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原本是想送皇帝回他寢宮的,沒想到皇帝竟然直接跟著他,到了的棲宮,原本安靜的棲宮,忽然就忙碌了起來。
皇后忽然有些手足無措,就這麼坐著,看著面前的皇帝,皇帝也不說話,只是看著皇后,兩個人就這麼面面相覷,卻不知道還說什麼。
最后還是皇后忽然想到:“陛下可用過晚膳了?”
皇帝頓了頓,然后搖頭:“還未!”
皇后恍然,然后起往外走:“慧珠,你讓小廚房準備這吃的……”
“皇后!”皇帝忽然喊住皇后,“朕想吃你做的云吞面了!”
皇后愣住,好半晌以后才點了點頭:“好!”
皇后出尊貴,早些年的時候,也是只是不沾春水的子,后來了宮,做了皇后,生了兩個孩子,可偏偏兩個孩子的胃口都不太好,不吃膳房做的飯菜。
最后沒了法子,皇后洗手作羹湯,自己學著做飯,兩個孩子倒也給面子,每每都吃的一干二凈。
皇帝也是機緣巧合,正巧在皇后做了飯的那一日來了宮里,接著兩個孩子的面子,吃了一碗皇后做的云吞面。
味道明明很清淡,卻又別有風味。
皇后在小廚房面的時候,慧珠就在一旁打下手,就在轉去拿蛋的時候,皇帝悄悄的走了進來。
皇帝拿走了慧珠手里的蛋,讓慧珠走了出去,自己也緩緩上前,將手里的蛋遞給了皇后。
皇后沒發現邊的人已經換了一個,便說道:“陛下和然兒真不愧是父子,就連喜歡吃云吞面這點都一模一樣!然兒從小就像他,脾氣,子,就連口味都一樣,倒顯得沒我什麼事了!”
“然兒的樣子生的像你!”皇帝忽然出聲。
皇后嚇了一跳,猛的回頭:“陛下,你怎麼進來了,這廚房你怎麼能來呢,你……”
“民以食為天,廚房朕怎麼就不能來了?”皇帝看著皇后,輕聲說道,“你接著忙,朕就是來看看!”
皇后頓了頓,只覺得眼前的皇帝有些不一樣,但也說不上哪里不一樣。
沒辦法,皇后只能著頭皮繼續做面:“陛下今日怎麼忽然想吃云吞面了?”
“朕每每能吃一口你做的云吞面,都是正巧然兒想吃,今日然兒不在,正好讓你單獨給朕做一份!”皇帝輕聲說道。
皇后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陛下若是想吃,同臣妾說就是了,只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陛下不嫌棄就行?”
皇帝看著皇后的側臉,忽然有些恍然:“皇后,你可曾怨過朕?”
皇后愣了一下,然后回頭看向皇帝:“陛下為何這麼說?”
“明明同樣都是嫡子,可是自小,朕便更多的關心太子,對然兒有關心,為此,皇后就不曾有過一一毫的怨懟嗎?”皇帝看著皇后,輕聲說道。
皇后面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后說道:“沒有,倒也不是臣妾有多賢惠,寬容,只是臣妾宮以前就知道,陛下與先皇后至深,而太子,更是年喪母,陛下偏他,是理所應當的!因為一開始就沒有過多的期待,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怨對了。”
皇帝沉默良久,最后苦笑:“你向來想的明白!”
皇帝那一日在皇后宮里宿下,第二日,皇帝便接見了北疆使臣,將兩國的婚事定下。
被定下和親的公主,是嫻妃的昭公主。
嫻妃會在書房前整整一日,皇帝都無于衷,最后還是皇后去將人帶了回來。
只是嫻妃不知進退,咬牙切齒的指著皇后咒罵:“……你這個黑心的婦人,為了不讓你的兒遠嫁番外,就將我兒的婚事強奪而去,你這個黑心的婦人,你必然天打五雷轟,你不得好死……”
大約是嫻妃氣數盡了,皇后想著因為兒的事,心中難過,并不打算與他計較,昭也跑來為母親求親,就在皇后讓人將嫻妃帶回去的時候,皇帝竟然來了。
皇帝卻不如皇后那般好說話,在聽到嫻妃咬牙切齒的咒罵以后,第一時間讓人將嫻妃拖了下去:“以下犯上,杖責二十!”
任憑昭怎麼哭求,皇帝都沒有松口。
嫻妃生生的挨了二十杖,人已經昏死了過去,昭哭的肝腸寸斷,皇后雖然不明白皇帝好端端的怎麼變了子,但還是先安了昭,把人送回去了,才找到皇帝。
“陛下這是做什麼,昭和親,嫻妃心里難,要說,就讓說幾句就是了!”皇后回到宮里,見皇帝還在那里坐著,便忍不住說道。
皇帝看了一眼皇后,隨后說道:“讓昭和親,是朕的意思,若有什麼不滿,也該來找朕說話,同你嚷,算什麼?”
“這是后宮,心里有委屈,與臣妾嚷,就隨去嚷,失了兒該有多心痛!”皇后無奈的說道。
皇帝看著皇后許久:“你子綿,總是不夠心狠,這一點,然兒像你!”
皇帝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一句,皇后都有些奇怪:“什麼?”
“你是皇后,合該決絕一些!”皇帝輕聲說道,“然兒就是像你,優寡斷一些!”
皇后恍然:“陛下這是在敲打臣妾呢,說臣妾將然兒養壞了?”
皇帝搖頭:“然兒是個好的,溫厚純良,只是不夠決絕!”
皇后越發的看不懂皇帝了,也就懶得再和他多說,只是低聲念叨:“北疆苦寒,昭哪里吃得了這些苦,得多給備些嫁妝,國庫里出一份,我在出一份……昭的子剛烈,就怕到了北寒要苦……”
皇帝聽著皇后細細碎碎的念叨,知道他是真的心疼昭,便說道:“再從朕的私庫里出一份,多備著陪嫁的人,醫多一些,這樣在北疆也不用求人!”
“陛下分明也是不舍,又何必要訓斥他們母呢?”皇后嘆息,“沒得傷了昭的心!”
“知道了,晚些時候,朕去看一看!”皇帝無奈,只得這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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