，「公子擋著門了，讓開。」

「秦風什麼都告訴我了。」顧淩塵看向他那張平淡無奇的臉，嘲道，「放著偌大的北昭不要，就在這裡當頭烏。」

「不是還有你？」

「我？你他媽的你要追人，我難道沒有人要追嗎！」顧淩塵險些要發了，不過他轉瞬間想到，這確實是個好方法。

如果。

他也換一張臉，扮作他人，是不是能更好的接近染染呢。

「廢話說，給我安排個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