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多了就習慣了?
南曦在腦子里想象了一下,每天跟容毓同床共枕,早上睜開眼醒來就看到一張俊貴氣的臉,心應該就會變得很好。
每天跟他一起用膳,兩人可以邊吃邊聊,聊軍營里的事,聊帝京皇城之中各大世家之間發生的趣事,哪怕只是閑談八卦,應該也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
畢竟這個人的存在,本就是一道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的風景。
南曦抿淺笑:“就怕三五年之后,你家王爺看我這張臉看得膩了煩了,就不想跟我坐在一起用膳了。”
“怎麼會?”銀月連忙反駁,“王爺才不是這樣的人呢。”
南曦挑眉:“你怎麼知道不是?你會預言,能看到幾年之后的事?”
“這……”銀月語塞,忍不住就看了家王爺一眼,然后支支吾吾道,“王爺這些年可就只喜歡姑娘一個,其他人就算主投懷送抱,王爺也不會多看一眼呢。”
“有人主向你家王爺投懷送抱?”南曦皺眉,“誰?”
銀月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也說錯話,趕開口解釋:“哪有人投懷送抱?屬下只是比方,姑娘可千萬別當真。”
南曦噗嗤一笑。
銀月眨眼,這才察覺到姑娘是在逗,忍不住跺了跺腳:“屬下先告退。”
容毓全程聽們二人說話,并未參與或者反駁什麼,直到銀月告退離開,才低聲道:“不會膩。”
南曦習慣了他寡言語的說話方式,知道這是在說以后看久了也不會膩,遂俏皮笑道:“我知道,方才逗的。”
容毓嗯了一聲,給布了些菜。
“以后有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都跟我說。”容毓語氣里多了幾分閑適,也許是此時的氣氛輕松,讓他跟平時有些不太一樣,“不管是吃的還是穿的用的,或者其他方面的喜好厭惡,都不用瞞著。”
南曦托著腮,看著他的目沉靜而和:“我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被捧在掌心的小公主。”
此言一出,容毓表微:“你想當公主?”
南曦心下奇怪。
雖然容毓表變化不大,但眉眼間細微的緒波還是沒能逃過的眼睛,南曦雖不解,卻搖了搖頭:“我要是公主,不就了王爺的妹妹……哦不,還可能是侄,不行不行,這關系太了。”
容毓沉默片刻,低斂的眸子里劃過一復雜幽深的澤,不知心里在想些什麼。
“王爺?”
容毓回神,神恢復如常:“用完午膳去睡一會兒,我下午在書房理點事,你有什麼事可以去書房找我,也可以讓銀月去找。”
南曦點頭:“嗯。”
……
上午片刻沒得閑,午膳之后待在殿睡了一個多時辰。
兩個侍恭敬地跪在榻前,一個捶,一個按著腳心,只把南曦伺候得跟太后老佛爺似的。
南曦曾開口拒絕,但銀月說這是王爺的吩咐,不能違背,于是南曦也就沒多說什麼,只安安心心地當了一回老佛爺。
被人伺候得舒服,睡得也香,醒來之后已經是傍晚。
南曦神倍兒足,在侍伺候下起去洗漱,后銀月邊給遞了巾邊稟報:“溫公子和溫姑娘都來了。”
南曦臉的作就這麼一頓。
銀月以為不高興,忙道:“王爺沒見溫姑娘,只讓人把溫公子帶去了書房議事,溫姑娘此時坐在王府花廳里喝茶,說是等姑娘醒了,想跟姑娘說說話。”
溫姑娘想跟說話?
南曦一哂,慢條斯理地把臉上的水漬干凈,嗓音聽著有幾分淡漠:“早上不是才剛見過面嗎?而且貌似鬧的得不太愉快,這會兒我跟之間有什麼話可說?”
銀月笑道:“這位姑娘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醉翁之意不在酒。
的確……
那位溫姑娘打的是什麼主意,南曦心里一清二楚,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既然對方主要跟說話……或者說談判,南曦也沒有不去的道理。
畢竟在容毓和攝政王府所有下人的眼里已經是正兒八經的主人,南曦也決定要嫁給容毓,雖暫時尚未親,可只要跟容毓自己的態度不變,那麼這世上大概還沒人能拆散他們兩人。
況且眼下就堂而皇之地住在攝政王府,客人登門,若避而不見豈不是太過失禮?
洗漱之后,侍遞上一盞茶讓潤。
南曦端著茶盞走到窗前,上的月紗長垂及腳踝,在霞籠罩下流瀉出瑩瑩澤,看起來就像山間溪水中閃爍的點點金,目盡是華。
不疾不徐地喝完一盞茶,把茶盞遞給旁邊的侍,轉往外走去。
銀月跟上。
沿著廡廊直走,走到盡頭轉彎,沿著回廊曲折徐行,回廊兩邊的小花墻上擺放著名貴漂亮的盆栽,廊外湖面上波粼粼,一陣微風拂過,沁人心脾的涼爽。
溫瀾端坐在花廳里,手執一本書冊閑閱。
左右兩旁共站著四個侍,個個低眉垂眼,神拘謹而安分。
南曦遠遠行來就看到這樣一幕,目漫不經心地從幾個侍面上掠過,發現早上對冷嘲熱諷的那個侍不在。
看來溫瀾并不想回想早上的不愉快,所以邊帶著什麼人都有講究。
“不愧為溫家才,出門也不忘看書。”南曦噙著一抹笑,步履優雅地走進花廳,“溫姑娘這份好學的神,委實讓我等俗人汗。”
溫瀾放下手里的書,抬眸看著,輕輕抬手:“南姑娘請坐。”
南曦表微頓,隨即輕哂,對溫瀾這副以主人自居的口吻不置可否,拂了拂擺,在對面坐了下來,“不知溫姑娘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有件事想跟南姑娘單獨談談。”溫瀾雖刻意用平淡的語氣說話,卻無法掩飾早已經刻進骨子里的孤高自傲,“麻煩南姑娘屏退左右。”
“那不行。”南曦還未說話,銀月就迫不及待地接口,“王爺命我和銀霜保護姑娘,任何時候都不許離開姑娘一步,還請溫姑娘別為難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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