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歸詫異,項修賢還是拍響了手中的驚堂木。
頓時,全場肅靜。
“范氏雖不是主犯,但卻與此時案件不了干系,存在過失,打十大板便自行離去,張財智拐賣人口證據確鑿,數罪并罰該當死罪,擇日行刑,但茲事大,本須得上報皇上……”
說到這兒,項修賢看了一眼冒牌貨牧貴平,什麼都沒說,只擺擺手讓人將人都帶下去,便宣布退堂了。
這速度實在太快,快到百姓們都沒有回過神來。
而范梨花聽說自己還要挨板子,嚇得當場便暈了過去。
可即便是暈了,范梨花還是被拖下去打板子了。
駱和興并未跟上去看范梨花行刑,而是攔住了準備離開的駱小冰。
“二姐,不管怎麼樣,咱們還是一家人。”駱和興看著駱小冰,一臉的溫潤無害。
但是駱小冰卻很清楚,駱家最有害的人,便是眼前這個了,所以駱小冰并不想跟他有什麼集,于是便淡淡開口。
“早在幾年前我便被駱家趕了出來,與駱秀才早就不是一家人了。”
說完這句話,駱小冰無視駱和興那難看的臉,就牽著安安往外走。
只是走了幾步,駱小冰便又停了下來,回頭。
駱和興以為駱小冰是后悔了方才的無禮,正要開口,卻見駱小冰的目掠過自己,朝著他后看去。
“相公,咱們回家吧。”
駱小冰時對著齊天昊說的。
公堂外還有很多人看著,齊天昊剛才才出了‘五年前的婚書’,要是不管齊天昊帶著安安走,怕是會讓駱和興起疑。
只是駱小冰并不知道,這一句‘相公’,一句‘回家’,卻是滾燙了齊天昊的整顆心,讓齊天昊那一雙看著駱小冰的眸子都變得炙熱,有種想要立刻將人攬懷中的覺。
被齊天昊那樣的眼神看著,駱小冰卻忽然覺得臉上一陣發燙,有種落荒而逃的覺。
可,這麼多人看著,駱小冰生生的穩住了自己,卻是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這般互,在旁人眼中看著,就是一個小媳婦看著自家的相公害的模樣。
只是,這相公的那張臉太過可怕了些就是了。
齊天昊朝著駱小冰走去,在經過駱和興時,甚至沒有給駱和興一個眼神。
走到駱小冰跟前,齊天昊手便摟住了駱小冰的腰,“嗯,咱們回家。”
駱小冰:“……”
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大手,又抬頭看了眼齊天昊,用眼神詢問:能不能松手?
被齊天昊這樣攬著腰,渾都不太自在。
這要被摟著出去,怕自己走路都走不穩了。
齊天昊卻當作沒看懂駱小冰眼里的意思一樣,攬著駱小冰,帶著安安便走過人群,往府衙門口而去。
這樣一幕,在眾人眼中就好似溫馨的一家三口,而看在駱和興的眼里,卻是分外的刺眼。
那個男人……駱和興微微瞇眼,藏起了眼里一切霾。
而另一邊,齊天昊一直帶著駱小冰母子倆人到了馬車前才撒手,這讓駱小冰狠狠的松了口氣。
只是,直到上了馬車,駱小冰還恍惚覺得腰間似乎有一只手一樣,這種覺讓面對坐在自己正對面的齊天昊時頗為不自在。
而化解不自在的最佳方式便是找話題。
努力平復了心后,駱小冰暗自深呼吸再吐了一口氣,才想起來要問自己在公堂時就一直想要問的問題。
“那個張老爺為何那麼輕易就招供了?”
按照那日夜里齊天昊給自己的消息,這個張老爺可不是一個好搞定的角,若非如此,也不會做出那麼多的事卻直到現在才暴了。
有腦子的人都會想到這件事與齊天昊不了干系。
齊天昊看著駱小冰那一副明明很不自在,卻是強作鎮定找話題的模樣,也沒穿,只道,“是個人便有弱點。”
當然,有弱點是一回事,這不代表他不能讓人對那張財智做一點讓人生不如死的事。
要想抓一個人的死,就必須找到一個人的弱點,但是若要讓一個人乖乖聽話,就得讓他經歷一次生不如死的絕。
這點,他不會跟駱小冰說。
聞言,駱小冰驚訝。
以為張財智是被齊天昊嚴刑供過呢!
畢竟可看的清清楚楚,那張財智看到戴面的齊天昊時,那眼神里的恐懼是那麼濃。
“那他的弱點是什麼?”
能以人販子發家的人,可謂是窮兇極惡了,這樣的人能有什麼弱點?
“他有一個兒子,三歲。”齊天昊言簡意賅。
駱小冰聞言,想到了的大伯娘之前說的張老爺有過兩任妻子,但是沒留下一兒半的。
看來這張財智是虧心事做多了,所以有孩子也不敢讓其見。
怕是那張財智怎麼都沒想到這個會被齊天昊找到吧,難怪他能這樣乖。
“你準備怎麼對待那孩子?”駱小冰疑。
看過的小說電視劇里,一般都講究斬草除,可那是一個三歲的孩子,齊天昊真會下手麼?
“那孩子并不知生父是誰,只由娘照看,平日張財智會讓人送錢過去。”齊天昊像是看出來了駱小冰心中所想,解釋道,“所以送走便是。”
他雖殺伐果斷,但也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
對此,駱小冰松了口氣。
沒再糾結這個問題,駱小冰心中的不自在也不知不覺中消散,倒是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你為什麼想著要放過駱家人?”駱小冰看著齊天昊發問,不錯過齊天昊任何一個表。
按理說,范梨花能夠,那也是證據不足的緣故,就算放過,那也應該是項修賢放過,而不會與齊天昊有關。
可,駱小冰卻故意這樣的問出了口。
雖然齊天昊什麼都沒有說,且與那個項大人之間的互也十分的蔽,可到底也不是無跡可尋。
所以駱小冰有個大膽的猜測,想著齊天昊的份地位是不是在那個項大人之上,項大人對于這件案子的判決,其實是據齊天昊的意愿來的。
若真如此,那齊天昊又是什麼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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