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鳴沒去接,又累又困,哪里還顧得上那些。皇帝見不作為,只好自己爬上床來給,做一下右一下,還原了本來的面目。皇帝很歡喜,仔細看了看,確定是他的二五眼。于是把汗巾往地上一拋,挪子坐得更近些,兩手撐著膝,垂著腦袋俯視著。眉眼開闊,這樣的人氣量大。還有那紅,從前天晚上他就開始肖想,如今近在眼前了,他吸了口氣,迅速親了上去。
半夢半醒的嚶鳴頓時一驚,張開眼便看見他的臉。這一吻在渾渾噩噩間來,甚至還沒來得及做準備。
抬起手,在他肩上輕輕拍了一下,他眼神迷離,吐字帶著濃重的鼻音,問怎麼了。
“再過會子天就要亮了……”嗡噥著說,“天一亮咱們就得起來,您要帶我上壽皇殿祭拜祖宗呢。”
皇帝說知道,“還有一個半時辰。”那瓣簡直像長了鉤子,把他的心都勾住了。他不太懂得里頭訣竅,僅僅是互相依偎著,似乎也能解他灼熱的。
慢慢躺下來,就躺在側,大婚夜什麼都是被允許的,他放心大膽地把抱進了懷里。彼此都沒外,緞面上金繡花,發出咝咝的聲響。皇帝慨良多:“真沒想到,朕今兒會和你睡在一張床上。”
早在宮之初,他就決定不待見,甚至想過可能為第二個薛深知,在他的后位上短暫停留三五年,最后隨著納辛的倒臺被廢黜,被打冷宮,的一輩子無非就那樣了。可是沒想到,才半年景,這個假設被自己徹底打破了。他這麼稀罕這人,稀罕到就在他懷里,他卻瞻前顧后無從下手。
微微蠕了一下,“我也沒想到,大婚會這麼順利……”仰起臉,鼻尖在他下頜上輕了一下,那新生的胡髭扎得人梭梭的,的手從他口爬上去,上了他的臉頰。
一只獅子,收起了獠牙和利爪,竟變得像貓一樣溫順。他的,側過臉,只為能更好地合。
時間很迫,得練起來了,于是他問:“皇后,你的信期結束了吧?”
嚶鳴覺得很尷尬,這人真的一點兒都不會拐彎,就算問方不方便,也比問信期強。有意刁難他,“我要是說沒完,您打算怎麼辦呢?”
結果他掏出個小罐子,扭扭說:“還好朕帶了金瘡藥,要不……你抹點兒吧!”
苦等五年,如願盼君歸!誰知卻被他挖肉剜心做藥引。同樣都是救他的女人,滿身榮寵的是她,剔骨赴死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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