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楚兮和張薇打賭的時候，幾乎所有的參賽選手都在場。就算沒有在場的，后來也都從別人那里聽說了這件事。

這幾天，除了競賽之外，參賽選手們話題的中心便是這場賭約。

安靜了一瞬后，禮堂里頓時炸起了鍋。

“期待了這麼多天，終于等到這一刻了！唉，你們說，誰能贏下這場賭啊？”

“還用問嗎？那當然是張薇啦！張薇可是常青高中的尖子生唉！常青高中的人不僅學習厲害，競賽也很厲害，每年的奧賽都有人拿獎。帝都高中則都是些有錢的爺千金，學習好的能有幾個？怎麼可能贏得過常青高中的人啊！”

“對啊對啊！而且，那個黎楚兮第一天考數學的時候，不是都沒敢來嗎？聽說是撞上了季清展學長，才不得已又過來繼續競賽的。答應賭約的時候打腫臉充胖子，結果事到臨頭又當頭烏，我也覺得張薇能贏！”

風向一邊倒。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場賭約張薇是穩贏的。

見禮堂里瞬間變得熱鬧，坐在最前排的教授們好奇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向奧賽中心的老師打聽到原委之后，教授們也來了興致。

其中一位理教授道：“原來是這樣……帝都高中和常青高中對決，真是有意思。常青高中的水平放眼全國都是拔尖兒的存在，往年也向咱們這些TOP高校輸送了不人才。帝都高中……還是差了那麼一些的。”

他的話比較委婉，不過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其他教授雖然沒有說什麼，但都點了點頭，顯然也是這麼想的。

那位理教授看向坐在最中間、一直沒有說話的老人。

“陳教授，您認為誰會贏？”

陳教授的頭發已經花白了，但依舊神矍鑠，腰桿兒直。

聞言，他意味深長道：“越是這種看似結局注定的況，結果越是會出人意料……不過，我也不了解這兩位小選手，純屬隨便說說。到底結果怎麼樣，還是得等小季宣布。”

說話間，目與臺上的季清展相接，彼此微笑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當年，季清展參加全國奧賽的時候，便沒有人看好這位來自帝都高中的參賽選手。然而，季清展卻是一鳴驚人，拿下了當年理和數學的雙科冠軍，震驚了所有人——

包括當時出席頒獎典禮的他。

這一次，不知道結果是否還會像當年那樣呢……

……

“獲得全國理奧林匹克競賽第十名的是……”

季清展從第十名開始宣布。

黎月宜滿心期盼著自己能出現在名單里面。說不定上去領獎的時候，還能趁機吸引一下季清展的注意力，讓他記住自己。結果，一個個名字被宣布，并沒有。

倒是廖文柏拿到了第七名的好績。

因為他還沒有從衛生間回來，所以，獎項是莫麗麗自告勇上去幫忙領的。

宣布完第三名之后，便只剩下第二名和第一名了。

這個時候，黎楚兮和張薇的名字都還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