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干完地里活才去砍柴,累的不行,山路都走不了怎麼砍柴?”
慕族長氣笑了,“我家小孫子撿的麥子都比你們割的多,哪來的臉喊累?”
“我們是大夫!”
“缺德冒煙的大夫而已,”慕族長冷哼一聲,“沒人找你們治病,不干活喝西北風嗎?”
聽完,有人弱弱出聲,“那什麼,我們存了積蓄,不干活也能度日。”
“你們不為自己所作所為愧嗎?”慕族長百思不得其解,“還是說,在你們心里,病患就是羊,怎麼薅都應該?”
這種人,真的配做大夫嗎?
如果府城大夫都這種德,自家老幺萬一生病,豈不是要很多委屈?
這樣想著,他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
看來,自己對這些人,還是太好。
“當然不是!”
大夫們不假思索否認,可哪里不是,又支支吾吾解釋不出來。
于是,更糟糕的事來了。
慕族長再沒顧忌,每天都分派定額的活,干不完不僅飯菜減半,還會各種加活。
甚至,還把事宣揚出去。
不出兩日,整個溪下村都知道族長家新來的短工繡花枕頭,干活不中用,要求還巨多,特欠。
鄉下人俗又直白,把自己的瞧不起表現在方方面面,就連言詞,也扎心無比。
“花錢請祖宗,也就族長有這善心!”
“可不是,我看的真真切切,這些人也沒干重活,就彎腰割麥,一整個上午才半壟,笑死人了,如果都像他們這樣,還沒收一半雨就來了。”
“就這,還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都不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熊樣?”
“也難怪年紀一大把出來做工,好吃懶做,家里不窮才怪?”
“虎子,你可千萬別跟他們學,不然連婆娘都討不到!”
呂舍沉默天。
都怪這群該死的混蛋拖后,否則,他早離開這里,本不用著鼻子聽人數落。
“呂兄,老夫要跟這些鄉下人理論,明知道我們在旁邊還說,豈不是故意隔應人?”
“我們是大夫,又不是慕家的下人!”
“若非被困在這,本不會如此落魄。”
“去吧去吧,最好鬧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心累地蹲下來,“咱們這些人糊弄病人被抓包,才被人丟到這里折騰。”
“你什麼意思?”
“沒長耳朵還是聽不懂反話?”呂舍翻個白眼,“你們不會真的不知道自己做的事見不得吧?
大夫以救死扶傷為己任,這種事傳出去,確定還能安穩下去?
不提以往被坑害的病人,就是醫館,為了證明自己清白,也容不下你們。
溪下村還只是多干點活聽些閑言碎語,若是回去,吃進去的全吐出來不說,還會過街老鼠,能不能有點數?”
“那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呂舍很煩躁,“就算知道,憑什麼告訴你們?”
要不是被這群蠢貨死咬著不放,他至于頂著大太干活?
“我們是一條繩子的……”
話還沒說完,呂舍就直接打斷,“別,咱們不是,從來都不是,我雖然貪財,卻有自己底線,跟你們不一樣!”
說完,捂著心臟離開。
即便再三告誡不能與憨憨置氣,還是忍不住。
離開,必須離開。
繼續待著,自己一定會死在這里。
鎮上。
就像慕耀說的,三畝地的麥子,本花不了多功夫,他一人就可以搞定。
蘇黛原本雄心壯志借機刷技能,然而還沒堅持一盞茶,到麥芒的皮就渾過敏起疹,只能灰溜溜放棄。
不過,也不是沒貢獻。
知道自己不適合下地,另辟蹊徑趕出一臺打谷機,割完就在地里殼,也省好多事。
別人家剛開始麥收,他們就已經忙完。
“夏收就結束了?”
南崽眨眨眼睛,一臉恍惚。
以前在老宅,這段時間最忙,天不亮就要下地干活,黑才能回來,連飯都得在地里吃,至持續半個月時間。
可今年,還沒回過神就沒活可干。
慕耀搖頭,“沒結束,糧食沒倉,地沒犁,下季的種子也還沒播種,事還多著呢。”
“這些都不急,”南崽一臉別騙孩子的表,“往年都是再過半個月才開始犁地播種,要等下雨。”
“你知道的還多,”慕耀兒子的頭,“今年咱家活才這麼輕松,多虧你娘做的打谷機幫了大忙。”
說完,連忙討好地沖妻子笑了笑。
“不要把我當小孩子哄,”蘇黛不太高興,“刷技能的機會多的是,我不會生氣。”
就是有一點點,不甘心而已。
“就是啊,今天端午過節,別皺著眉,開心點。”
“算了,我去煮粽子和咸鴨蛋,你給南崽系上五線,把整理好的艾草也掛出來。”
“多煮點,我給大伯也送去一些,那些人估計折騰的他節都過不好。”
“打谷機咱們家已經用不到,你要一起帶回去嗎?”
蘇黛記憶里,溪下村沒人用打谷機,收了麥子就放在谷場晾曬,用牛踩或者棒槌錘殼。
沒參與過這些,不清楚況,不過,理論上來說,打谷機效率更高。
“要的,”慕耀輕咳一聲,“這幾天給大伯添了不麻煩,說不定連麥收都耽誤不,送打谷機盡份心力也應該,過完節我就過去幫忙。”
“不看書了?”
“書得看,人往來也得顧全,易大夫說的話很有道理,我不能鉆進死胡同。”
“那我跟南崽也陪你一起!”
“嗯,你別干活,陪伯母說說話聊聊天就行,沒人敢挑剔的。”
商量完這些,翌日一早,一家人乘車出發。
這事被劉卉知道后,眼地看著蘇黛,“我能一起去嗎?”
或許真的被那群大夫傷到,劉卉最近幾天都老實待在自己家,并沒有到串門。
慕耀想也不想拒絕,“不行,現在夏收,所有人都忙的腳不沾地,沒人有空伺候大小姐。”
“我想去看看那些白眼狼,”劉卉至今咽不下這口氣,“不罵他們一頓本夫人不甘心。”
寧瀟瀟穿書後,意外獲得了可以修改劇情的金手指。 從此她便開啟了在後宮橫著走的爽文女主生活。 跋扈貴妃抱著她的大腿:「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 腹黑皇后跪下對她高呼:「你是我的神」 連一貫對她愛答不理的暴君,竟也毫無徵兆的給她擬了一道封后詔書。 寧瀟瀟攥著封后詔書一臉懵逼:「???我沒改過這劇情呀......」 後來,她能修改劇情的秘密被暴君發現了。 「瀟瀟,幫朕改一個人設,關於你的」 「什麼?」 「吾心悅你,至死不休」
一樁謀反案,美名動長安的侯府千金江音晚被充入教坊。拼死逃出來,她慌不擇路,躲進貴人車輿。抬起頭,竟見太子裴策端坐眼前。向來矜貴冷情、不近女色的太子,冰涼目光淡掃:“江姑娘,求人要拿出誠意來。”自此,金殿鎖嬌。*江音晚戰戰兢兢做好一個外室。紅墻高閣里的某夜,她夢見前世的凄涼下場,終于收拾包袱假死遁逃。禁軍封城,裴策信步而來。他眼底沉冷狠戾,語調卻繾綣溫柔:“晚晚,玩夠了麼?”江音晚以為死遁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