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距離漁縣還有多久路程?”徐大問道。
石頭估算了一下車隊現在的速度。
車隊行走不比快馬,前去打聽的人騎快馬先走,一來一回不過半天功夫。
而車隊在路上會遇到各種況,稍微耽擱,速度就慢了下來。
徐家跟著車隊走,怎麼也要兩天后才能抵達漁縣。
于是石頭保守回道:“還得兩天。”
徐大便讓他先回去,他們一家子商量好了再告訴公孫昊怎麼走。
其實也不用怎麼商量,他們一家本來就是突然登門去認親,為了避免對方懷疑自己等人有打秋風的嫌疑,還是跟隨車隊一起走比較好。
不過信也得寫,提前說一聲,似乎要禮貌些。
想到這,徐大讓徐二娘貢獻出的筆、墨、紙,簡短的寫了一封信給公孫昊,麻煩他派人先給自家堂姑遞個信,免得到時候突然上門,把人嚇著。
當然,嚇著事小,對方要是不認他們這門親戚,那麻煩才大。
不過有公孫昊這個所謂的嫡系堂族爺爺派人送信,看在本家的面子上,認親這事功概率能往上加百分之五十。
徐大的小算盤打得噼啪響,公孫昊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立馬就知道了徐大心里那點小九九。
看在徐月的份上,公孫昊決定賣給徐大這個面子。
畢竟這一家子看起來都非池中之,搞不好什麼時候發跡起來,他還有求著對方幫忙的一天。
兩個中年男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奴隸販子夠意思!”
回到自家隊伍后,徐大給予了公孫昊如此評價。
王氏還沒聽過徐大這樣說過誰,見他升起了對公孫昊的好,冷笑低嗤:“我看你倆屬于是同道中人!”
公孫昊正在用午膳,兩個漂亮侍分別跪坐兩側小心伺候,事無巨細,心溫。
他的手幾乎是下意識的會時不時落到兩個侍臉、腰、等包含的地方。
像是有所應一般,他突然朝徐家馬車這邊撇了過來,王氏淡漠轉開視線,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在污染的眼睛。
徐大尷尬的撓了撓頭,將視線從那兩個漂亮侍上挪開,并晦的朝公孫昊那邊擺了擺手,拒絕了對方邀請自己共進午餐的好意。
王氏面上神這才緩和一些,警告道:“徐大,別人怎麼樣我管不著,但你要是敢和這里的男人們一樣不尊重,你就給我滾!”
徐大面上老實搖頭,“不敢不敢......”
心小人卻在仰天長嘯,你讓老子滾老子就滾,那多沒面子啊!
徐月兄妹三個在旁看著,忍不住齊齊搖頭,也就阿娘還能鎮住阿爹這蠢蠢的小心思了。
不過江山易改本難移,阿爹從前為修真界的頂級紈绔,招貓逗狗、賭博嫖昌恐怕都是家常便飯。
現在冷不丁要他改掉這臭病,且有得磨呢。
午休結束,車隊繼續前行。
連日都是天,現在出了大太,道路干爽好走,速度也比前幾天快了一倍。
原本估計兩天后才能進漁縣,實際上在第二天的傍晚,一行人就進了縣城。
到了這,屬于是到了公孫氏族自己的地盤。
特別是漁、右北平兩郡,郡守都是公孫家的自己人。
公孫昊從軍中退下之后,就一直負責家族中的產業經營,在漁縣也置了宅子。
城時天已晚,徐月一行人便跟著公孫昊到他的私宅稍作休息。
次日一早,公孫昊派了石頭過來,準備領徐月一家前往城外公孫鰲家的烏堡,兌現當初的承諾,把他們送到親戚家門口。
至于他本人,卻是不出空來了。
人剛到城落腳,本家族叔就派人來請他過去,應酬在,走不開。
雙方在城門口拜別,公孫昊指著旁的一位鑠老者,大方說道:
“這位是福伯,他老人家在漁縣待了幾十年,替我上下打點,沒有他辦不來的事。”
“徐月、徐神醫,日后你們若是有事,只管來我府上找福伯!”
徐大父兩個朝福伯點了點頭,友好一笑。
對方也拱手回了一禮,客氣大方。
公孫昊重重一抱拳:“咱們有緣再會!”
說罷,翻上馬,領著一眾護衛和幾大車的禮,出城往郊外別莊赴宴去了。
眾人看著他們走遠,這才收回目。
福伯和石頭留了下來,他遞了一封信給徐大,說是公孫昊幫他們寫的保證信,到了烏堡給公孫渝,對方會好好對待他們這幫親戚的。
代好了,福伯又準備了兩車禮,一車給烏堡現在的主人公孫衍,一車給公孫渝,算是長輩送給小輩的禮。
這番準備,不可謂不心,簡直是給徐月一家撐足了面子。
就算是對公孫昊沒好的王氏,也有所改觀,覺得這人除了思想封建之外,為人世確實沒得挑。
于是,帶著公孫昊幫忙準備的兩車禮,徐月一家外加王大有父三人,在福伯和石頭的帶領下,忐忑的踏上了認親之路。
......
天清氣爽,如同城堡一般的烏堡,沃的農田連一片,忙碌的佃戶們正在積極為春耕做準備。
午間,著一樸素曲裾的公孫徐氏與丈夫正一起坐在牛車上巡視農田春耕況時,突然接到一封從漁縣城捎來的信。
公孫徐氏不識字,將信給年過半百的丈夫公孫渝看,沒想到這一看,便出了不可思議的驚訝神。
“夫人,你娘家還有親戚?”公孫渝拿著信,著下上續的長髯,震驚問道。
公孫徐氏搖搖頭,父親十五年前便亡故了,又是家中獨,只有一門遠親在兗州,如今也是十幾年沒有來往,怕是人都不在了。
這麼算來,哪里還有什麼親戚?
公孫渝卻將信上容念了出來:“堂姑母,我是兗州山郡的徐大,您的堂侄兒,過兩日我便攜帶家眷過來看您.....這,這是你堂侄兒寫的信。”
公孫徐氏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覺得這事有點離譜,但獨居幽州這麼多年,想起自己在兗州確實還有親人在,現在還要來看,就忍不住有點激。
正激著,忽然瞧見烏堡外的道路上駛來幾輛陌生馬車,夫婦二人神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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