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大家圍在餐桌前吃早飯,很安靜。
肖云淑抬頭:“小澤呀!今天在學校見到詩詩多哄著點,下午帶回來,別再鬧小脾氣了,對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厲錦澤沉默。
肖云淑一筷子打在厲錦澤手背上:“我說話聽到沒有?越大越不懂事兒了,欠收拾是不是?”
“還讓不讓人吃飯了?真是的。”厲錦澤一腳踹開凳子,發著脾氣要走。
遇到不順心的事就喜歡拿腳踹。
肖云淑氣慘了。
這兒子,從小就管不住。怪,是把孩子給慣壞了。
“站住。”厲盛瀾突然開了口。
清淡的兩個字,卻讓暴走的厲錦澤停了下來。
家里所有人他都拿得住,唯獨小叔,只有拿他的份。
厲錦澤背對全家人,氣鼓鼓的,想走不敢走,但更不想回去繼續吃飯,他是男人,也需要臉面吶!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現在回來把凳子放好,道歉繼續吃飯。要麼滾出厲家,出去別告訴任何人你姓厲。”厲盛瀾說。
厲錦澤:“……”
讓他怎麼選?
離開厲家嗎?
雖然這是他一直想干的事,但心還是不敢。知道自己現在沒那個本事,更斗不過小叔。真要離開了,小叔有一萬種方式把他死。
厲錦澤只能回去,把凳子放下,一屁重重的坐了下來:“媽,對不起。”語氣生。不像道歉,倒像是不服。
“會道歉嗎?”厲盛瀾問他。
厲錦澤住心里的火:“媽,對不起,我錯了。下午我會把詩詩帶回來的。”語氣好了些。
“行了,都吃飯吧!吃飯,吃飯。”肖云淑招呼著家人,事到此才結束了。
學校。
唐心和厲媛媛一起往學校里走。
唐詩詩剛好也從車里下來,看到了厲錦澤:“錦澤。”歡喜的上前,主向他示好。
一直等不到他,只好自己先示弱。
厲錦澤點頭:“媽讓我下午帶你回家。”
唐詩詩開心。
錦澤終于開口了。
婆婆也讓回去,這是在請的意思。
給了臺階,就得下來。唐詩詩知道現在形勢對不利:“好呀好呀,下午我在學校門口等你,不見……”不散。
唐詩詩失落。
著厲錦澤的背影。
話都不聽講完就走了。
這真是請回家嗎?
教室里。
配音班的人都在討論昨天晚上唐心直播間的事,面對的質問,唐心并沒有給出解釋,反倒是老公用警告的方式讓閉。
網上的照片也全刪了,應該是唐心老公干的。
但事并沒有平息,還欠唐心本人一個解釋。
唐心剛坐下,就有幾個同學圍了上來。
“唐心,昨天晚上照片的事兒?當然,我們大家都相信你不是那種人,那你和C國首富是什麼關系呀!跟大家說說唄!”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甚至有人連手機上的文案都準備好了。
一旦唐心親口解釋了,就第一時間發到網上,帖子肯定會,說不定能圍不新,這個熱度必須得蹭。
“我為什麼要向你們解釋?”唐心說。
不欠任何人的解釋,如果非得解釋,也該向厲先生解釋,但解釋過了,其他人都不重要。
面對唐心的傲,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略顯尷尬。
唐詩詩走了進來,怪氣的:“人家都不想解釋了,你們還追著不放也是有意思的。真相不就那麼幾種唄!不想解釋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不就是有問題,心虛,說不清楚唄!
“難道唐心和C國首富真的有……”一。
“聽說唐心爸爸住院了,唐心接管了唐氏集團,為唐氏最年輕的CEO。還聽說唐氏集團資金鏈早斷了,卻有能力以最大的東進唐氏,難不是這個C國首富在背后作?”
???
越說越離譜。
“你們夠了沒?”厲媛媛聽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唐心正不怕影子歪,才不想解釋。你們要非得這樣講的話,可就是誹謗了,嚴重了是要承擔刑事責任的。”
唐詩詩輕笑,雙手環抱:“大家都是同學,在正常的八卦,什麼刑事不刑事的。唐心長了張,不解釋干嘛?怪我們嘍!”
唐詩詩繼續煽風點火。
這時。
唐心站了起來:“要解釋嗎?今天晚上看直播。”
厲媛媛:“都站在這兒干嘛,唐心都說了晚上看直播,散了,散了。”
同學們都散開了。
今天晚上蹲守唐心的直播間。
唐詩詩輕笑:“唐心,今天晚上我也會和錦澤一起看你直播。對了,和爸媽應該也會好奇,他們好像還從來沒看過你直播吧! 到時候全家人一起觀看呀!”
唐詩詩今晚剛好要回厲家。
到時,怕又是一出好戲吧!
倒要看看唐心怎麼解釋,還能把黑的說白的不?除非說C國首富是爸,不然只要是其它關系,都是不清不白令人遐想。
唐詩詩在心里狂笑:開什麼玩笑,C國首富怎麼可能是唐心的爸呢!這一點唐詩詩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最好多些人,把七大姑八大姨的全上。對了,他們要是有錢記得刷禮點關注喲!”唐心半瞇著眼睛,一副要把唐詩詩氣死的樣兒。
唐詩詩轉,回自己位置上坐好。暫時不跟唐心爭,今天晚上直播再看出丑。
“姐妹兒,晚上直播你真要解釋?其實你不解釋也行,小叔不是把網上的照片都刪了嗎?還用了整個厲氏集團的法務部在急理。
你不管,小叔也會把他們治得服服帖帖的。”厲媛媛問。
“你覺得我能不開嗎?怕是今天晚上一回家,唐詩詩就會在飯桌上提起。”唐心倒也不怕,向來問心無愧,只是某人嫌臉打得不疼,非要追著求挨打,也真是相當無奈。
“唐詩詩這個賤人,一天不作妖會死是不是?真不知道我哥怎麼就眼瞎跟結婚了。”厲媛媛越想越生氣。
唐心拍了拍:“行了,多想些高興的事兒,想做什麼?”
“想什麼?”
唐心仔細想想:“想想你家顧醫生在做什麼。”
“哎。”
一提到顧醫生,厲媛媛又像霜打的茄子,趴在了桌子上。
“怎麼了?”唐心問。
厲媛媛苦哈哈的著唐心:“姐妹兒,我覺好煎熬。我怕我堅持不到變優秀讓顧叔刮目相看的那天,我每天都想去見他,抓心撓肺的想。”
難,太難了。
唐心:“……”
哎。
可憐的娃。
“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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