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寧遠侯會答應將墨墨嫁給太子,你以為還會有諾諾什麼事嗎?”邵峰滿臉的恨鐵不鋼,“你明知妹妹是繼室,你竟然還敢這般迫,你……”
“是,是我迫你妹妹!”大娘子猛的抬頭,“你以為我是愿意的嗎?難道我不是被無奈嗎?太子險,明面上將我們歸的麾下,但是在私底下,對家各種不屑,朝堂之上,也是各種刁難,他是太子啊,未來的皇帝,我們是武將,我害怕啊,我害怕他們讓你們去回不來的地方,我……”
許清墨看著面前的大娘子,淚流滿面,滿口都是家,將想要攀龍附的事瞞的嚴嚴實實。
許清墨冷眼瞧著,只覺得虛偽。
只是人嘛,這麼一套也不奇怪,許清墨也不打算穿,只是笑:“所以,你就想到,用我的終大事,去換你家的一世平安?”
許延泉率先發難:“大娘子倒真是好算計啊,我妹妹是什麼件嗎?由得你在這里換來換去,我們許家的兒,向來都是放在手心里捧著的,什麼時候,得到你們來算計了!”
邵峰自知理虧,看著許延泉,滿臉的為難:“泉兒,這,這也是你舅母一時糊涂……”
“糊涂,說的頭頭是道,分明是深思慮過得!”許延泉冷笑,“只不過,就好像大娘子說的,我們里流的,沒有半點和家有關系,在大娘子心里,自然是可以給你們來算計的!”
許清墨現在許延泉后,冷眼瞧著面前的人,大娘子站在那里,雖然低著頭,可是明顯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大哥,我們走吧!”許清墨抓住許延泉的袖,輕輕的拉了拉,“這個地方,往后,我都不會再來了!”
許延泉回頭看著許清墨,在知道發生什麼事以后,越發的心疼難過,他點了點頭,連最基本的告別都沒有走,拉著許清墨,頭也不回的離開。
剛走到府的大門口,許延泉和許清墨就遇到了火急火燎趕來的二爺邵俊,他看著兄妹兩,開口去喊,卻發現他們只是看了自己一眼,隨后便離開了。
邵俊很是奇怪,直接沖進去問邵峰,卻發現滿地的狼藉,邵峰一臉頹廢的坐在那里,而大娘子跪坐在一旁,低聲啜泣。
“這是怎麼了!”
家作一團。
宮里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許清墨前腳到家大鬧,后腳皇后就知道了緣由,有些惱火:“太子真是不依不饒,死死盯著許家!”
宮人來稟報的時候,正公主和七皇子都正巧在這里,他們聽到這個事以后,除了一開始的茫然以后,后面我忍不住惱怒!
“母后,皇兄,太子這麼死咬著寧遠侯府不放,會不會是因為我和許延泉的婚事?”正公主看著皇后,有些惶恐。
“太子盯著許家早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許家手上有我朝一半以上的兵權,寧遠侯又父皇寵,永昌侯過世以后,寧遠侯在朝中的地位,尤其的舉足輕重。”謝蘇鈺輕聲說道。
正公主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但是這件事,太子做的太下作了!”皇后皺眉,“與家的婚事,已經在你們父皇那里過了明路了,他竟然還敢用這種方式去威脅大娘子!”
謝蘇鈺皺眉:“家還是貪圖了太子的權勢,不然也不至于被太子牽著鼻子走!”
“嗯!”皇后點頭,“這些年,家的晚輩里一直沒有特別杰出的將才,難免心急!這才著了太子的道!”
“這事,母后管,還是不管?”謝蘇鈺看著皇后,輕聲問道。
皇后頓了頓,然后抬眼看向謝蘇鈺:“你想讓本宮直接賜婚?”
“父皇都知道的事,與其一直放著讓太子為難寧遠侯府,不如直接斷了太子的念想!”謝蘇鈺冷聲說道,“只是這樣子多半會惹的太子不喜,若是他去找父皇告狀,母后或許會些氣!”
“氣?”皇后頓了頓,然后笑道,“最多就是你父皇幾個月不來棲宮,這不算什麼,來這里本宮還麻煩,還要照顧他,煩得很!”
對此,正公主和七皇子真的早就見怪不怪了。
尤其是謝蘇鈺,在正出生以后,皇后對皇帝的耐心就逐漸消失,雖然面上還是一口一個陛下,私底下有時候都會因為皇帝要來宮里和一起用飯,然后煩的嘆氣。
皇后是一個想的很明白的人,嫁給皇帝的時候,就已經不小了,每日里被宮里頭的這些瑣事糾纏著,沒有半點的懷春心態。
好在皇帝也沒那麼好,沒給添太多的麻煩,所以表面上的相敬如賓,還是能做到的!
“只是,若是賜婚,先給側妃賜婚可不是好事?”皇后有點猶豫。
“那就改正妃不就好了!”謝蘇鈺嗤笑,“將寧遠侯府鬧這副模樣,總不能沒有半點代價吧!”
“也好!”皇后笑了笑。
七皇子出宮的時候,孟和桐就坐在宮外的馬車里等他。
“你放心,明日賜婚的圣旨就會出現在太子府上!”謝蘇鈺看著面前的孟和桐,輕聲說道。
孟和桐放下手中的茶杯,笑了笑:“殿下辦事,我怎麼敢不放心呢?”
“不要貧!”謝蘇鈺瞥了一眼孟和桐,然后說道,“你這麼火急火燎的跑來和我說這個事,著我進宮給我母后請安,你這麼做,知道嗎?”
孟和桐頓了頓,然后笑道:“不論知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他將事鬧得這麼大,本也是為了讓宮里的兩位知道罷了!殿下不過是幫著做了個順水人!”
謝蘇鈺看著孟和桐,微微挑眉,眼里帶了幾分看好戲的戲謔:“好一個順水人啊,所以,你覺得你什麼時候才能走上正軌呢?”
孟和桐愣了一下,然后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阻且長啊!難啊!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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