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在響,拿起看了看,是母親發來的。
【你跟阿城好好說說,他講道理,不會遷怒的。我這邊托朋友找找那家人,看看這事能不能算了。】
韋樂走到廚房那邊去,關上了門,才發語音回應:“阿城沒怪我,還一直安我,還說……我爸也是害者,說他跟那家人肯定要鬧僵。”
林芝鈺立刻問道:“阿城呢?”
“他去休息了,我準備做飯。”
“哦。”林芝鈺歎道,“阿城就是修養太好了,擺明了被人利用,還要替人找理由。”
韋樂說:“他那麽聰明,當然明白,隻是他心善,又怕我一直疚自責,才這樣安。”
“算了,你趕做晚飯吧。今晚就別走了,留下來陪著他。”
韋樂應了句,可想了想,突然啞著嗓子:“媽,我覺得……我配不上他。”
“傻丫頭!不要胡思想!阿城是個好男人,你要抓!你想想,他對陌生人都這般宅心仁厚,對你更不會差!這件事是我們理虧,但以後我們不跟那混賬老東西來往了,不會再有人給你們添麻煩,你可千萬不要多想!更不能做傻事!”
所謂的做傻事,自然就是主跟季易城提分手。
韋樂自卑、疚,當真要讓離開季易城,又哪裏舍得。
這個男人,等了多久,廢了多心思才追到啊!
掛了電話,韋樂專心做晚餐,一時也不想這些了。
晚上,季易城沒吃多,角疼,鼻梁骨折更疼,咀嚼時如同酷刑,他沒吃多便放下筷子了。
韋樂瞧著,立刻皺眉,“是不是不合你胃口?”
“沒有,”他臉溫和,沒有瞞,直接道,“傷口疼。沒事,我也不怎麽。”
韋樂站起,“我給你煮點粥好不好?”
“不用了,你快吃吧。”
韋樂不聽,還是要去廚房,經過他邊時被他一把拽住,“真的不用,你快吃飯吧,不用忙了。”
又回去坐下,不放心地說:“你等會兒若是了,再跟我說,我給你煮粥。”
“好。”
韋樂一個人吃著,季易城起去客廳沙發坐著。
手機上很多未讀消息,都是同事們發來的,詢問況,他一一回複,謝謝大家的關心。
從醫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被病人家屬打傷,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地的醫患關係怎麽是這般?這種事,放著在港城怎麽可能?醫生不罷工能好好上班都是奇跡了。
剛把信息回複完,手機響起,他看著是安亦茜的來電,眉心微微一皺,明白這事兒肯定傳到那裏去了。
“喂,茜茜。”季易城接起電話,起走到臺那邊去。
餐桌上,韋樂聽到這一聲“茜茜”,吃飯的作突然一頓。
安亦茜剛下班,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哥,你今天被人打了?宋瑾年剛跟我說的,況怎麽樣啊?傷的嚴不嚴重?”
“沒事,一些皮外傷。”蕭逸遠跟宋瑾年是好兄弟,這事兒肯定瞞不住,季易城不知蕭逸遠說了多,隻好輕描淡寫地道,“一個病人沒下手臺,家屬緒有些激,就手打人了,不過醫院保安很快趕到,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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