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之所以不同意軒轅昊親自前去淮南,便是因為大祭司的預言。
雖說命中注定的事很難防得住,可力所能及范圍之,該預防的還是要提前預防。
太子生辰宴之后,容毓命楚南每天進宮給太子請脈,若有異常癥狀需及時回報。
除此之外,即便南曦當眾宣布太子監國攝政,容毓也并沒有把所有政務都推給他,反而減了太子許多事,讓他除了學習和習武之外,擁有更多休息的時間。
太子東宮加強防備,殿外殿挑選了兩百名最悍的林軍流當值,太子邊除了軒轅展、容臣這幾個手不錯的伴讀之外,還另外安排了八個頂尖影衛暗中保護,幾乎做到了不風。
并從三月份開始,嚴太子出宮。
軒轅昊明白父王的用心,對此也沒說什麼,空暇之余會邀軒轅展或者岑恩與他手談兩局,當做是打發時間,下棋的地點通常都選在花園風景優之,坐在亭廊下賞著花,呼吸著清新的空氣,聽流水潺潺,把下棋當一個消遣,如此也算是找到了另外一種休息的方式。
林軍會站在太子所在的亭子外面嚴戒備。
有時軒轅昊會把伴讀們都召集過來,讓傅丹青給他念奏折,或者幾個伴讀一起切磋一下武藝,反正幾人都有武功,就算真有意外也不用擔心——
按照正常況來說,這種防護之下,本不可能遇到什麼意外。
除非有飛天遁地的刺客從天而降,否則只怕一面就被扎了刺猬。
總之時間的分配上,軒轅昊既不會辜負父王一片用心,也沒有真的就此做個懶政的太子。
只是命運這種東西從來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縱然容毓千防萬防,依然防不住意外的到來。
楚南每天進宮給太子請脈,能確保太子健康,沒有任何異常。
太子邊防護也布置得很周到,確保不會發生任何不可控的事。
甚至于連劫都預想到了,除了太子宮中伺候的宮人之外,容毓吩咐不許任何人把子往太子跟前帶,只要安然度過十六歲,一切化險為夷,所有的防控才可放松。
即便是在當初跟南曦在大周時,容毓都沒這麼小心謹慎過,方方面準備得極為周到,周到得都不像是攝政王做事的風格了。
然而誰也未曾料到,最大的意外既不是來自刺客,也不是來自疾病,甚至連也被排除在外。
九月底淮南傳來捷報,平叛順利,所有叛黨已經全部被抓了起來,牽涉其中的逆臣和鄉紳勾結的名冊已經派飛騎提前一步送往帝都,大軍于十月班師回朝。
太子得到這個消息時并無意外,大將軍出馬,區區淮南沒有頑抗余地。
“信上說二殿下表現得不錯,從頭到尾聽從號令,沒有來。”
軒轅展看著書信,溫雅一笑,“看來太子的警告還是起作用的。”
軒轅昊沒什麼特別的表,清冷如畫的眉眼泛著一輕松之。
“不管怎麼說,這次不大不小也算是立了一次功。”軒轅昊坐在椅子上,眉目清淡不驚,“本宮似乎應該送他個禮,你覺得送什麼好?”
“殿下要給獎勵的話,是不是應該一視同仁?”軒轅展笑道,“軒轅暉雖是小叔叔,可年紀小,又是跟容戰一起出去的,要送就得都送。”
軒轅昊嗯了一聲:“我記得去年蜀國送來了幾件值錢的兵,有一把軒轅弓倒是很適合給容戰。”
軒轅展點頭:“正好容戰現在開始專程練箭,軒轅弓給他正合適,有了這張弓,以后練箭應該更會下功夫。”
至于軒轅暉。
“暉兒此前說是想要一支長槍。”軒轅昊道,“年前青國不是送來了一支紅纓銀槍嗎?可以送給暉兒做兵。”
紅纓槍長一丈三尺七寸,重七十三斤七兩三錢,槍尖和槍桿皆是純鋼打造,鋒銳無比,在天下兵排行榜中可排行前五。
軒轅展深深看著軒轅昊:“軒轅弓和紅纓槍皆是非凡之,千金難求的上乘兵,殿下真是舍得。”
雖是別國上貢,不過這兵就算是各國皇族也都視若珍寶,輕易不愿意拿出來,若非蜀國和青國想跟東陵好,只怕這兩樣兵也到不了東陵。
“嗯?”軒轅昊抬眸看他,“這有什麼舍不得的?容戰是皇子,暉兒也是皇族子嗣,都是一家人,況且這兩樣兵他們又不是拿去玩,將來靠著兵保家衛國,也算是盡其用,總比放在兵庫里落灰來得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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