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打的那個人是的丈夫,很多人認為丈夫打妻子是家務事,只要沒出命案,就不必驚府。”
謝錦語氣淡淡,“妻子也會認為丈夫是一家之主,若是告了他后果會嚴重。丈夫被差打板子,回去心懷怨恨就會變本加厲發泄到妻兒上,如果攤上個圖省事的員,直接把丈夫被打死了,那妻子就失去了丈夫。”
昊兒沉默片刻:“那樣的丈夫,不要也罷。”
“但失去丈夫的寡婦,日子過得同樣不會好。”謝錦搖頭,“外人知道丈夫是被告發而死,就會對指指點點,以后被脊梁骨,會讓人謾罵,也許還會男人欺辱,一生都沒有安寧日子可過。”
昊兒默了一瞬:“的丈夫活著,照樣沒有安寧日子可過。”
“所以遇到了這樣的男人,好像不管怎麼做都是錯的,人只能自認倒霉。”謝錦嘆了口氣,“殿下覺得該怎麼辦呢?”
昊兒目微垂,被謝錦牽著手走在巷子里,仔細思索了一會兒:“他既然是輸了錢才回去打妻子,那不讓他去賭不行嗎?”
謝錦一默,隨即贊賞地了他的頭:“殿下真聰明。”
昊兒不喜歡被他當小孩子哄,卻又不能對長輩無禮,只能沉默。
“怎麼能不讓他賭?”謝錦接著問道,“殿下可有辦法?”
昊兒抿著,又思索了好一會兒。
謝錦今晚問的這些問題太復雜。對他來說,腦子里接這些跟宮里完全不同的事就有些吃力。
男人賭錢,可賭錢這個概念他還不太清楚。
到底是怎麼個賭法,又該如何阻止他去賭?
還有丈夫若死了,妻子為什麼會被人指指點點?男人犯了錯不該罰?
妻子明明是害者,為什麼還要一輩子不得安寧?
這些問題昊兒都是一知半解,本無從給出一個答復。
“天還不算太晚,我再帶殿下去另外一個地方看看。”謝錦牽著昊兒的手走出巷子,從樹下把韁繩解下,把昊兒抱在馬上,自己跟著上馬,“方才我們看的最普通的百姓之家,現在帶你去看看當的宅。”
昊兒坐在馬上,轉頭看了眼巷子的方向:“我們不管嗎?”
“管什麼?”
昊兒手指了指巷子方向:“方才那個挨打的妻子。”
“怎麼管?”謝錦挑眉,“我是男子,若是貿然出現在家里,會給帶來災難的,了傷,按理說該給請個大夫,可我們以什麼份什麼名義去請?如果丈夫回來見請了大夫,懷疑藏了錢,又該怎麼辦?”
昊兒被他問得一臉懵。
“這天下看著太平,其實還有許多跟方才那家人一樣,男人暴力,人弱。”
謝錦語氣淡淡,“人服從男人是自古傳下來的綱常規矩,遇到好男人是人的福氣,遇到脾氣不好的,人一輩子痛苦。”
昊兒抿著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別多想。”謝錦了他的頭,“今晚只是帶你看看不一樣的民,天下什麼樣的事都有,我們今晚看到的是只是冰山一角,江山天下,不僅僅是繁華富貴,更多的是民生疾苦,百姓才是天下本。”
昊兒沉默片刻:“父王怎麼不管?”
“方才不是跟你說了?君王管的是天下事,諸如方才這類事并不,天下各地都有,君王若事事都管,管得過來嗎?”
謝錦輕笑,“君王管的是百姓安康,讓家家戶戶都能吃得上安穩飯,穿得了寒;君王要治貪除污吏,盡可能地讓天下各地都有開明勤政的父母;君王要重用將軍,維持家國安穩,疆土完整,要善用賢臣……”
“錦叔。”昊兒小眉頭擰得的,“你說得太多了,我記不住。”
謝錦瞬間沉默,好吧,他差點忘了,小太子只有三歲多,暫時還沒辦法理解他說的這些道理。
“沒關系,暫時也不用懂太多。”謝錦溫言笑道,“以后經常出來轉轉,就能看到很多不一樣的東西,慢慢的你就什麼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