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請郎中。”
王府門口,一個滿污的士兵從馬上倒掛下來。
子在地上,腳還卡在馬鞍上。
趙煦和常威來到門口見到,立刻把兵士扶下來。
兵士左肩一只利箭貫穿而,箭桿被折斷,但是箭頭還在其中。
兵士的氣息已經很微弱,得知面前的便是燕王,他息著說道:“北狄斥候隊足有兩百多人…武安縣一個村子被他們殺戮一空,咳咳……”
說道此,兵士劇烈咳嗽起來。
“本王知道了,你現在好生歇息。”趙煦對兵士說道,令人將兵士抬王府安置。
這里的靜將劉福也吸引了過來。
得知有北狄斥候進燕郡,他的臉耍的白了。
常威嗤笑一聲,“劉王傅,你膽子不是大的嗎?怎會嚇這個樣子?”
劉福面凝重,一點也不在意常威的調侃。
他了額頭上的汗,“你們不是燕郡本地人,本不知道北狄騎兵的可怕,北狄人從出生就活在馬背上,弓箭從不離,可以說馬和弓是他們的一部分。”
咽了口口水,他繼續說:“十年前攻下寧錦都司后,北狄又從都司得到大批大頌工匠,盔甲武已不輸大頌,若不是北狄部紛爭,怕燕州早就易主了。”
常威在京師也聽說過北狄人難打。
但他的心氣極高,不肯服氣。
只是他亦不是魯莽之輩,“殿下,北狄斥候此番進燕郡怕是為秋收搜集報,末將這就領兵驅趕,免得他們殺戮我燕郡百姓。”
燕郡從北到南不過二百八十余里地,兩三日時間北狄騎兵即可橫穿。
如果讓他們抵達燕城附近,他們就要笑話了。
趙煦點了點頭。
他對百姓的承諾猶在耳邊,不可能放任這些北狄斥候在燕郡橫行。
這種蠻荒時代是沒有什麼戰爭道德可言。
北狄人對大頌人殺戮如同屠宰牛羊一樣,他們不會有同心。
“記住,不可來,盡量智取。”趙煦道。
他的親軍中還沒有騎兵。
只是從黃杜兩家的私兵中搜羅到兩百余騎兵。
這些騎兵的水平如何就不必言說了。
他就怕常威一個熱上頭,到時候什麼都不顧。
“末將明白。”常威重重一抱拳,轉離去。
劉福嘆了口氣,“狼未殺盡,虎又來了,真是多事之秋,這次又不知道多百姓會死在北狄斥候的手中。”
趙煦皺了皺眉頭。
在當代的歷史中,中原王朝和異族的戰爭是十分殘酷的。
往往異族進中原的過程中都會伴隨大量的屠殺。
這個時期中原百姓的數量甚至會減十分七八。
在五胡華時期,中原百姓幾乎亡族。
而在異族王朝中中原百姓的命運往往也十分悲慘。
他們就像當代阿三國的低種姓百姓一樣,地位低下,服侍將自己列為上等人的異族。
想到這些,一涼意從趙煦的大腦沿著脊髓下移。
現在。
大頌就面臨著北狄,西涼,高昌,趾等異族蠶食的威脅。
而量信息還出在更遠的地方,和當代類似的西方列強正在橫行海上,或許魔爪已染指東方。
“踏破云霄,放肆桀驁。”趙煦輕輕念了句。
一陣寒意后,一怒氣又從心中起。
異族又如何?
大頌虛弱又如何?
大頌豪族又如何?
他既到此,豈會任由他們欺凌!
目送常威離去,趙煦對劉福說道:“執掌兵仗司的人找好了嗎?”
“找好了,按殿下說的,不需要讀死書的,是個讀書多,又不正經的。”
“走,去兵仗司。”
在古代不正經的讀書人基本就是不追求仕途,竟搞些七八糟東西的人。
他讓劉福找這樣的人自然有其用意。
今后兵仗司就是燕郡的軍工基地。
他可不需要一個滿罵他奇技巧的人。
在徐烈的保護下,兩人騎馬到了東城。
一條河邊,劉福停了下來,“殿下,這里就是了。”
趙煦微微點頭。
這條河六仗河,自東而西貫穿整個燕城。
在燕郡的北面還有一條河,就是金鱗河。
古代,城池往往臨水而建,燕城也不例外。
“不錯,十分合適。”趙煦十分滿意。
古代全憑人力,畜力和水力。
兵仗司臨河而建,利用些水力設備來提高生產力就方便多了。
一行人到了兵仗司門口。
門口的侍衛檢查了文牒才給他們放行。
這里的侍衛已經全部換了王府親軍的士兵,每月會有士兵過來換。
“王應參見殿下。”一個中年員穿著青袍急急迎出。
大頌員品級不同,袍的也不同。
最華貴著為朱,紫,下面紅,緋,藍等。
青基本上就是末流員了。
劉福搖了搖頭。
如果不是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他是真的不想讓王應擔任兵仗司主事。
這個王應在他看來是個怪胎外,還邋里邋遢的,實在難上臺面。
他也是猶豫了很久,才決定讓他上。
“殿下,這個王應不好別的,就是喜歡收集民間的技藝,為此還有本著作。”劉福把手向王應。
王應怔了下,想起什麼,從懷里掏出一本書來。
劉福接過,呈遞給了趙煦。
“養蠶,播種,織布……”趙煦翻了翻,當看清上面的容后,出訝異的神。
王應記載的都是大頌當下的各類技。
比如養蠶的技,當下的織布機樣式,甚至還有磨制珠子的技。
“難得,難得呀。”趙煦越看越喜,不問道,“你是如何得知這些的。”
王應老實回答,“這些都是下走遍大江南北的時候尋訪的,覺得有趣便記了下來,以備后人借鑒。”
“好,好,好。”趙煦連說了三個字。
從這本冊子,他基本就能了解大頌當前的技況的。
大致看過,他覺得大頌社會的技水準基本在宋末左右。
火藥雖已用在戰爭中,但還不專業。
其他技也有眾多可改進的地方。
“大有可為,大有可為啊。”趙煦舒了口氣。
如此一來,他從當代帶來的知識還是有很大優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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