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諾回去的路上,都是在發抖的,現在這個時機,如果讓太子知道有孕了,就按照太子對的厭惡,這個孩子勢必是保不住的,到時候,所有的算計都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就這麼想著,朱諾的腳程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些,香葉在后面跟得有些吃力,便出手拉住了朱諾:“娘娘,您慢些走,您的步搖都纏在一起了!”
朱諾這才停下腳步,局促不安地住了香葉的手:“我們得快些,再快些,不然就真的來不及了!”
香葉看著朱諾的眼睛,輕聲安道:“娘娘,您這個孩子,可是太子殿下的第一個孩子,是陛下的嫡長孫,就算太子不喜你,可是這個孩子對陛下來說,卻是不一樣的,太子殿下再專制,也越不過陛下去啊,不是嗎?”
朱諾這才緩緩平復下來,看著香葉,眼里的惶恐一點一點的平復下來:“對,你說得對,我們還來得及,我們還可以搏一搏!”
香葉想辦法幫梳理頭上混的步搖,然后了了朱諾的手,陪著,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出宮門口。
回到府上,謝蘇羨在花廳宴客,難得的沒有在書房里待著,朱諾沒有看到清音,一步一步地向著自己的院子走過去。
朱諾在自己的院子里看到清音的時候,先是震驚了一下,隨后便笑了起來:“你怎麼在這里?太子爺沒讓你去陪著嗎?”
“來的都是場上的人,奴婢也不懂這些,太子自然也不會讓奴婢陪著!”清音走到朱諾面前,低頭行了個禮,“娘娘想要的東西,我拿到了,娘娘要不要看一看?”
朱諾藏在袖下的手下意識地握,但是面上依舊是一副淡漠的表:“好啊!”
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后地進了屋子,坐在屋子里的時候,香葉很有眼地給兩個人倒茶,然后關上門出去,守在院子門口,誰也不讓進。
清音確定沒有人了以后,從懷里拿出一本賬簿:“暗格里的東西不,但是這本,應該是太子妃娘娘想要的東西吧!”
朱諾強裝鎮定地接過賬簿,一翻開,就發現其中有不是云閣和京城幾個大賭坊的賬目,這本賬簿上,一筆一筆記得很清晰,而且還是太子親筆書寫的。
朱諾只覺得心口一陣接著一陣地跳,很清楚的知道,只要把這本東西出去,謝蘇羨就完了,即便他是太子爺,也不可能還有翻的可能。
“東西我幫你拿到了,那你答應我的事呢?”清音看著朱諾,眼中滿是堅定。
朱諾頓了頓,然后笑道:“我既然答應你了,自然會幫你辦到,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你耐心等幾天,這幾日,你好好伺候太子爺,最起碼,讓他對你不要有那麼強的新鮮,我自然會想辦法找到你的替代品,然后將你送出去!”
清音盯著朱諾的眼睛看了很久,然后冷不丁的說道:“如果你騙我,我會拉著你一起死的!”
朱諾心里“咯噔”了一聲,但還是笑著說道:“你只管放心就行!”
清音走的時候,朱諾將那本賬簿地抱在懷里,香葉進來的時候,還下意識的躲避了一下,確認是香葉以后才說道:“我們有救了,香葉,我們有救了!”
香葉看著欣喜若狂的朱諾,忽然說道:“娘娘今日還是要小心一些,我們剛剛從宮里頭出來,總是不好再回去的,這個時候要是被太子發現了,我們也怕是也吃不了兜著走!”
朱諾愣了一下,然后滿臉惶恐地看向香葉:“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香葉,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娘娘,你先冷靜一點!”香葉一把抓住朱諾的手,“今日太子有客,等吃完酒,就已經很晚了,他今日未必會去看那個暗格,你先不要自陣腳!”
朱諾盯著香葉看了很久,忽然站了起來,找了個包裹將賬簿放起來,然后遞給香葉:“你去一趟寧遠侯府!”
香葉有些驚訝:“什麼?”
“給許清墨啊,他自然會有辦法……”
“娘娘!”香葉一把握住朱諾的手,“這件事如果給許姑娘,那就和你沒有半點關系了,到時候,你又該如何呢?”
朱諾回過神來,看著香葉:“那,那我要怎麼辦……”
“娘娘,您方才回來以后,就沒有見過任何人,您今日進了宮,沒有在府上,你也沒有接近過書房,你是最沒有嫌疑的人啊,清音的姐姐在我們的手上,也不敢輕易將娘娘你招供出來啊,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個賬簿藏好,萬一暴,也不能讓人搜查出來!”
“你說得對,我要找個地方藏起來!”朱諾眼睛一亮,抱著賬簿就往里屋走。
這一夜,朱諾幾乎是睜著眼睛的,本就沒有半點要睡的意思,就這麼待著,看著天花板發呆,第二天一打更就起來了。
香葉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朱諾蓬頭垢面的坐在床上,還把給嚇了一跳:“娘娘,你不會一宿沒睡吧!”
“外頭沒有什麼靜嗎?”朱諾張的時候,聲音沙啞得可怕。
香葉搖了搖頭,然后趕人去打水,自己則幫著朱諾換服:“娘娘這是一整夜都沒睡啊,您如今是雙子的人,怎麼能這麼不護自己呢!”
“不礙事的,既然是我的孩子,就應該明白我的為難!”朱諾深吸了口氣,“你過會兒去煮一碗濃茶過來,我喝了提提神!”
“娘娘,大夫千叮嚀萬囑咐的,您現在的子是萬萬不能喝茶的!”香葉皺著眉頭拒絕。
“讓你去你就去!孩子……我們得先有命,才能保下這個孩子啊!”朱諾看著香葉,眼眶不由得微微泛紅。
香葉看著朱諾很久,最后也只得滿臉無奈地去泡茶,茶水頗濃,遠遠的,就聞到了一發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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