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生您的氣啊?連我都知道,最的就是爺爺了!”
氣氛微有些尷尬之際,年瑾笑著說道,還手拉了拉陸晴夏作親,他沒有將裴嘯天的打擊放在眼里,照樣一如剛才的秀著。
“真的嗎?丫頭。”裴嘯天順口就接了年瑾的話,笑瞇瞇看著陸晴夏。
陸晴夏各種頭疼,撐著下頜,無奈笑道:“爺爺,您別胡鬧了!”
“好好,不喝酒不喝酒了!”裴嘯天見陸晴夏真的急了,隨和一笑揮手讓黃管家去準備點飯后水果。
陸晴夏氣呼呼地瞪著他,他絕對是故意的,之前說好只是答謝年瑾,結果卻把裴冷回來,當著裴冷的面,也不好提年瑾另一重份的事,還縱容兩個男人喝酒,他嫌還不夠麻煩嗎?
“吃飽了嗎?吃飽了陪爺爺出去走走,讓他們大男人聊去!”見陸晴夏也沒有繼續吃飯的心思,裴嘯天索退了席。
陸晴夏正好有話跟他說,也就跟著他走出了客廳,扭頭一看,黃管家又替那兩個男人開了瓶酒,狠狠皺了下眉,這兩人要喝到什麼時候?
“爺爺,您今天怎麼回事啊?”
一出來,陸晴夏就忍不住抱怨道。
裴嘯天一臉無辜,“我怎麼回事啊?要答謝你的救命恩人,我你未婚夫回來幫忙招待,這可一點錯都沒有,除非這位年還有另一層份。”
“爺爺,您明知道,你還裴冷回來!”陸晴夏嘟著抱怨。
裴嘯天好笑,“你和裴冷既然都那麼主張退婚,你帶未來男朋友回來,裴冷幫你參考參考也沒關系吧?再說了,那層關系,你不是還沒捅破嗎?”
“我本來是打算飯桌上說的,可裴冷在啊,而且裴冷的態度,您也看見了,您還讓他們喝酒,萬一他們……哎!”陸晴夏苦惱不已。
“裴冷在就不能說了?你還在乎著裴冷的態度呀!”裴嘯天笑瞇瞇看著,“如果,你真那麼堅決了,裴冷在不在,完全不影響你今天的狀態吧?事還是會朝著你想象的方向進展的!”
是啊,裴冷是否出現,對要做的事,不應該有任何影響才對啊!
陸晴夏立刻又為自己找到了新的借口,“我是堅決的,但裴冷的態度,他好像對年瑾敵意很大!”
“裴冷為什麼要對年瑾敵意大呢?如果他真的如你所想的那樣,他應該不得年瑾獲得我的歡心,全你們倆退婚的愿,他可以如愿以償的娶宋影了,為什麼還有阻撓的意思呢?”裴嘯天假裝疑,卻一字一句,都直陸晴夏最疑的點。
陸晴夏答不上來,咬了咬道:“或許,應該歸于男人天生的占有,就算他不要我,也不甘心眼睜睜看著我先帶男人回來給您看,應該是他先才對!”
“丫頭啊,別把男人想得那麼變態,如果真是自己一點也不在乎不喜歡的東西,誰還管死活啊?就像你已經很不喜歡的一條子,你還會管這條子是送人還是扔了還是箱底了?”裴嘯天睿智一笑。
所以,爺爺的意思是裴冷是在意的?
別開玩笑了!
裴冷若在意,宋影怎麼解釋?他著急要退婚這件事又怎麼解釋?
陸晴夏苦笑,“爺爺,我知道您一直希我跟裴冷在一起,可我們已經不可能了,如果可以,你看看年瑾,還合您的心意麼?您可要記得答應過我的事!”
“記得記得,你就折騰吧,若非要說這年瑾,看著還行,有待考察吧!”裴嘯天拄著拐杖,手拍了拍的小腦袋,“丫頭,你可別犯傻!”
是啊,可別犯傻,別再妄想著裴冷的一點點就是喜歡,如果裴冷真喜歡,不會等到現在,裴冷現在的表現,或許只是一件屬于自己太久的東西突然要丟棄時,產生的一種不舍,而這種不舍也不過是種短暫的錯覺。
等他清醒過來,還是會發現這件東西,他早就想丟棄了,最終還是會丟棄,所以作為被丟棄品,還是得保持最應該的自覺。
清醒一笑,“我不會再犯傻了,爺爺若不討厭年瑾,下次有空我再帶他回來,好嗎?”
“好,由你吧!”裴嘯天無奈一笑,真有種老了,管不了年輕人的無力,他擺擺手,“趕進去看看,別真打起來了!”
是哦!
陸晴夏被提醒了,趕忙扶起爺爺,往客廳走去,等到了客廳,年瑾不在了,只有裴冷一個人還在一小口一小口喝著白酒。
愣了愣,忙走過去問道:“年瑾呢?”
裴冷將酒杯從邊挪開,側頭冷冷打量了一眼,倒是很著急啊!他涼薄的角一勾,聲音很冷,“醉死了,我讓人把他埋了!”
陸晴夏不一個白眼,裴冷的毒舌真是足夠稚!
忙看向一旁的黃管家,黃管家笑著回答道:“爺開玩笑呢,年先生有點微醺,我讓司機把他送回去了!”
年瑾會突然先回去了?
陸晴夏不解,疑地看著裴冷,一定是他說了什麼,才把年瑾走的,想起裴冷的毒舌,有點擔憂,若不是特難聽的話,年瑾怎麼會被走?
年瑾并非是男朋友,不該因為這份氣的!
心忍不住狠狠自責了下,也狠狠責怪著裴冷,怪他的莫名其妙,怪他的心狹窄!
“裴冷,你什麼意思?”怒目瞪視著他。
裴冷側頭睨著,裝乖巧溫順裝了一個晚上,終于忍不住要發飆了,就是看年瑾被送走了?
他森冷勾,“陸晴夏,你什麼意思?”
“什麼我什麼意思?”忍不住冷笑,“是你,一回來就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要不要我提醒下你,你站在這里時自己的份!”裴冷豁然放下了酒杯,玻璃杯底在桌上扣住脆裂的響聲,他似乎怒了。
黃管家擔憂地看向裴老爺子,請示他是否需要干涉,裴老爺子淡定地擺擺手,示意他站遠些,由他們兩人去,他則慢慢坐回沙發上,遠遠看著餐桌前已經劍拔弩張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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