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銘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看到喬律師正跟一名穿著制服的警察說話,于是他抬腳走上前去。
見顧嘉銘過來,喬律師匆匆跟警察告別,拉著顧嘉銘匆忙離開了警局。
“你來得正好,我們正聊著你父親的案子。”出了警局大門,喬律師將顧嘉銘拉到旁邊一僻靜的角落,然后低了聲音,將他剛才了解到的況告訴他: “你父親的案子,又有人寄了匿名舉報材料。”
“除了行賄和經濟犯罪之外,你父親還涉及非法經營……”喬律師說著,猶豫了片刻,面凝重的看著顧嘉銘道:“你父親的案子,這下棘手了!”
如果說顧康的案子以前只能說是麻煩,但是只要他肯主認罪還是很好理的,但是現在還有那麼多罪證擺在眼前,即便他肯主認罪,數罪并罰,他也不會判得太清。
“什麼?又有匿名材料!”顧嘉銘一臉震驚的看著喬律師:“差查得出是誰寄的嗎?”
“查不到。”喬律師無奈的搖了搖頭:“包裹是匿名寄過來的,快遞單上的號碼也是空號,而且警方也查過快遞單號,本沒有流信息。”
“也就是說,流單是偽造的。”
“不排除有人故意將材料偽裝包裹,悄悄送進警局的。”
“你想一想跟你父親有嫌隙的都有什麼人,也許能從這些人著手去調查。”喬律師想了想又補充道。
“我看了一下那舉報材料,這是要將你父親置于死地啊!”喬律師想起那舉報材料上的容,無奈的搖了搖頭。
顧嘉銘聽完喬律師的話,微不可見的夠了勾。
“跟我父親嫌隙較深的就是我兩個堂哥。”顧嘉銘假裝思考了片刻,然后說出了顧璟榆和顧璟琛的名字。
“那最好找人盯著他們兄弟倆,也許他們手上還有第三份證據也說不定。”
“至于你父親那邊,我實話跟您說了吧……”喬律師想了想,一臉嚴肅的看著顧嘉銘,無奈的開口道:“這麼多份舉報材料,如果全部屬實,即便你父親肯認罪,他也不會被清判的。”
“數罪并罰,即便不是無期,也得二十年以上甚至更多。”
顧嘉銘聽完,漆黑的眼珠子轉了一圈,然后握起喬律師的手,一臉誠懇的拜托他:“喬律師,不管怎麼樣,請你一定要幫助我父親,無論花多錢都可以,求你幫幫他!”
喬律師聽著顧嘉銘的肯定,覺得他是個孝順的孩子,于是嘆了一口氣,答應他:“好吧,我會盡力的!”
顧嘉銘聽完,在喬律師不注意的時候,邊勾起一抹一閃而逝的笑容。
“你父親怎麼樣了?”顧嘉銘剛回到別墅,鞋子都還沒換好,安靜便走上來焦急的詢問他。
顧嘉銘彎腰拿鞋子的作一滯,隨即恢復過來,他不不慢的換上拖鞋,也沒看安靜,直接就往樓上走。
“顧嘉銘,我問你話呢,你聽到沒有?”安靜見顧嘉銘沒理自己,心里有些惱火,跟在他后,語氣不善的沖他吼著。
顧嘉銘腳步一頓,轉過頭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著站與自己有著幾節臺階之遙的安靜,見眉宇間著不耐之,顧嘉銘冷冷的勾了勾,轉,繼續朝樓上走去。
安靜見到顧嘉銘這麼無視自己的存在,頓時來了脾氣,氣呼呼的跟上顧嘉銘的腳步。顧嘉銘剛回到子房間把西裝換下來,安靜也走到了他房間門口。
顧嘉銘房間的門沒有關,安靜沉著一張臉沖進顧嘉銘的臥室,走到他面前,語氣不善的質問他:“顧嘉銘,我跟你說話呢,你是聾了嗎!?”
顧嘉銘正扯著領帶,聽到安靜這麼諷刺自己,顧嘉銘手一頓,目冷惻惻的掃了安靜一眼。
顧嘉銘用力的扯掉自己領帶往旁邊一甩,然后往前一步,近安靜,兩人幾乎是面面的距離。
顧嘉銘往安靜面前一站,高大的材將房間的燈遮掉了一半,安靜明顯覺到顧嘉銘周的寒意以及危險的氣息。
“你……”安靜被顧嘉銘這冷的氣息嚇的連連退后了兩步。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最近的顧嘉銘很奇怪,也很陌生。
“從我進門到現在,你的每一句話里都離不開我父親,看來,你真的很關心我父親啊!”顧嘉銘挑眉睨著面前的安靜,并加重了最后半句話的語氣。
“顧嘉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聽著顧嘉銘這麼問,安靜蹙起了眉頭。最近顧嘉銘似乎很討厭自己問關于顧康的事。
而且,語氣聽著有些不善。
“我關心你父親的案子,有什麼不對嗎?”
“現在公司什麼況你不知道嗎!?”
“那倆兄弟已經出來,要是你父親真的進去了,我們肯定會被那倆兄弟掃地出門的!”
這顧家明腦子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已經火燒眉了,他還看不清局勢嗎!?
“呵,你是關心我父親的案子,還是關心我父親,嗯?!”顧嘉銘眸一斂,冷惻惻的垂眸睨安靜反問道。
“這有什麼區別嗎?”安靜眉頭一蹙,反駁道。
“關心你父親難道不就是關心案子嗎?”對于顧嘉銘的質問,安靜覺得莫名其妙:“你父親的案子現在可是關鍵時候!”
“我聽說,胡坤把什麼都招了,胡坤的事,你父親可沒在里面攪和!”
“那有如何?”顧嘉銘瞳孔一,冷惻惻的反問安靜。
“如果你是關心案子,害怕自己被掃地出門,那你大可以放心!”顧嘉銘垂眸睨著冷冷的笑了笑,說道:“即便我父親不在,我也不會被顧璟榆和顧璟琛那倆兄弟給踢走的!”
“我不僅不會被踢走,我還會上位,甚至比我父親職位還要高!”顧嘉銘得意的勾了勾角道。
“上位?”安靜聽著顧嘉銘迷之自信的語氣,不屑的笑了兩聲:“顧嘉銘,你沒開玩笑吧!”
沒有顧康的庇護,顧嘉銘憑什麼上位?
就憑他那一筋的腦袋還想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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