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包子只看著就知道他們的，可首揚卻連他們的溫度都無法到。

顧知航沒放過他看向顧思揚時眼中快得一閃而逝的痛楚，“被那群不長眼的家伙掃了興？”

首揚笑了，“什麼都瞞不住你。”

“小爸爸是病了，才不等爸爸、先回來的。”小手一個勁兒撥弄著明晃晃小珍珠的顧思揚聲氣。

首揚的一僵。

顧知航懷里一直扭著想再爬去首揚上的首護也慢吞吞點著小腦袋，“小爸爸一回來，文叔叔、就讓小爸爸吃藥。”

首揚立刻不在意地沖顧知航笑笑，“阿文給我開了退燒的藥。”

顧知航點點頭，沒再說話。

一家人很平靜地吃飯，好像最普通的人家一樣溫馨祥和。

對于昨天公司發生的事誰都不提，首揚不知道平淑是不是已經聽說，不過他也不去在意了，更沒心思去管顧知航究竟怎麼理的那兩個人，有邵文在，首揚相信平淑不會再到任何委屈。

顧知航和李安維都不是多話的人，邵文大部分況下也都秉承吃飯不說話的良好習慣，只不過面對幾年沒見的自家人怎麼都平靜不下來，時不時多和平淑說上兩句、逗一逗兩個小包子。

首揚一如既往用勺子和餐叉。

對此，他的解釋是之前手傷有些后癥，用勺子比用筷子方便一些。

除了兩個小包子語出驚人地鄙視首揚、把他氣得恨不得揍這兩個小家伙一頓，平淑和顧知航并沒多問什麼。

他曾很努力練習用筷子，每次卻都是僵得讓人一看就能看出這雙手的不同，為了不讓顧知航他們起疑，首揚不得不繼續用相對練的勺子。

吃過飯回到房間，剛關上門，顧知航就從后擁住首揚，“怎麼了？”

盡管首揚表現得若無其事，可顧知航卻能看出整個晚飯時間，首揚時不時在走神，就連往日水潤華的眼睛都黯淡一分。

“什麼怎麼了？”首揚若無其事地拍拍腰間顧知航的手，想把他拍開，“我要洗澡。”

顧知航不說話，扳過他的，讓首揚面對著他。

幽深的眸子沉靜如常，讓人一眼不穿，卻能輕易看人心。

“怎麼了？”首揚語氣是滿滿的無奈，似乎覺得顧知航的“胡攪蠻纏”很好笑。

只是顧知航本不理會他的小伎倆，依然一不看著他，靜靜看著他略微躲閃的雙眼。

好半晌，首揚終于躲不過地嘆了口氣，“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有話想跟你說，只是還沒想好怎麼說。”頓了一頓，首揚語氣很平靜，“等我好好想一想，想好了該怎麼跟你說的時候，咱們兩個再好好談一談。”

顧知航還是不理會他，只是好半天之后，才慢慢抬起手，輕輕把面前男人長長的發撥到耳后，聲音很清淡地開了口，“為什麼你始終不明白，你在我面前本不會說謊呢？”

首揚纖細的長睫下意識了一下，呼吸也不自覺清淺一分，慢慢抿起。

見狀，顧知航手上不帶力地抬起他尖尖的致下，“揚，別讓我猜，我們之間難道還要猜來猜去？”

房間靜得有些抑。

見顧知航本不給自己想借口的機會，首揚的抿了又抿，不敢再看顧知航的雙眼，好半晌，才輕輕打開顧知航的手，語氣清淡地開口，“顧知航，這五年我從沒和你聯系過，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而且，”首揚頓了一下，聲音似乎有些抑，“我也從沒問過你，是不是愿意等我。”

顧知航的眸似乎了一下，又似乎依然平靜，沉默地看著眼前長長的睫遮住瞳孔的男人。

沒聽到顧知航的回答，首揚的心似乎微微沉了一下，不自覺咬了咬，佯裝沉靜地繼續說：“你應該能想到，我還能活著回來意味著什麼，或許在以后的日子里，你還會發現其他的、更多……和以前不一樣的地方。”

首揚的聲音慢下來，有些吃力，心在腔抖得讓他幾乎說不下去，卻還是固執地告訴顧知航，“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現在的我，也不知道、這五年的時間，我們都變了多……”

顧知航沉默得令人心發慌，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越發幽暗。

首揚始終沒有抬頭，“或許……”有些發白的忽然笑了一笑，聲音有些自嘲，“或許你有天會發現，我已經不適合、也沒有能力和你在一起了！”

深吸一口氣，首揚這才抬起頭，“顧知航，我說這些的意思，只想告訴你，我們或者可以從頭開始，就像沒結婚那會兒，重新相，然后、確定一下，現在的我還是不是你想要的那個人。”

四周靜得好像空氣都停滯了，只開了一盞小夜燈的房間似乎染上一層淡淡的涼意。

時間一點一點過，首揚執拗地看著顧知航平靜淡漠如常的臉，雙抿著。

顧知航依然不說話，突然對著眼前的男人揮出一拳！

首揚一聲悶哼，一，跪倒在地！

一手焉得捂住小腹，不自覺前傾，另一只手下意識撐在地上，跪在站得筆的男人腳下。

雙眼瞪得大大的，首揚的臉一瞬間慘白。

他現在連一個普通人都比不過，顧知航這不帶力道的一拳不但讓他覺得五臟六腑都狠狠一，眼前更是痛得發黑！

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這些年來對他連責怪一聲都不舍得的顧知航，居然會出手揍他！

顧知航目輕地看著跪在自己腳下、只一拳就疼到痙攣的男人，他曾經強悍到無人匹敵，現在卻連最普通的一拳都承不住。

“清醒了嗎？”

顧知航聲音淡淡的，蹲下面容清淡地輕輕抬起首揚的臉。

首揚咬著，捂著狠狠疼的小腹倔強地看著對他出手的男人。

他怎麼都沒想到，他忍著忐忑努力說了這麼久，顧知航的反應就是揍他！

顧知航依然面無表，抬手輕輕去首揚額頭的冷汗，好像剛剛出手那一下再平常不過。

首揚的目慢慢變涼，抿著的薄泛出令人心疼的白，似乎在等顧知航解釋些什麼。

可顧知航卻什麼都沒說，雙手一撈，練地抱著這個有些抖的男人往床上走去。

“顧知航，你打疼我了。”首揚垂下長長的睫，聲音有些冷。

“嗯，我知道。”顧知航若無其事地把首揚輕輕放在床上，為他墊好靠枕，“下次再這麼胡言語，我不介意再出手重一點。”

下次？……再重一點？

聽到這最后一句，首揚的臉都青了，一腳踹過去，“給老子滾！”

他的力氣早已不在，顧知航手一就握住他纖細的腳踝，飛快地在他腳心劃了一下。

首揚一個哆嗦，本能地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