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河源郡主的使壞,付拾一當然不可能配合。
但是面對歡奴期待的目,付拾一笑得很溫:“妹妹還很小,離不開爺娘,要不然這樣,雖然妹妹不能去你家給你當妹妹,但是你可以來我家給當哥哥啊。”
歡奴茫然:???
付拾一笑容更加的燦爛了:“你看,你留在我們家給妹妹當哥哥,你們也是在一起的。難道不好嗎?”
事實證明,小孩子果然還是很好糊弄的,歡奴很快點點頭:“我也覺得很好。”
“那你去問問你阿娘同意不同意?要是同意,我也給你給點錢,給妹妹買個哥哥。”付拾一還在歡奴背后推了一把,示意他快去。
歡奴就跑過去,一臉期待:“阿娘,可以嗎?我可以留下來嗎?”
河源郡主翻了個白眼,哼笑一聲:“你這麼喜歡妹妹,就留下吧。”
歡奴還高興的跑去看妹妹:“妹妹妹妹,我以后就是你哥哥啦!”
付拾一實在是沒忍住,笑出聲來,得意洋洋的看河源郡主:這就是生兒子的壞!
河源郡主翻了個白眼,懶得看丑惡的臉,直接挪開目。
歡奴的喜悅,芃芃并不回應,依舊睡得像小豬一樣。
只是最后,歡奴的喜悅也就持續到了傍晚河源郡主告辭的時候。
河源郡主要走,他下意識的跟上,然后就被自家阿娘問了:“你都是他們家的哥哥了,怎麼還能跟我走呢?”
歡奴懵了。
然后河源郡主郡主賊笑著跑了。
歡奴“昂”的一聲哭出來,邁著小短跑去追,什麼妹妹不妹妹的,徹底拋在腦后了。
付拾一扶著腰,差點笑癱在地上。
而盧知春等到媳婦的時候,就看見媳婦帶著老二差點小跑起來,而自家老大則是哭著喊著在后頭追。
他懵了:???這又是哪一出?
最后得知前因后果的盧知春,看著笑得岔了氣,還一臉幸災樂禍訓斥老大“看你以后還不腦子”的媳婦,又看著哭得嗓子眼都一清二楚的兒子,只能頭疼的將孩子抱起來哄一哄。
李長博也在旁邊笑得很大聲。
盧知春哀怨的看了李長博一眼:總有你生兒子,我生兒的時候!
不過,他是想多了。
付拾一和李長博當天晚上湊在一起時候,說起這個事,就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塊去:將來如果生了兒子,一定要從小告訴他,漂亮的媳婦先養在別人家,經常去看看就行!反正最后長大了肯定是能娶回來的,不著急!
因付拾一出了月子,李長博的假期也到了,所以明日李長博就正式要去衙門。
付拾一有點羨慕:“再等兩個月,我也回去工作。”
然后恢復兩口子一起上下班的日常生活。
李長博含笑拜托付拾一:“這兩個月,你若是有空,就幫忙想想,怎麼宣傳合適?”
付拾一大包大攬:“這個事你就放心給我吧。”
因為生產前那個案子,李長博發現在許多世人心中,還是對府懼怕太過,以至于出了事,都不愿意報案。
所以,他想進行一下宣傳。
就像是付拾一說的廣告那樣。
只是這個念頭雖然初模型,但怎麼做,他還沒想好。
付拾一倒是想到了兩個方式:一個是類似快板或者相聲的表演,一個是小品或者舞臺劇。
不過不管是哪一個,都需要先寫出來劇本。
付拾一自己覺得寫不出來這個,但是腦子里已經有人選了。
一個是李年,一個是王二祥。
王二祥,除了天生的八卦能力之外,還有這麼多年鍛煉下來的講故事能力。
給民眾看的小品和舞臺劇,臺詞最好都是要通俗易懂,但又生有趣,能抓住人心的。
而恰好,王二祥每一次講起八卦,對這種起承轉折,都運用十分練,總是能勾住人的那一點好奇心,引得人認真聽下去。
不過付拾一沒想到的是,這頭這兩件事剛忙活出一點眉目,翟升就上門來拜訪了。
雖然就過去了三年,但翟升比起從前,已是另外一個模樣了。
不僅退去了不青和年的飛揚,更穩重了不,雖然本質上多還是殘留著逗屬,但只看外表,還是很能唬住人的。
他忽然來拜訪,付拾一大概猜到是為什麼,所以也不著急,只讓他進來,然后在葡萄架底下請他喝茶吃水果。
秋已是漸漸有一點涼意了,葉子也不似從前那般翠綠。
翟升提著禮走過來,心中多有些忐忑。
付拾一見了他的禮,忍不住的笑:“來就來,還帶什麼禮? 難道怕我不讓你進來?”
翟升笑著解釋一句:“這是給小師妹的。這是我親自去挑的一些絹布,回頭給小師妹做裳穿。”
付拾一看著那好幾匹的絹,忍不住錯愕:“這麼多,能做好多裳了,得穿到什麼時候?”
芃芃現在才多大?小裳比起男人的掌也沒大多,本一點也不費布料。
翟升從善如流:“剩下的給師父做裳穿也行。”
付拾一:……所以我這就沾上了兒的嗎?好是好,就是如果順序變我做剩下的給芃芃,我可能更開心?
翟升接著又說起了最近衙門的事。
付拾一見他絮絮叨叨沒完沒了了,漸漸失去耐心,最后索自己挑破了:“你到底是有什麼話說,就趕說吧。”
磨磨唧唧的,一點也不干脆。
翟升低下頭,輕聲道:“我想出去歷練歷練。”
這話一點沒有出付拾一的意料,點點頭:“是該出去歷練歷練。這是你的意思,還是翟老頭的意思?”
翟升一愣,“我自己想的。我發現,長安縣雖然很好,可我反而進步越來越小了。甚至和雙魚在一起破案時候,很多時候都總是拿不定主意。”
“嗯。”付拾一點點頭:“我也發現了,其實你們不提,我也想說,跟了我三年了,我會的,其實大部分你們都會了,就算不練的,理論知識也是有的。剩下的東西,就是工作經驗的問題。”
語氣很自然:“你們是該出師了。”
翟升整個人呆住了。
他來的時候,還覺得自己有這種思想,是對不起付拾一來著。而且還有那麼點背叛的意思。
可沒想到……
付拾一笑笑:“學海無涯,而人學識有限。我能教你們的,就這些了。你也不用覺得對不起我,或是背叛了誰。我教會你們,本來也是希你們去做有意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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